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啊?!绷滞碚f完話深吸了口氣,伸出手去拿開了門栓,把門打開。
門一開,林晚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便宜老公。
她被門口站著的黑熊一樣男人給嚇住了,眼神驚恐的上下打量著男人,這年月還能有這樣的體格,一看就是沒挨著餓的,想想家里面算上原身的幾個人,哪個不是瘦的跟面條似的。
林晚對便宜老公的印象更不好了,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吃的膘肥體壯的,一點不顧家,這樣的男人要他何用?
林晚最后斜著眼睛瞥了佟季平一眼,扭身就自己先回了屋里,并且還把里屋的門給關(guān)上了。
她趴在炕上,伸手點了點平安的小鼻子,小聲嘀咕道:“平安,你知不知道你那個沒良心的爹回來了?”
一回家就被大門給關(guān)在門外的佟季平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先是看見自己的媳婦給自己開門之后,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己,然后對著自己又是打量又是嫌棄的,最后竟然把自己給扔在門外,她轉(zhuǎn)身就回了屋?
以前每次他回來的時候,雖然不會跟他主動說話,但是態(tài)度可比現(xiàn)在要熱情多了,至少還會把他迎進(jìn)屋里什么的。
難道是因為這回他在外面的時間比之前長了?
佟季平兀自胡思亂想著,邁步進(jìn)了院子,回手帶上了院門,然后就走進(jìn)了屋。
一進(jìn)屋,他就被一屋子的肉香味給吸引住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佟季平一路從縣里面趕回來,連飯都沒顧得上吃,現(xiàn)在是給他什么吃的他都能吃。
他在外屋地里找了一圈,結(jié)果除了蔫掉的野菜,什么能直接吃的東西都沒有找到。
佟季平?jīng)]有辦法,只好去推里屋的門。
他一進(jìn)里屋就看見林晚坐在炕上,手還握著平安的小手,眼睛也一直看著平安,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進(jìn)來了。
“我咋還聞著外屋地里有一股肉味呢?家里吃肉了?”
佟季平說話的聲音有點大,平安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哼唧了兩聲。
林晚趕忙在平安的身上拍了拍,直到他再次熟睡才把手移開。
“你說話小聲一點,驚著了平安怎么辦?你會哄嗎?”林晚語氣很沖,瞪著佟季平說道。
“哄孩子有什么難的?”佟季平不以為意地說道。
林晚聽著佟季平這話只覺得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自己沒有帶過孩子,所以說出來的話也就帶著一股無畏了。
林晚不愿意再深想下去了,再想那眼前這個男人就真的不能要了,然而現(xiàn)實是她想離開沒有那么容易,這個男人她覺得她還是要努力一下,試試能不能教好了。
要是不能,她就不再管這個男人了,自己想辦法把平安給養(yǎng)大就是了。
心里有了計較,林晚也就有了和佟季平說話的想法,總得先了解了解佟季平的心思啊。
“你這回出去是去哪了?做什么去了?”
“嗯?”佟季平被林晚突然的問話給問愣了,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疑惑地看著林晚。
以前自己出去,媳婦從來沒有問過自己去哪啊,都是自己主動說,要是自己不說,媳婦從來沒有主動問過。
林晚卻誤會成佟季平不想說了,心里頓時就不愿意了,斜了佟季平一眼,覺得他出去十有八九做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說出去就出去,家里什么都不管,你那兩個弟弟妹妹才八歲,還知道天天下地干活賺工分,你一個大男人卻成天不著家,就靠著我和兩個小孩子賺的工分,咱們這一家子最后都得餓死了!你自己去外屋地看看去,家里面還有多少糧食?平安生下來才一個多月,頓頓喂的米湯都是用我娘家送來的細(xì)糧熬出來的!”林晚說著話,脾氣也上來了,想要替原身說幾句話。
“平安才生下來多長時間,你不說在家里面幫忙,只留我一個人在家里照顧三個孩子,你知不知道我才出月子,身子虛,去井邊抬水,磕了腦袋,差點就死了!”林晚紅了眼圈,恨聲說道,她想到任勞任怨,老實巴交的原身就這么沒了,就覺得冤的很,還很心疼原身,攤上這樣的男人,原身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林晚一句一句的控訴讓佟季平手足無措,他從來沒有想過林晚在家里面日子會難過,在他看來媳婦就守在家里面,平時就是下地干活,回家做家事,現(xiàn)在哪家的女人都是這么做的,他媳婦自己在家做這些也沒有什么啊。
但是這些在他發(fā)現(xiàn)林晚紅了的眼圈之后,他就不只是手足無措了,還有些心慌意亂,因為他從來沒有看過媳婦哭,農(nóng)村姑娘都皮實,哪有這么輕易就掉眼淚的?
佟季平就以為林晚是在家里面受了大委屈了,他想伸手去給林晚擦眼淚,卻又因為從來沒有這樣做過,手還沒伸出去就先在心里泄了氣,只好囁嚅道:“我,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在家里這么難。我就想著家里孩子多,只跟著隊里種地賺不了多少錢,就,就在外面跟著兩個認(rèn)識的兄弟跑車,想賺點錢回來,以后讓小樹和秀秀還有平安都能上學(xué)念書?!?p> 林晚又斜了佟季平一眼,語氣仍舊不好地問道:“你是出去賺錢的?怎么之前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你賺的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