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夜,三人來到黑水河上流這個洞口附近。
老頭子先讓秦禹李開兩人躲起來,他先拿泡過黑狗血的墨線把周圍圍起來。。等到凌晨12點,陰氣最盛的時刻。他在設法把黑水娘娘引出來。
三人布置好之后,才晚上十點,陣陣冷風直往身上貫,冷的秦禹他們不停的哆嗦。
周圍一片寂靜,連蟲鳴聲都沒有。
黑水河周圍被怨氣污染的太大,周圍寸草不生,早就成為了個死地。
就在幾人等待的犯困打盹的時候,十二點到了。
老頭子拍醒快要睡著的秦禹和李開。
“娃子們,老頭我先去了,你兩看著點時候,趕緊行動”
秦禹他們連連應下。
他兩趴在一個背坡出,掏出需要用的繩子綁好。
手上拿著鋼筋和菜刀,以防那黑水娘娘沖過來。
那邊老頭子已經(jīng)到了黑水河的洞口。拿出鎮(zhèn)魂刀,朝著洞口喊到。
“既然知道老頭子來了,就趕緊出來吧。我們的事情也正好了結了結”
只見洞伸出慢慢涌上來一團黑水。
黑水在洞口處凝結,化成了一個女人的模樣。
女人全身都是黑色的浮腫的肉塊,面目全非,依稀辨認出眼睛和嘴巴的位置。長長的頭發(fā)垂到腳下
老頭子稍微往后退了退,打量著面前這個女人。
道:“董紅,你十年前殺我大哥,滅我全村,如今連我侄子都不放過,今天老頭子必須替天行道,滅了你這個毒婦不可。”
黑水娘娘聽著,發(fā)出一陣凄厲的尖笑聲。
“呵呵呵呵,那是他們罪有應得,這個村子里的人都該死,臭老頭,今天你也活不下去?!?p> 女鬼說著,伸手朝老頭扔出一條水柱。
老頭腳尖一點地,跳到半空身子一扭避開了。
只見那水柱碰到地上,地上就發(fā)出一陣噗噗噗的腐蝕聲。
老頭子舉起鎮(zhèn)魂大刀就朝那女鬼砍去。
女鬼變成水一閃避開魂刀的攻擊。
又伸手發(fā)出數(shù)十道水柱朝老頭扔去。
老頭子從懷里掏出一張燃火符,咬破中指,以刀挑符,滴血燃魂,頓時手中的鎮(zhèn)魂刀散發(fā)出一道火光,朝著水柱沖去。
兩個人打的不相上下,勢均力敵。
秦禹看老頭子一點一點引開了黑水娘娘,讓李開跟上,兩個人悄悄地朝洞口跑去。
兩人趁著他們不注意,把繩子固定在周圍的大石頭上綁好,然后把另一頭扔進了洞里。
兩人拽著繩子,慢慢吊了下去。
大約掉了個五六米,就著地了,四處一片漆黑,周圍有一條暗河,黑色的水不斷流淌。
兩人打開手電筒,空曠的地上一片漆黑,周圍有著數(shù)不盡的白骨。
那些骨頭成堆的散落在地上,兩人腳踩上去,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秦禹帶著李開沿著通道慢慢朝里走去。
走到盡頭發(fā)現(xiàn)周圍都是的尸體,大大小小的躺在地上,多數(shù)已經(jīng)被啃的干干凈凈。
只余下幾個零散的肉塊上趴著著小老鼠在吱吱的啃著。
秦禹拿起鋼筋一把捅穿了那些小老鼠,老鼠發(fā)出一聲悲慘的吱吱聲,留著黑血倒在了地上。
兩人惡心的吐了口唾沫,繼續(xù)往前走去。突然聽到一陣嗚嗚的聲音。
手電筒的燈光照過去,果然是消失的張鐵柱。
張鐵柱從昨天被綁過來已經(jīng)一天了,嘴里塞著一塊大石頭堵住不能說話,手腳被綁在石頭上,發(fā)出嗚嗚的聲音試圖引起他們的注意。
秦禹趕緊跑過去,解開張鐵柱身上的束縛。
又讓張鐵柱把嘴放松,把石頭取了出來,
只見張鐵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發(fā)出了“呼哧呼哧”的大喘氣聲。
過了一會,才好了一點朝著秦禹道:“你這可是第三次救我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謝你……”
秦禹一把扛起癱在地上沒力氣的張鐵柱。
讓李開為他們點燈,三人原路返回。
秦禹對背上的張鐵柱說道:“事情還沒結束呢,那個抓你的黑水娘娘還在上面,一會我們上去的時候小心點?!?p> 張鐵柱應下,安靜的靠在秦禹身上不知在想著什么。
就在三人拉著繩子又悄悄爬上去的同時,洞里亮起兩個漆黑的大眼睛。
洞外,還在和老頭子打的停不下來的女鬼看見兩個人帶著張鐵柱上來了。
知道是中了老頭子的計了
連忙跑出去抓張鐵柱,老頭子看情況不妙,扔出鎮(zhèn)魂刀對著女鬼的后背一擊。
女鬼發(fā)出一陣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漆黑的瞳孔大張,渾身流著黑紅惡臭的液體。
就朝老頭子抓了過去。
老頭子掏出一尺黃布,寫上六字箴言,七繞八繞死死壓制住身下的女鬼。
朝著秦禹道:“你們快跑啊”
女鬼奮力掙脫,鬼爪一抓,把老頭子直直的拋在了地上。
老頭子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黑水娘娘朝著張鐵柱就撲了過來,秦禹和李開舉起手上的鋼筋胡亂朝黑水娘娘身上捅去。
不料那女鬼越挫越勇,一直朝他們抓著咬著。
“啊啊啊啊”張鐵柱的嘴里發(fā)出一陣吼叫聲。
原來女鬼趁他們不注意。猛的咬上了張鐵柱的肩膀。
張鐵柱推著趴在身上的女鬼,疼的全身都在顫抖。
秦禹見事不妙,趕緊拿出菜刀朝女鬼砍去。
女鬼被砍了一刀,往后退了一步,鬼爪勾開了張鐵柱胸前的衣服。
只見少年蜜色的肌膚上有著有著一大塊牙印,深深見骨鮮血直流。
一道道血紅向下流淌,少年的胸前有著一塊手心大的胎記。被血染著透出一分詭異。
原本兇殘的女鬼突然安靜了一下,一動不動的看著張鐵柱的胸前。
老頭子趁女鬼不動,撲上來用墨線狠狠纏住了女鬼。
女鬼渾身被線纏上的地方發(fā)出陣陣噼啪聲。
疼的女鬼不斷顫抖,可是一雙漆黑的眼睛還是死死盯著張鐵柱。
黑水娘娘跪下來,發(fā)出一陣不男不女機械顫抖的聲音。
“他是誰?他到底是誰?他為什么會有著和我孩子一樣的胎記?”女鬼崩潰的問道。
老頭子走到張鐵柱身邊,從懷里掏出一把小刀,小心的處理著少年肩膀上的傷心。
先清理去被咬的變黑的爛肉,又拿出一個瓶子,往傷口上抹著瓶里的液體。
傷口上冒出一陣黑氣,老頭子看黑氣冒出,扯爛衣服下擺給張鐵柱包扎好。嘆出一口氣。
朝著跪在地上的女鬼道:“還好,要是再晚一步,你親兒子怕是要被你咬死了”
女鬼聽到后,不可置信的想要撲過來,卻被墨線纏的無法動彈。
吼道:“不可能,他不可能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我可憐的兒子...早在二十年前就在這河里淹死了呀...”
女鬼說著。不由得發(fā)出凄凄慘慘的哭聲。
老頭子掐指一算,開口道:“董紅,你和我侄兒還真是母子,我算了一下,確實存在著親緣關系?!?p> 女鬼聽到后,驚喜的看著張鐵柱,眼中一片柔情。
道:“真是我的兒子嗎?他還活著,也是二十歲都有這么大了...怪不得我下不了手殺他,怪不得那人求我放過他...原來他竟然是我那可憐的孩子...”
張鐵柱聽著,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女鬼。
這個人竟然是他的母親?可是父親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孔约壕谷皇且粋€女鬼的孩子...
秦禹和李開也沒有反應過來,這轉折實在是有點大啊。
他們只是來完成任務,救出張鐵柱的,沒想到還幫人認了個親...
老頭子看著地上的女鬼說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當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鬼憐愛的看著兒子,想了想。
說道:“當年我十八歲,是津南市女子學校的學生,是在回家路上被人拐賣到這里來的。
這里不止我一個被拐賣來的,有很多小姑娘,年紀大點的就留在你們村里給男人生娃娃。
年紀小點的就被拉著繼續(xù)賣掉。
被拐來的女孩們害怕呀...想回家呀...于是我們就計劃了逃跑,可是還沒跑下這個山,我們就被抓了回來。
被抓回來的日子很難過,村里的人把我們扔在漆黑的地窖里,鎖起來一天一個饅頭的生活著。
日子久了,逃跑的心也就淡了,想著能活下去就好。
后來村子里的人見我們乖了,聽話了,就讓村里所有的單身漢過來輪流挑媳婦。
我就這么被一個老男人拉走了。后來還懷上了孩子。
你哥那個人我知道,是個老好人,我們被關進地窖里的時候,就經(jīng)常給我們偷偷送吃的,要不然我也活不下去。
后來我們的關系還不錯,經(jīng)常會打招呼,我懷孕后,生下了一個兒子,可因為那孩子胸前一個胎記。
那老男人就嫌棄,說不是他的種。
看我和你大哥來往的關系好,就在村里誣陷我背著他偷人,生下了別人的孩子。
可恨呀...你們村里的人全都聽信了那老男人的話,她們看你哥會點本事,不敢招惹,就全發(fā)泄到我身上。
我的孩子啊,就被他們扔在了河里。
我知道后,和那個男人又吵又打,那個男人就又在村里說,我得失心瘋了,會害了整個村里的人。
他們又一次信了,把我綁在了木架上,沉了河。
我恨呀,所以我剛死后第一個出來報復的就是那個男人。
你哥來找過我,勸我放下這些事。
我沒有聽,怨氣一天天變重,你哥就把我封印了起來。
后來也就是鐵柱,我兒子,他貪玩來到了河邊。
我竟然不認識他,還想把他拉下水,幸虧后來被人救了,可是他受傷留下的鮮血正好解了我的封印。
那天晚上,我就暈了過去,醒來整個村子里的人都沒了,而這河水也變成了黑色...
后來我知道這孩子還活著,就想去找他,來報當年的仇。
沒想到你們竟然找了過來...沒想到這竟然是我的兒子...沒想到我還差點害了我的孩子...”
女鬼說著,哭的泣不成聲。
不料這時老頭子看著女鬼說:“不可能,你肯定在說謊?”
“然后你說你十年前那晚暈過去了,那么我的村子我的家人又是如何消失的?”
“你到底隱瞞了些什么?”
女鬼聽了老頭子的話,發(fā)出咯咯咯的笑聲。
“你猜奧,你猜當年發(fā)生了些什么?我死都不會告你的?你以為隨隨便便,找個有胎記的就可以冒充我的孩子?”
“你未免把我想的也太天真了吧,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他?放過你們?”
女鬼說著化成了一灘黑水,從那墨線里鉆了出來。
又化成了人行,一身黑衣飛舞,扭曲的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人看。
雙手雙腳長出了長長的指甲,化成勾子朝著秦禹幾人抓了過來。
秦禹幾人閃身一躲,避開了女鬼的索命,又用手上的鋼筋瘋狂抽打著撲上來的女鬼。
秦禹看著眼前的女鬼,心里一片緊張,但面色不顯,一直用鋼筋插著女鬼,發(fā)出噗噗噗的聲音。
女鬼身上也不知道被戳了多少洞。黑色的水不停的流淌著。
老頭子剛剛一戰(zhàn)就傷了元氣?,F(xiàn)在還得拼命對付著撲上來的女鬼。
手上的鎮(zhèn)魂刀轉的呼呼直響,朝著女鬼飛去。
頓時女鬼就被分成了兩半。
老頭子又掏出一張符,貼在女鬼身上,使女鬼無法動彈。
老頭子沒好氣的踢著地上的的女鬼道:“來呀,你繼續(xù)打呀,看老子不廢了你?”
“趕緊說實話,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聽得女鬼嘴里發(fā)出一陣嘰里咕嚕奇奇怪怪的聲音。
周圍頓時響起一陣稀稀疏疏的響聲。
秦禹幾人向四周看去。
臥槽,密密麻麻的全是老鼠。
一層壘一層,一步一步的朝著秦禹等人過來。
呲著牙,直勾勾的看著秦禹等人,在想著如何撲上來?
秦禹他們嚇得臉都有點發(fā)白,這么多的老鼠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而且還全是那種餓狠了的眼神,恨不得把秦禹幾個全部吃到肚子里。
秦禹握緊了手上的鋼筋,腳步慢慢移了一下,朝老頭子問到:“老爺子,這下可咋辦呀?”
老頭子看了他一眼,從他包里掏出那把菜刀遞給張鐵柱。
“不想死。就只能和這些畜生們拼了”
張鐵柱接過菜刀,和秦禹他們站在了一塊。
那些老鼠們,突然就想被人下了命令一般,齊刷刷的朝秦禹幾人沖了過來。
秦禹幾人握緊了手上僅有的武器,也沖了上去。
用鋼筋狠狠地抽著想要爬到身上的老鼠,又因為沖到鼠堆里,腳下都是密密麻麻的軟肉感。
可是老鼠太多了,他們不停的打著,踩著。
還是擋不住越來越多的老鼠想要往他們身上撲過來。
那些老鼠下嘴也夠狠。一咬一口肉就下去了。
秦禹的屁股蛋上,腿上,胳膊上都不知道被咬了幾口了。
密密麻麻的痛感
席卷全身。可是所有人都不能放棄,只能拼命的與這些老鼠抵抗著。
老頭子那邊也不好過,這些老鼠太精了,專門欺負老人家不靈活,那是逮哪咬哪呀。
老頭子身上也掛了不少彩,鎮(zhèn)魂刀上全是老鼠的血肉。
被殺掉的老鼠就會被當成食物被后來的老鼠分著吃掉,又迅速生下新的小老鼠。
這么一看,根本就殺不完這些東西。
老頭子只能不停的祭出火符,一符燃燒著一片老鼠。
那些老鼠也聰明,你在這么燒著,它們就成山成海的往火上壓著。直至把火熄滅。
弄到最后,老頭子身上的火符也用光了。
只能朝旁邊的秦禹李開和張鐵柱道。
“有沒有火?這么打下去打不死它們,放火燒吧”
秦禹聽到老頭子的話,邊打著沖上來的老鼠,邊朝那邊戰(zhàn)況也很激烈的李開喊到。
“李開,拿火”
正和張鐵柱一塊飛舞菜刀的李開聽到秦禹的話,扭頭和旁邊的張鐵柱說道。
“兄弟,先幫我頂住。我要拿火燒死這些小畜生”
張鐵柱應下,讓李開先放心,他幫忙抵住。
李開忍受著老鼠撲上來的撕咬,從包里取出來打火機和火柴,拿起另外的衛(wèi)生紙就那么點了起來。
然后火速扔到老鼠堆里。
那些老鼠瞬間被燃成一片,噼里啪啦的爆火聲,和老鼠們吱吱慘叫的聲音傳來。
老鼠們又想用群攻的方式壘起來撲滅火種。
秦禹看著,趕緊對李開說道。
“快繼續(xù)點,不要停,大家一塊點”
說著,四人向中間聚攏,拿起打火機那些,燃燒著衛(wèi)生紙就朝鼠堆扔去。
霎時間周圍就燃燒了一片。
老鼠們拼命不斷的壓著,秦禹幾人又在不停的放火。
雙方勢均力敵。
后來老鼠們被燒死的越來越多,還逃竄了一部分。
剩下的一堆老鼠氣憤的看著秦禹幾人。
嘴里發(fā)出奇怪的吱吱聲,眼神惡毒的想活活把這幾個人撕爛。
它們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秦禹幾人,在他們身邊竄來竄去,躲避著火。
看準時機逮著機會就朝他們咬上一口。
扯下一塊肉來。
秦禹嘶了一聲
。
“媽的,這幾個老鼠也太精了吧”
“秦哥,這就燒不到它們呀,這可咋整?”李開說著,又哎呦哎呦的叫喚著。
“別咬屁股,別咬屁股了”
“哎呦喂,你們是不知道爺爺?shù)膮柡α耸前???p> 秦禹幾人被咬的火氣都上來了,直接就和那幾個老鼠狠命干了起來。
李開更是追著老鼠,口中念念有詞道:“我讓你咬,我讓你在咬爺爺屁股?你不知道你爺爺我是屬貓的嗎?”
那些老鼠看秦禹幾人就追著自己,開始瘋狂的逃竄。
東跑西跑南跑北跑。
最后一個個都被抓住了。
它們不停地發(fā)出吱吱聲,想要叫來什么東西一樣。
李開慢慢朝它們走過去,發(fā)出“嘿嘿嘿嘿”的邪笑聲。
突然,秦禹幾人感覺地動了起來,幾人被晃得撐不住身下,只能互相拉住,勉強站穩(wěn)。
他們往前一看,一個龐然大物朝他們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這是多大的一個老鼠呀,有兩米那么高,比秦禹都高點。
綠油油的眼睛看著他們,長長的胡子垂在地上,尖尖嘴里露出又硬又長泛著光的細牙,朝著秦禹幾人咧著嘴,鐵柱般粗的腿,渾身尖銳發(fā)亮的毛,拖著很長很粗的尾巴。
這不會是個老鼠精吧?
秦禹幾人看著過來的這個超級大老鼠,握緊了手上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