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炤輝身子一晃,踏空而上,一個劍步就閃現(xiàn)到鄒正平背后,手中花枝劍一揮,桃枝如一條鞭子一般,甩向鄒正平的背部。
鄒正平立刻把手中的玉劍往后一拋,飛劍一個飛弧,飛到他的背后,正正地擋住了許炤輝的花枝劍。同時,鄒正平猛地向后一躍,翻到許炤輝的頭頂,右手一握,擋住花枝劍的玉劍化作靈氣,瞬間又在鄒正平右手凝結(jié)成了一把玉劍,垂直地向許炤輝頭頂刺下去。
“桃花盾!”許炤輝輕喝一聲,手中花枝劍上的桃花紛紛飄落,如一群粉蝶在空中不停地翻飛,飛聚在一起,化為一個粉色的花盾?;ǘ芟蛏弦豁?,猛地把玉劍頂住了,這讓許炤輝有機會輕易躲開,讓鄒正平刺了一個空。
粉紅桃花這時紛紛散開,在兩人之間胡亂地紛飛,讓人眼花迷亂。
這對凡人來說可能會擋住視線,但是這卻難不倒修士們。
所以眾人紛紛展開神識,但卻發(fā)現(xiàn)神識在紛飛的桃花中也變得的模糊不清。鄒正平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他立刻腳下猛地用力,身子向一躍,翻身飛出花瓣叢中。
但是桃花瓣一聚,隨后聚成一條蛇狀,飛快地扭動著,向鄒正平?jīng)_過去。
看來這些花瓣是纏上鄒正平了。
“大河之劍!”鄒正平不再管那些煩人的花瓣,對著許炤輝一揮玉劍,一道大河劍氣,噴涌而出,射向許炤輝。
“想不到他會大河之劍!”許炤輝稍顯意外,因為大河劍術(shù)是青松閣三大劍術(shù)之一,能修行之人只有姬元!
“什么?他會大河劍?”
“難道他和姬元一樣是修行天才?”
“筑基修士也能使用大河劍?”
旁邊圍觀的修士七嘴八舌的討論著,眾人紛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許炤輝不敢大意,對著切過來的劍氣一揮手中的花枝劍,大河劍氣立刻就被攪碎了。化作絲絲靈氣,消散在空氣中。
“如此容易?”圍觀的修士和許炤輝都一愣。但是,許炤輝立刻看出此事有詐,剛想躲開,就發(fā)現(xiàn)鄒正平不知何時飛到了自己的頭頂。
只見鄒正平對著許炤輝頭頂再一揮手,只見一把玉劍從他手中射出。這次的玉劍比他剛剛的揮出的大河劍意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會兒,許炤輝才突然意識到剛剛那劍意只是一個幌子,現(xiàn)在的玉劍才是正真的殺招。
但玉劍飛來的速度極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到了許炤輝面前!
沒有辦法,許炤輝只好一抬手,用手中花枝劍強行抵擋。
“嗙”的一聲巨響,兩把劍撞在了一起,而靈力的撞擊產(chǎn)生了強大的沖擊波,刮得周圍的草木瘋狂地扭動!圍觀的人群紛紛散開了一下,躲避開襲來的沖擊波!
許炤輝被擊得單腳跪在地上,但是無論如何,還是生生地扛下了鄒正平的這一擊。他剛想回擊,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的花枝劍似乎有點重,于是飛快地低頭瞟了一眼,就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花枝劍被鄒正平的玉劍死死的纏住了。那把玉劍好像一條柔軟的玉蛇一般扭動著,不斷地收緊,花枝劍被纏得咯吱作響,不斷地顫動,有點兒要失去控制了。而不遠處翻飛的桃花瓣也像失去了主心骨,一些像盲頭蒼蠅一般,四處亂飛;一些如秋風(fēng)中的凋零的落葉,紛紛掉落在地上。
一股強打沖擊力又拍向許炤輝的頭上。許炤輝沒有辦法,只能看也不看,左手出掌,一下子向著頭頂那股力量頂去。那股力量正是周正平的一拳!
只見一掌一拳撞在一起,許炤輝立刻有招架不住之勢。這是因為事發(fā)突然,他并沒有準備好,瞬間落了下風(fēng)。而右手的花枝劍在瘋狂地顫動著,與那把玉劍在用勁較量著,完全不受許炤輝控制。
鄒正平趁著這個好機會,雙手握拳,如冰雹一般,嗶哩啪啦地砸向許炤輝的頭上,肩上,胸口。
而許炤輝只有一只空手,這就變成了雙拳難敵四手!雖然擋住鄒正平不少的攻擊,但是也有不少拳頭沒有接住,落到了身上。
這個畫面看起來,就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在暴揍一個嬌小的男子!
沒有辦法,許炤輝只好放開手中的花枝劍,雙手飛快地捏出一個法陣,迅速地與周正平的雙拳對撞在一起。瞬間鄒正平就不是對手了,一下就被許炤輝的法陣彈了出去。
而鄒正平卻在地上故意滾了幾下,迅速滾到花枝劍旁邊,一把抓住花枝劍。就在鄒正平拿起花枝劍的一瞬間,花枝劍發(fā)現(xiàn)抓住自己的人不是主人,芒光一閃,一股劍就要射向鄒正平的丹田!
這時,鄒正平胸口的金丹一轉(zhuǎn),金丹中一股無形地威嚴傾瀉而出,立刻讓花枝劍芒光盡失,變成一把老老實實的桃枝待在鄒正平手中,和在許炤輝手中一模一樣。
“這怎么可能!”許炤輝腦中一陣轟鳴,呆若木雞地看著鄒正平?;ㄖσ呀?jīng)認主了,怎么可能在他手中如此乖巧?他難道不應(yīng)該被花枝劍反制住嗎?
鄒正平看到許炤輝這個樣子也停下手,把玩著花枝劍對許炤輝說道:“師兄,承讓了!”
周圍一片鴉雀無聲,圍觀的人們一開始以為鄒正平可以筑基打金丹這件事,只是那些修士以訛傳訛罷了。如果不是今天輕言所見,打死也會相信這樣的事的。
“我認輸了!”許炤輝臉色煞白,雙眼通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用顫抖的聲音突出了四個字。
看到這個小男生快哭了的樣子,鄒正平感覺有點尷尬,走到許炤輝面前,把花枝劍還給他安慰道:“師兄,我也是運氣太好而已,走了狗屎運而已!”
“嘖嘖嘖!你怎么又矯情了起來?”程忘空在一邊坐在一張不知何時多出來的榻前,一邊嘲諷鄒正平。接著又看著許炤輝說:“他起以前是武將,拳腳功夫自然了的,你本命寶劍被控住后,修為等級的優(yōu)勢就蕩然無存了,你還是太輕敵了!”
“多謝道君提點,弟子今后一定多加注意!”許炤輝立刻行了一禮,然后手一翻,花枝劍就變成了一支桃枝發(fā)簪,又把它插回了發(fā)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