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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星跡

第八章:心碎的聲音

華夏星跡 劍笑塵 3263 2019-05-12 14:27:25

  這次雷聲大,雨點(diǎn)小的打架危機(jī)有驚無險(xiǎn)的解決了。但并不意味著徹底解決,迪哥為人陰毒,好臉面,控制欲又極大,這次折了面子,必定是要找回來的。

  秦川與廣翼,啊東以及聞聲匆匆趕來的傻哥,商量后,決定以后鷹崽便留在家里,由鳥兒飼養(yǎng)。

  啊東也因?yàn)檫@件事情,后悔不已。若不是一開始擔(dān)心鳥兒養(yǎng)不好鷹崽,不得不冒險(xiǎn)拿來學(xué)校飼養(yǎng),也不會(huì)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如今得罪了全校最高高在上的迪哥,以后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秦川拍拍幾人的肩膀安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若是他們欺人太甚,咱們就讓這群鎮(zhèn)上子弟,知道什么叫害怕?!?p>  傻哥咬著牙,低著頭,握著拳。鷹崽一樣是傻哥的逆鱗,這是幾人拼了命得到的,誰都不允許搶奪。

  “秦哥,要打架時(shí),記得叫上我!”傻哥認(rèn)真道。

  “還有我!”廣翼急道。

  “對(duì)不起!”啊東愧疚道。若不是忍不住向同學(xué)炫耀鷹崽,也不會(huì)將迪哥引來。

  秦川擺擺手,明白這群兄弟的想法,就算拼了命,也不會(huì)將鷹崽交出去的……

  回到宿舍后,秦川躺在床上雙手枕頭,看了一眼睡在上架的強(qiáng)子。

  強(qiáng)子從知道秦川追求樂瑤開始,就從沒給過好臉色秦川。發(fā)生今晚這事自己出現(xiàn)后,強(qiáng)子站在一旁一聲不吭,今夜過后這淡薄的同學(xué)情,算是沒了,下次便是對(duì)手。

  秦川忍不住一嘆,看了眼老鄭的臭腳丫子,想起那股味道有些惡心。背過身去,看著有些斑駁痕跡的墻壁,在黑暗中一言不發(fā)。

  “秦川,記得叫上我!”老鄭淡淡的說道。

  “還有我!”陸深。

  “還有我!”韋哥。

  強(qiáng)子閉著眼,呼吸均勻。

  初中生活,枯燥無味,總需要些調(diào)味,將平靜乏味的生活,激蕩起些許漣漪。再后首,悵然一笑。

  ……

  相安無事的度過一天,到了晚上放學(xué)時(shí),秦川不禁緊張起來。今天星期五,校門口已經(jīng)密密麻麻擠滿了人,有好幾波社會(huì)青年,紋著猙獰的紋身,染著花花綠綠的頭發(fā),腳踩一雙標(biāo)志性鴨鞋,偶爾吼叫一聲,態(tài)度極囂張。一些文靜的女同學(xué),被嚇的抱著書本,低著頭極快的遠(yuǎn)離。

  秦川和樂瑤肩并肩,一步步往校外走去,在經(jīng)過這些混混時(shí),惹來一群撩妹的口哨聲。

  樂瑤往秦川身上靠了靠,秦川抬頭,笑了笑,示意樂瑤放心。

  一些混混想上來調(diào)戲一番,不知被誰呵斥一聲,紛紛露出驚恐的神情,遠(yuǎn)離兩人。

  “我到啦,謝謝你送我回家!”樂瑤瞇起好看的眼睛笑道。

  秦川撓撓頭,不敢與樂瑤對(duì)視。自己只是凡塵中的一粒沙子,樂瑤如九天上的神女。

  “周末…我可以找你嗎?”秦川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時(shí),面紅耳赤。

  “好啊,我……”樂瑤的聲音變得有些凌亂,像做錯(cuò)事的孩子一般。

  秦川正疑惑間,一只手搭上肩頭。

  “垃圾,你這是在找死!”

  迪哥陰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嘭!”

  毫無防備轉(zhuǎn)頭的秦川被迪哥一拳砸倒在地,血順著鼻孔一滴滴往下流去。

  “鹿迪,你干什么?”樂瑤微怒,跑上前去扶起秦川。

  “我要干什么?你可是我女朋友!?!钡细绾鸬溃瑥?qiáng)勢(shì)的將樂瑤擁在懷中,一腳將秦川踹的更遠(yuǎn)。

  “請(qǐng)你放開我。鹿迪,我們分手了!”樂瑤反抗道。

  “我可沒答應(yīng)。”鹿迪壞笑著撫摸樂瑤的臉蛋,抱的更緊了。

  “我不要,請(qǐng)你尊重我!”

  樂瑤神情矛盾,痛苦的避開鹿迪的雙手,眼淚一顆顆的滾落而下。

  秦川心痛的無法呼吸,從地上搖搖晃晃爬起,雙眼血紅。

  “她叫你放開?。?!”秦川握拳怒吼,使盡全力,朝鹿迪背上揮去。

  “?。〔灰?!”樂瑤嚇的花容失色,神經(jīng)反射般調(diào)轉(zhuǎn)身體將鹿迪護(hù)住……

  秦川收拳。

  “你不能傷害他!”樂瑤低著頭,小臉漲紅。

  “你愛他?”秦川臉色蒼白,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這一句話,用盡了力氣。

  樂瑤回頭看著鹿迪,看不清神情,只有微微顫動(dòng)的肩膀,小腦袋輕輕點(diǎn)頭。

  時(shí)間在這一秒定格。

  街上的行人消失不見,天上無雨,卻下雪,冰凍三尺。

  心就像被劃了一刀,血流不止。

  淚花飄落。

  沾濕了眼眸。

  這世界。

  冰冷無情。

  秦川轉(zhuǎn)身離開。

  我愛你,可終究只能仰望九天。

  樂瑤肩膀顫動(dòng)越來越大。

  一抹邪笑,陰冷致命,如魔鬼般鉆入心臟。

  “哼!垃圾永遠(yuǎn)只能是垃圾!”

  秦川的心支離破碎。

  ……

  啊東被打了,強(qiáng)子帶的人,堵在回家的路口。鷹崽沒事,被廣翼偷偷護(hù)著帶回了家。

  秦川看著臉上清淤一片的啊東,眼眶打轉(zhuǎn),眼淚倔強(qiáng),雙手抓出血痕。

  ……

  雌鷹恢復(fù)良好,恢復(fù)了往日的英姿。啊東小心翼翼將鷹崽送到雌鷹眼前,愧疚一笑。

  雌鷹看了一眼啊東,溫柔的梳理好鷹崽的毛發(fā),啼叫一聲,展翅飛遠(yuǎn)。

  “啊!雌鷹這是不要小胖和小黑了嗎?”廣翼驚訝道。

  兩個(gè)鷹崽一個(gè)被取名為小胖,一個(gè)叫小黑。

  “這么說,我們以后都能擁有一名雄鷹了?”傻哥驚呆道。

  啊東看著老鷹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這個(gè)被打的狼狽不堪一聲不吭的男人,此刻眼淚滾滾而下。

  秦川拍拍啊東的肩膀。

  “這仇,咱記下了。”

  “咻咻!”秦川朝著天空一聲口哨,小灰落下肩頭。伸手摸摸整齊的羽毛,小灰又長大了不少,一身爆炸性的肌肉,鷹爪腳趾銳利無比,瞬間將厚厚的牛仔褲抓爛,眼神迫人,久盯給人以洪荒猛獸之感,鷹嘴倒勾鋒利。

  “秦哥,小灰屬于哪個(gè)種類啊?”傻哥好奇問道。

  “我特意去網(wǎng)吧查了,是被譽(yù)為老鷹之神的海東青?!鼻卮ㄐΦ馈?p>  “哇!以后小灰就是小胖和小黑的老大了?!睆V翼驚嘆道。

  “切!”啊東鄙視道。

  “哈哈,舍得吭聲啦?”秦川道。

  “也不懂你運(yùn)氣怎么就那么好,撿了那么大的便宜!”啊東醋意滿滿道。

  秦川走近啊東,笑道:“那給你摸摸它!”

  啊東猶豫了一下,擦了擦手掌,伸手輕輕撫摸著小灰的腦袋。

  “咯咯咯!”小灰閉眼,享受著啊東的按摩。

  “哈哈!你看,小灰還是很喜歡我的!”啊東開心笑道。

  “小灰一直都喜歡你!”秦川道。

  “就是,就是!”傻哥附和道。

  “唳!”

  一聲鷹唳!

  “你們看老鷹回來啦,好像還抓著一條蛇!”廣翼眼尖,驚喜道。

  啊東一愣,只見雌鷹撲打著翅膀落了下來,幾個(gè)呼吸間,就撥好了蛇皮,喂飽了小胖和小黑。

  小灰咯咯一叫,飛近雌鷹,親昵的蹭了蹭雌鷹。

  “他乃的,累死大爺了?!敝灰娨粋€(gè)剃著寸頭,臉蛋微圓,鼻大,眼小的孩子一手提著田鼠,一手提著青蛙走了回來。

  來人正是鳥兒。

  “我擦,這雌鷹能飛了,老子累了一周,天天趴田埂給它找吃的,它倒好,一見著孩子,就捕了條蛇回來?!兵B兒怒道,說著還忍不住踹了一腳過去,被小灰狠狠啄了一口褲子。

  哎喲,秦川你再不管管你家小灰,今晚宵夜就它了?!兵B兒氣道。

  秦川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廣翼,拿我四十米大刀過來,我殺給你看!”鳥兒瞪著秦川道。

  “你敢碰小灰,我和你拼命?!睆V翼激動(dòng)道。

  鳥兒看了看臉帶微笑的幾人道:“好啊你們,老子累死累活,你們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現(xiàn)在還一起欺負(fù)我,老子不干了。”

  鳥兒說完,將手中田鼠,青蛙一扔,坐在石凳上一語不發(fā)。

  “哈哈,鳥兒,今晚宵夜,喝多兩杯,大男人一個(gè)就別氣了嘛?!鼻卮ㄐΦ馈?p>  “鳥兒,要不送廣翼的青絲鳥給你?”傻哥賤笑道。

  “這個(gè)可以有。”鳥兒一拍石凳開心道。

  “切,想都別想。青絲鳥可是我命根子?!睆V翼嫌棄道。

  “好啦,鳥兒去買幾包辣條和啤酒回來,今晚我們幾個(gè)聚一聚?!鼻卮ㄐΦ?。

  “好哩!”一聽到有吃的,鳥兒興奮無比。

  ……

  五月的夜晚是炎熱的,秦川幾人帶上頭燈,系上魚簍,拿著老虎鉗,一行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到田間,開始捕黃鱔。

  農(nóng)村的童年,快樂無窮。

  夜間清涼,各種魚類便鉆了出來。

  有黃鱔、塘角魚、泥鰍、菩薩魚以及青蛙,不時(shí)能聽到幾人的驚呼聲,定又是捕獲了大魚。

  鳥兒悄悄來到秦川耳邊,輕輕的說道:“秦哥,我看到一條特別大的黃鱔,你幫忙照著燈光?!?p>  秦川心中一喜,點(diǎn)點(diǎn)頭。

  “在哪里!”

  秦川定眼一看,田水有些渾濁,一條嬰兒手臂大小的黃鱔,正靜靜的趴在泥面上。

  鳥兒朝秦川歡喜的擠擠眼,以示自己捕魚的厲害。

  秦川咧嘴一笑,豎起大拇指,催促鳥兒快些,防止這巨大黃鱔鉆回泥里。

  “嘿嘿!”鳥兒墊起腳尖,輕輕走在田埂上,借助秦川照來的微光,雙手閃電一般朝黃鱔抓去。

  “哈哈,老子抓了條大黃……哎喲,我艸……”鳥兒用力一甩,大黃鱔被甩飛出去。

  驚喜的幾人正惱怒間,只聽鳥兒有驚無恐道:“他乃的,一條大水蛇,可嚇?biāo)览献恿??!?p>  “切!”啊東忍不住豎起中間的手指。

  少年的時(shí)光是刺激的,在夜間,也在田間……

  晚上九點(diǎn),幾人做了一頓豐盛的宵夜,炸的金黃的泥鰍,燉成一鍋的青蛙肉,滋補(bǔ)的黃鱔粥,還有上周摸起的炒石螺。

  就著幾瓶啤酒,侃著不著邊際的大山,喝著幾杯馬尿,強(qiáng)裝喝醉的模樣,都是青春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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