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海臉不變色心不跳,對程忘空的諷刺充耳不聞,伸手對著身后還劍山莊的弟子說道:“把給青松閣的請柬給我!”接著,洛海拿著請柬走到程忘空身邊,對程忘空行了一禮說道:“道君,這是劍宗盟給貴派的請柬,今年的比試在還劍山莊舉行!”
程忘空沒有接過洛海手中的請柬,而是瞟了一眼請柬,冷冷地說道:“二十塊極品靈石拿來!”
經(jīng)程忘空這一提醒,在場的所有人突然想起明月與還劍山莊打的賭,賭二十塊極品靈石,看看誰輸誰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洛海,這下洛海有點遲疑了,二十塊極品靈石其實不算小數(shù)目了,他自己幾個月也才掙到二十塊極品靈石。
這時,陳媽媽看見場面一度尷尬了,起身想來打圓場,誰知被程忘空瞪了一眼,嚇得程媽媽立刻坐了回去,不敢出聲。
“怎么?想在我天逸道君面前想耍賴?”程忘空似笑非笑地盯著洛海,故意說道:“連你那兒草包兒子都被我一掌拍成肉泥了,今天我不介意多拍幾個你們宗門的弟子!”
一聽到天逸道君是殺了少宗主的修士,而且還要拍死自己,還劍山莊的那些筑基修士嚇得哆嗦發(fā)抖,立刻跪了下來,淚如雨下地哭喊道:“道君饒命啊,道君饒命??!”
“你們再鬼叫一句,我立刻就把你們的舌頭拔掉!”程忘空被吵的頭腦發(fā)炸,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那些跪了一片的修士,立刻噤若寒蟬地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噗呲!”鄒正平?jīng)]忍住,笑了出來,然后對程忘空喊道:“道君,你干嘛嚇唬這些小輩?。∧憧窗阉麄兌紘槼隼浜箒砝?!”
但是沒人理睬鄒正平的話,他們依然認為天逸道君是不好惹的存在。
“道君說笑了,我怎么會耍懶呢?”洛海故作悠然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二十塊放在一個盒子里,而后對跪著的華譽喊道:“華譽,把這個給明月姑娘!”
華譽聽到后立刻站了起來,接過盒子走到明月前面遞里過去。明月也不客氣,接過盒子后,直接回到座位上,把盒子順手遞給了陳媽媽!
陳媽媽卻沒有任何喜色,這二十塊極品靈石對她來說還不如二十兩黃金呢,自己既不是修士,也不做靈石交易,拿著這些就像燙手山芋,不知如何是好。
看見陳媽媽接受了靈石后,程忘空從洛海手中一把奪過劍宗盟的請柬,翻開看了看,然后右手對著跪著的修士一握,修士們抱著的寶劍紛紛斷裂,“叮呤咚嚨”,破碎寶劍的金屬滾落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
“你!”洛海雙眉一皺,眼中怒火燃起,瞪著程忘空吼道:“你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程忘空走到白思恩桌前,拿起酒壺喝了一口,說道:“我替你教訓(xùn)一下子弟子!也是我脾氣好,如果是其他大修士,你的弟子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我真搞不懂你們還劍山莊,修為這么爛,也敢這么拽,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
白思恩看到這個狀況,心中一緊,覺得程忘空在不斷刺激洛海,他真怕洛海一時沒忍住和程忘空在這里大打出手。可是隨即看到鄒正平在悠閑地喝著酒,似乎不擔(dān)心他們兩打起來。這時,白思恩心中一松,覺得自己有那種想法有些好笑!洛海這個人自己的兒子都被程忘空給殺了,他既不找程忘空復(fù)仇,還對程忘空這么客氣!一種可能是完全不是程忘空的對手,第二種就是程忘空手中有洛海的什么把柄,讓洛海不敢輕易動手!
“你們再鬼哭狼嚎一聲,我就實現(xiàn)拔掉你們舌頭的諾言!”看到跪著的一群修士從震驚中恢復(fù)了過來,他們似乎想要哭喊出來。程忘空一邊喝酒,一邊立刻指讓他們閉嘴。
那些跪著的筑基修士被嚇得不輕,一個二個捂著嘴,真的一點兒聲音也不敢發(fā)出來。
“我們走!”洛??吹阶约旱娜祟l頻吃虧,也知道程忘空從來就是打狗不看主人的,于是他生氣地大袖一甩,化作一道劍氣飛走了,那些跪著的筑基修士也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好了,這場鬧劇終于收場了!”程忘空放下手中的酒壺,把劍宗盟的請柬交給旁邊的鄒正平,繼續(xù)說道:“這個是天下劍宗的比試,不是還劍山莊的,你去參加吧!對你的修為有好處的!”
“就我一個人去嗎?”鄒正平接過請柬,打開一邊看,一邊問道。
“當(dāng)然不是啦!”程忘空有時候真想劈開鄒正平的腦子看看里邊有什么,怎么這么不靈光!氣得他抓起桌上的兩顆花生扔了過去,說道:“你難道沒看見上面寫著‘邀請青松閣二十人’嗎?”
“哦哦哦,那你去嗎?”鄒正平躲開程忘空丟過來的花生,笑著問道。
“看心情!”程忘空低頭看了看桌面的酒壺,對陳媽媽說道:“陳媽媽,這酒不錯,給我多來兩壇!”
這時陳媽媽尷尬地笑了笑,面色難看地看了看白思恩。白思恩一下子明白了陳媽媽的難處,起身對程忘空行了一禮說道:“道君莫怪,這個酒是琉璃閣特供的,邀月樓每天也只有兩呢!不過如果道君喜歡,我待會差人從琉璃閣取兩壇送到青松閣去!”
“嗯嗯,不錯,你這個小年輕倒是機靈得很!”程忘空滿意地點點頭,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白思恩!”
“婺州白家?”程忘空一愣,盯著白思恩仔細地看了又看,問道。
“正是!”白思恩微笑道,對于程忘空直勾勾的目光他并沒有絲毫懼意,微笑地會看著對方。
程忘空收回目光,悠悠地說道:“本來還想送你一點東西!但你是白家的人,我的東西可能你們還瞧不上吧!”
眾人聽到程忘空此言,都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說這話并沒有諷刺的意思,而是真心實意的!
“哎,如果我生在你們白家,就不會是一個墮天者了!”程忘空一臉憂愁地看著手中的酒壺,自嘲地說道。
鄒正平剛想起身安慰一下程忘空,誰知道程忘空卻搖頭晃腦自豪地說道:“不過我這樣的天才,生在哪兒也不會埋沒我的光芒的!”
“活該是墮天者!”鄒正平臉色一沉,喝了一杯酒,心中罵道:“差一點就可憐他了,差點忘了他是一個多么自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