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江雨晴跟在無雙、夢秋他們身后,看著周圍的人都在收拾殘局,超度那些慘死女子的亡魂、抓捕那些魔物,她也不知道干什么好,降妖除魔也不在她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就只能四處逛逛,其實也沒啥可逛的,就只是瞎看看。
“江姑娘,你知道神君和這位洛兄是什么關(guān)系嗎?”慕無雙忽然好奇地問道。
“還有,還有,你跟神君是舊識嗎?”
“是呀,是呀,我也很好奇?!眽羟锟苛诉^來,“姑娘,你就好好講講唄?!?p> 江雨晴犯起了嘀咕,這女人怎么都愛八卦呀,這背后議論別人的是非總是不好的事。
“這個,這個……”江雨晴正在掙扎著,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你們在這做什么呢?”忽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沒事不要背后議論神君的事情?!?p> “白笙!”看見來人,江雨晴可高興壞了。
“白笙大人……我們錯了!”無雙和夢秋臉色微微有些尷尬,連忙道歉,扶了扶身子,低著頭轉(zhuǎn)身走了。
“江小姐,借一步說話。”白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江雨晴點點頭,跟著白笙走了。
“剛剛怎么沒有看見你。”江雨晴想,這白笙是神君的心腹,肯定是得要貼身帶著的。
“剛剛有點事情離開了一下?!卑左闲α诵Γ瑥膽牙锩鲆粋€白玉瓶子,“江小姐,這是神君囑托我?guī)Ыo您的?!?p> “什么東西?”江雨晴輕輕接過,只見那白玉瓶子做工精良,質(zhì)地上乘,應(yīng)該是個好東西,心道,這要哪天吃不起飯了,拿去換點干糧也是不錯滴。
江雨晴果然是個小財迷,這點本性是不會改的。
“是療傷藥,江小姐你的手受傷了?!卑左陷p輕道。
江雨晴這才想起這雙手,剛剛在地下室為了磨斷繩子,不小心受傷了。
她連忙道,“哦,哦,沒事啦,都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還請您幫我謝謝你們神君?!?p> “對了,上次,我真是錯怪你們家神君了。”江雨晴忽然想起之前的誤會,慚愧道,“我真的不知神君為了我做了那么多事?!?p> “沒事了,都過去了。”白笙安慰道,“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神君一直都不讓我說的,還請江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說著兩人不知不覺又走到了神君和洛無歡面前,兩人似乎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對話,只是氣氛很是怪異,兩人的臉上都陰云密布,洛無歡更多的是憤怒。
白笙沖神君點了點頭,示意交代的事情已經(jīng)辦妥。
江雨晴有點納悶,這兩人氣氛怪怪的,該不會又吵架了吧。
洛子安靜靜地看著江雨晴,“手還好嗎?”語氣很是憐惜。
洛無歡這才發(fā)現(xiàn)江雨晴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受傷了。
“沒,沒事了?!苯昵缵s緊把手藏到了身后。
“對了,江小姐把你手上那串珠子給我看看,可以嗎?”洛安輕輕道。
江雨晴有點不好意思地把手伸了出來,“是這串嗎?”
洛子安點了點頭,白笙上前接過珠子,轉(zhuǎn)交給了他。
這串珠子就是上次在天寶閣中帶出來的,江雨晴本來想摘掉的,畢竟那是燁君的東西,可戴在手上冰冰涼涼感覺蠻舒服,又蠻好看的,再加上內(nèi)心里有種莫名的喜歡,于是便忘記了這事兒。
現(xiàn)在經(jīng)由洛安提醒,江雨晴想起這珠子的來歷,反倒不自在起來。
難道是這串手珠有什么問題嗎?一想到那日燁君對她的所作所為,江雨晴仍然心有余悸。
“有什么問題嗎?”江雨晴道。
“奇怪!”洛子安低頭看了一會,忽然道,“這手珠可不是一般物件?!彼痤^,將珠子遞給洛無歡,“你來看看?!?p> 洛無歡接過珠子,頓然心頭一震,“這……”
“這……這是上古硨磲!”洛無歡看了一會驚嘆道,他抬頭看著洛安,不可置信。
洛子安點點頭,“確是上古硨磲無誤?!?p> 這玩意兒起碼有上萬年,這豈止不是一般的物件,這簡直就是一件稀世珍寶!果真是三界之內(nèi)僅此一件!
洛無歡雖然在這手珠里待了幾百年,可從未如此細致地觀察過此物,也從未想過,羈押了自己幾百年的珠子竟然是這樣難得的珍品。此刻握在手中,心中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自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在里面。
“我只知道硨磲,但是對這上古硨磲聞所未聞。”江雨晴疑惑道。
“江小姐不知道也不稀奇,”白笙上前一步,笑道,“這上古硨磲只在《上古奇書》中略有記載,我也是跟隨我家神君在太上老君的法會上偶然聽到過而已?!?p> “在你們現(xiàn)代,硨磲被譽為佛教七寶之一,純白度乃世界之最,能夠產(chǎn)出純凈和平穩(wěn)的能量,被賦有鎮(zhèn)宅、招財、安神鎮(zhèn)心、安定氣場的作用,長期佩戴能夠靜心、釋壓?!?p> “而上古硨磲,則是吸收了上萬年的天地靈氣、日月精華方才得以成形?!?p> “縱觀這個世界,不外乎由三個部分組成:天、地、人。”
“也可以被稱作天靈、地靈、人靈。而這上古硨磲,誕生于上古時期,精魂又生于深海之中,歷經(jīng)萬年早已修成正果,跳脫三界之外,被稱之為地靈之魂,一點也不為過?!?p> 洛子安對白笙點點頭,似乎對他的解釋很滿意,“白笙說得沒錯。此物既然選擇你作為它的主人,說明你與它有著匪淺的緣分!”
“什么,你說它選擇了我?”江雨晴困惑道,“可這珠子分明不是我的。分明是燁君的……”
一想到燁君,就想到了貍兒死去的場景。江雨晴心里默默泛起一陣悲哀。她也不知道為何事到如今心里還是有一種說不清的愧疚感。也許沒有遇到她,他們主仆二人或許還不會死。
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是不是圣母心泛濫,明明這兩人是想害死她啊!就算沒有害死她,也是相當(dāng)作惡多端的。
死,或許是他們贖罪的唯一方式。
“是的。它選擇了你,就是你的?!甭遄影部粗昵?,一臉真誠。
“若非選擇了你,你怎會戴上它呢?”
須臾之間,江雨晴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你的意思是,除了我,別人都戴不上這個手珠,是嗎?”江雨晴道。
洛子安點點頭,正好接過洛無歡手中的珠子,“你看!”
只見那珠子直接穿過洛子安的手腕,就像穿過一層空氣,毫無阻攔,根本無法戴上。
“此物還有一奇特特點。”洛子安說著,一手接過白笙遞過來的一個精美盒子。
他輕輕打開,從里面拿出一串價值不菲的翡翠手珠,遞給江雨晴,溫和道,“你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