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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勃爾多格游記

第十七章 鏡界山

哈勃爾多格游記 盆地金槍魚 3379 2020-02-12 17:46:13

  多格和蘇子幾乎是同時醒來的。兩人想要睜開雙眼,卻又被當(dāng)空的烈日打斷。蘇子翻了個身,讓自己的眼睛在陰影之中適應(yīng)一會兒便輕松地站起身來,檢查周邊和自己的情況;多格也翻了個身,卻就勢又睡了過去。這一切都被索德爾人看在眼里。

  索德爾人說道:“睡醒了,就走吧?!?p>  索德爾人的這句話仿佛有著魔力一般,一下子讓多格睡意全無。他像火箭升空一樣瞬間跳了起來,稍微整理一下衣裝就準(zhǔn)備出發(fā)了。

  索德爾人繼續(xù)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就是最后一站了。”

  多格抬頭問道:“可是我們已經(jīng)落下這么長時間了,恐怕早已有人通過最后一關(guān)了吧?!?p>  蘇子說道:“不可能。要是有人完成了全部挑戰(zhàn),比賽必然結(jié)束,我們也不可能還在這里。”

  “確實不可能。”索德爾人指著遠(yuǎn)處一座突兀的山峰,說道,“這最后一關(guān),只有我們能過。前面的那幾個人,就是剩下的全部人了?!?p>  三人慢慢走著,一路上提防著其他挑戰(zhàn)者的襲擊。盡管在規(guī)則上挑戰(zhàn)者之間不能相互攻擊,但是描述如此簡單的規(guī)則往往有著無數(shù)漏洞,亂聲霧里發(fā)生的事情就是一個例子。

  山下,兩個人正緊張地對峙著。一個是生面孔,身著白衣青袍,優(yōu)哉游哉地把玩著一個雞蛋大小的青銅牛雕像;另一個則赫然是先前救出蘇子的鄭公子,此時他早已失了鎮(zhèn)定,滿頭大汗,驚愕地捂著腹部的傷口。在兩人的一旁,躺著兩具尸體,是鄭公子同行者中閑聊的那兩人。

  這時,另一個同行者上前說道:“公子,那三個人只剩不到百步的距離了!”

  鄭公子瞟了一眼逐漸接近的三人,向同行者吩咐道:“繼續(xù)看著他們!必要時,可以武力驅(qū)逐!”

  與他對峙的人說道:“喲,鄭公子還真是閑情雅致呢。自身都難保了,還有心思關(guān)心別人。”

  鄭公子說道:“你還是擔(dān)心自己吧。昨晚的夜襲也是你的手筆吧?”

  那人說道:“對于死人來說,兇手是誰并不重要,不過是幸存者的虛偽罷了。好在,這里不會再有幸存者了。”

  鄭公子說道:“做出這種事,你以為鄭家會放過你嗎!”

  那人說道:“鄭家在‘流年水’演的一出戲,我也是放不下啊。”

  “你!”

  “別拖延時間了,下深淵去吧!”

  只見那人竟把手中的青銅牛雕像猛地一吞,渾身上下便籠罩在一層詭異的深綠色光輝之中。

  “哈哈哈,把鄭家的壓軸裝備都拿出來吧,看看能不能傷到我這青牛銅身的一根毫毛!哈哈哈……”

  “可惡,要是現(xiàn)在就拿出底牌,我還怎么對付那三個人?!?p>  正當(dāng)鄭公子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對峙。

  “這是你們的人吧,我放在這里了?!?p>  索德爾人冷冰冰地說著,把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扔在鄭公子身后。鄭公子急忙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那倒地的人竟是自己派去監(jiān)視的人,后者手中還緊緊握著一根折斷的鄭家復(fù)合鋼管。

  鄭公子心中驚道:“鄭家復(fù)合鋼管可以轉(zhuǎn)換成七種武器形態(tài),強(qiáng)度甚至能達(dá)到法器的程度。這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安頓”好監(jiān)視者,索德爾人朝身后招呼一聲,就徑直從對峙的兩人中間穿過。蘇子一瞥滿臉驚訝的鄭公子,慢慢地跟在索德爾人身后;多格盡管有些害怕,卻也緊緊跟住前面的兩人。

  當(dāng)走在最后的多格也從兩人中間走過之后,他們?nèi)艘呀?jīng)成功吸引了山下所有人的目光。但是索德爾人不管不顧,仍舊向前走著。

  方才與鄭公子對峙的人,臉上鋪滿了陰影,全身因惱怒而微微顫抖。他在蘭都雖然算不上備受尊敬,但是也從未受過如此輕視。

  “喂,給我站??!”

  索德爾人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繼續(xù)向前走去;蘇子認(rèn)出了那人,但是也沒有理會;多格回頭看了一眼,但是被那人兇狠的眼神嚇得趕緊跑走了。

  “可惡!”

  那人一個箭步躥到索德爾人身后,把手按在他的肩上。

  “你小子,敢在你爺爺我這里找事,活的不耐煩了吧!”

  索德爾人停下來,背對著他,卻沒有說任何話。他微微低著頭,將自己的眼睛隱藏在陰影之中。

  “怎么了?被嚇得說不出話了?哈哈哈,只要你現(xiàn)在跪下,再叫我一聲爺爺,我就大發(fā)慈悲地放過你!”

  索德爾人依舊沒有回答。他將頭側(cè)過一個很小的角度,眼角反射出點(diǎn)點(diǎn)星芒,又把頭轉(zhuǎn)了回去,抬腳想要往前走。

  索德爾人突如其來的一瞥讓那人心中生了寒意。但是他心中想著“要是在這里讓步了,以后還怎么在蘭都混”,鼓起勇氣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打出一記重拳。

  這一拳勢大力沉,且速度極快,直直地沖向索德爾人的腦袋。索德爾人卻不躲不閃,靜靜地站在原地。

  那人心中狂喜:“哈哈哈,這人原來是個傻子!不對,就算是傻子,也該知道拳頭來了就要躲開?。 ?p>  當(dāng)索德爾人的腦袋應(yīng)聲碎裂,發(fā)出一聲轟響,他更是無法抑制自己的狂喜。

  “我還以為是個能人異士,原來只是個跳梁小丑!哈哈哈……”

  正笑著,他又想起了什么。他轉(zhuǎn)身走到蘇子和多格身后,沒等兩人反應(yīng)過來,就雙拳出擊,把兩人放倒在地。

  “哼,你們幾個,差點(diǎn)把大爺我唬住了??上О。€是我技高一籌!”

  接著,他又走到鄭公子身邊,一腳將他踢出數(shù)十步遠(yuǎn)。后者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被這一腳踢成了癱瘓。

  “哈哈,我才是冠軍,只有我才配得上蘭都之王!我要把你們?nèi)細(xì)⒌?,通通殺光,一個不剩!你小子之前不是挺狂的嗎,還敢當(dāng)眾罵我,現(xiàn)在怎么不說話了?去死吧!還有你,你,找你們借點(diǎn)小錢都不樂意,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哈哈,哈哈……”

  當(dāng)他把山前的選手都解決掉之后,卻又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還站著更多的人,全部都是他沒見過的面孔。

  “好啊,來得越多越好,我正在興頭上呢!”

  只見他發(fā)了瘋似的狂奔,人影越來越小,很快便消失在地平線外。

  “他走了,我們繼續(xù)前進(jìn)吧。”

  說話的人竟是方才被打爆腦袋的索德爾人。他從山腳的一塊巖石后面走出來,身上卻是連一點(diǎn)血跡都沒有。

  “要我說,直接把他干掉才能永除后患!”

  蘇子緊隨其后,竟也是毫發(fā)未損。多格長舒一口氣,也跟在蘇子身后走了出來。鄭公子跟在三人之后,也從那巖石后方走了出來;只不過他全副武裝,警惕地盯著三人,尤其是走在最前方的索德爾人。

  索德爾人注意到鄭公子緊張的目光,回頭說道:“放心好了,我沒空對付你。我可沒有你們這么閑。”

  鄭公子卻絲毫不敢放松:“剛才你用的是什么手段?”

  索德爾人背對著他說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幻術(shù),讓他把樹木和石塊都當(dāng)作我們罷了?!?p>  鄭公子說道:“小小的幻術(shù)?他的青牛銅身以防御見長,最高可以防下高階精神法術(shù)。你剛才沒有任何吟唱,周圍也沒有法陣的痕跡,怎么可能是一個‘小小的幻術(shù)’!”

  索德爾人微微一笑:“留你一命已經(jīng)是慈悲了,不要再自討沒趣。況且我也沒有要求你跟我們走,你大可以留在山下。等我們登上山頂,你就會被傳送回蘭都了。”

  他又轉(zhuǎn)向蘇子和索德爾人:“好啦,小朋友們,我們繼續(xù)走吧!”

  鄭公子冷笑一聲:“不可能的,你以為我們沒有嘗試過嗎?你也看到山腳的石碑了吧。這山喚作鏡界山,走到最后一級臺階前會不自覺地后退,直到退回山腳。我沒有偵測到任何神意的痕跡,這是一座真正的自然秘境,絕不是開頭的那種冒牌貨!如果……”

  “如果我們合作,或許還可以破解其中奧妙。你是想這么說吧?!?p>  “……是?!?p>  “很可惜,鄭公子,我們不需要你。”

  “為什么?我可是……”

  “我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同樣的,你的無能也無需解釋。別忘了,你這條命還是我保下來的。要問為什么的話,你最好問問自己,為什么我選擇救的是你,而不是躺在那里的任何一個人?!?p>  索德爾人甩出這段話,就不再理會鄭公子。他沒有打任何招呼,蘇子和多格就自覺地跟在他身后,踏上鏡界山的臺階。

  多格頭也不敢抬地小聲問道:“劉容(索德爾人)啊,我們接下來怎么辦?這山好像真的有點(diǎn)古怪?!?p>  蘇子點(diǎn)頭同意:“這座山恐怕真的是尊者化作的自然秘境。”

  索德爾人笑道:“怎么辦?那我就告訴你們,到家了之后要怎么辦!”

  眨眼間的功夫,他已經(jīng)快步走上數(shù)十級臺階。他轉(zhuǎn)身面向山腳的三人,朗聲道:

  “知道為什么你偵測不到神意嗎?因為這座山本身就是神意堆砌而成,這一草一木,一石一土,都是神意凝聚而成?!?p>  索德爾人喚出白木劍,把劍身猛地刺入臺階上。下一刻,無數(shù)灰色氣霧從山頂涌出,向四面八方奔流而去,最終又匯聚到這把劍上,形成一個灰色的氣旋。

  看到這一幕,鄭公子不禁叫出聲來:“那……那難道就是白樺劍!”

  “白樺劍!”多格也忍不住叫了出來,“那可是白樺尊者的佩劍啊!傳說中,白樺劍是無窮無盡的神意容器,可以隨意吸收周圍的神意,因此連魔法都可以斬斷!”

  蘇子道:“什么嘛,好歹是尊者的劍,這名字也太……”

  鄭公子道:“白樺尊者是出了名的實戰(zhàn)派,一生中甚至有很多法器都是未命名的,這不算什么。倒是這個人,他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最后一縷神意注入白樺劍,索德爾人慢慢拔出劍身,重新把劍隱去,俯視著山腳下目瞪口呆的三人說道:

  “勝負(fù)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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