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要干嘛!快放了我!”江雨晴用腳使勁踢了起來。
幾個男人使勁控制著他,拿著膠帶和繩子,想要把她綁得更加結(jié)實些。
“喂,我再說一次,認(rèn)識認(rèn)識,你們趕緊放了我?。 ?p> 江雨晴這會兒真是后悔死了,為什么要說不認(rèn)識,應(yīng)該把一切的鍋甩給洛無歡這個大魔頭啊!他不是很能耐嗎?
“哦,是嗎?”老頭子眼睛瞇了起來,做了個手勢。
幾個男人停止了動作。
“那你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老頭問。
江雨晴很想再次回答,我跟這只叫洛無歡的狗真的毫無關(guān)系,但是想到剛剛這老頭的反應(yīng),忽然心生一計。
“他呀!就是那個我的心,我的肝,我現(xiàn)在的男朋友,未來親親愛愛的老公呀!還能是什么關(guān)系?!?p> “這樣回答總該滿意了吧,還不快快放本小姐離開。”
洛無歡:江雨晴,你這個撒謊精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本座很不爽!不爽!嗯?可是除了不爽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損失。除了覺得肉麻……
什么心,什么肝,還未來親親愛愛的老公。
女人就是麻煩,哼!
老頭滿意地點了點頭。
江雨晴心想,看來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于是更夸張地說道:“我男朋友很兇!很厲害!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打不過他!你們最好趕緊把我給放了,不然,你們都要死。”
江雨晴還想繼續(xù)說下去,老頭忽然不耐煩了把手一揮。
幾個男子又上前用膠帶封住她的嘴,然后又用一條麻布口袋裝起來,隨便捆了幾下。
喂,這些人到底講不講理啊,說不認(rèn)識不行,說認(rèn)識也不行。
江雨晴這會心里懊悔死了,早知道就該聽那大魔頭的,不該來的,嗚嗚嗚寶寶好可憐哦!
橫肉男上前,臉上堆滿了諂笑,“老大,怎么不留下給哥幾個好好享受一番?!?p> 老頭子橫了他一眼,大聲呵斥道,“你是有幾條命活不耐煩了呀!上面的東西也敢碰!”
“不敢!不敢!”
橫肉男訕訕地笑了笑,往后退了幾步。
江雨晴感覺自己被抬上了一輛車,然后被送到了一個地方,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她丟了進了一個下滑的通道,通道七拐八拐的,似乎深不見底,只撞得她渾身酸痛,過了好一會,最后終于到底了。
江雨晴頭痛欲裂,渾身的骨頭快散架了。
周圍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那些人早已經(jīng)走了。她使勁掙扎了幾下,麻布口袋松開了,她探出個腦袋。
只見這是一個漆黑的地下室,沒有一絲光亮,伸手不見五指,四周散發(fā)著一股糜爛的腐臭味,直熏得江雨晴眼淚流,胃液在肚里翻騰了幾圈,江雨晴終于忍不住嘔了一地。
黑暗之中,忽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幾只老鼠圍了過來,吱吱吱地叫著,就著江雨晴的嘔吐物吃了起來。
那老鼠在江雨晴身上爬來跑去,臭烘烘的毛在她臉上掃來掃去,一股子尿騷味,熏死人了。
江雨晴嚇得渾身汗毛倒立,緊閉著雙眼,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是老鼠的大餐。
“不!不行,我得想辦法離開這里?!彼剡^頭望了望剛剛滑落下來的通道,上面黑黢黢的,看不到頭。
江雨晴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稍稍遠(yuǎn)離了那些惡心的臭老鼠,然后一點一點把身體從布袋里挪了出來。
她找到一處帶棱角的墻,把手背過去,開始忍著疼痛磨起手上的繩子。
過了一會,繩子終于磨斷了,可她的手也磨出了血。
她顧不上疼痛,連忙扯去嘴上的膠帶,然后解開了腳上的繩子,慢慢站了起來,長時間血液不通,她的腿瞬間酥麻了,險些沒有站穩(wěn)。
她望了一下,周圍能見度很低,只覺得這個地下室很大,她不知道該往哪里去,也害怕亂走會遇到別的東西。
她想,要不從剛剛滑下來的通道爬上去如何。說干就干,她脫掉了鞋子,擼起袖子,貓著個身子開始慢慢往上爬。
剛爬了幾步,只聽見上面?zhèn)鱽硪魂嚶曇?,嗖嗖嗖,嘭嘭嘭,聲音越來越近,忽然從上面滾下來一團白影,直接把江雨晴撞翻在地,直痛得江雨晴齜牙咧嘴地叫了起來。
那團白影在地上滾了幾下,停了下來,慢慢變成個人的樣子,站在江雨晴的面前。
“你,你,你是誰?”她本能地往后挪動著身子。
“別,別,別過來!你要過來,我打死你哦!”江雨晴說著胡亂地?fù)]舞著拳頭。
白影佇立片刻,似乎在觀察什么,忽然猛地?fù)淞诉^來,一把抱過江雨晴,捂住她的嘴巴。
“別出聲!有東西過來了?!?p> 一聽這話,江雨晴瞬間老實多了。來人身上有種淡淡的清新味道,讓人心生安寧。她疑惑地抬頭看了看來人,黑暗之中依稀能感覺到對方有一雙清澈的眸子。
過了一會,他輕輕按了按江雨晴的肩膀,示意她跟他走。
江雨晴感覺到這人一身正氣,絕不是那些恐怖的牛鬼蛇神,很是乖覺地跟著他。
白影帶著她躲到了一個角落里,輕輕道,“藏好!別出去?!?p> 過了一會,他在她耳邊道,“借你點東西!”
江雨晴正想問,是什么東西,忽覺頭皮一陣麻痛,幾根頭發(fā)被扯了去,幾乎是同時,白影身手敏捷地一閃而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不一會,只聽見轟嗵一聲,像是一扇巨大的鐵門被打開,接著整個地下室亮起了微弱的燈光,一閃一閃,好似電路不穩(wěn)。
聽見開門的聲音,老鼠飛快地躲了起來。
江雨晴所在的角落,剛好被幾個很大的鐵桶擋住了,沒有人能看見她。
借著這淡淡的燈光,江雨晴看清了周圍的情況。
只見這是一個陰森潮濕的地下室,四周的墻壁斑斑駁駁,起了厚厚一層墻灰,周圍堆了些亂七八糟的雜物,中間是個長方形的臺子,后面是一扇厚實的鐵門,地上有幾條長長的血跡,幾具森森白骨堆疊在鐵門前方。
咦,剛剛那個白衣人呢,怎么不見了。
此時鐵門雖開,但卻沒有看見有人,應(yīng)該是一個電控的鐵門,鐵門后面是一堵黑乎乎的石墻,看樣子是一個不知道通往哪里的通道。
這里應(yīng)該是地下室的某個房間。
“嗒!嗒!嗒!”鐵門后方傳來了聲音,像是木棍在敲打著地面,同時還有夾著遲緩沉重的腳步聲。
接著,一個佝僂著身子,手拄拐杖的老頭出現(xiàn)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