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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畫師的愛情小氣候

第244章 生產(chǎn)

靈魂畫師的愛情小氣候 月爐 3019 2022-08-13 19:31:00

  午飯后,鐘子凱幫著孫夢凡洗完碗后就出去找工作了。羅宇霜則躺在沙發(fā)閉目養(yǎng)神,聽到鐘子凱出門以及樓道電梯的“叮鈴”聲,心里悄悄的痛了一下,她無法考慮和他的關系,一切只能以肚子里的孩子優(yōu)先考慮。

  “你這干弟弟不會喜歡你吧?”

  連孫夢凡都察覺出來了。

  羅宇霜輕輕的搖了搖頭,苦笑著強調:“真的是姐弟關系,我懷著李月風的孩子,怎么可能和他談戀愛?!?p>  “那你喜歡他嗎?我看這孩子蠻單純善良,從這一日三餐能看出把你當回事兒?!?p>  羅宇霜頓了頓說:“我和他只能是姐弟?!?p>  孫夢凡翻了個白眼,“人家可不這么想嘍?!?p>  羅宇霜斜睨著她:“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八卦!”

  鐘子凱很快就在附近找到了工作,在一家酒館里當駐唱,一晚能賺兩百,一個月也能賺六千,最主要是包吃包住,他當天就決定上班。

  回到家收拾行李的時候,羅宇霜象征性的問了幾句,如在哪上班,上班時間多久,住宿條件如何等問題,孫夢凡則幫著收拾東西,還說去送送他。

  在路上,孫夢凡幫忙背著吉他,鐘子凱拿著兩個行李包,這就是他的全部家當。

  雖然是傍晚,天氣依然灼熱,孫夢凡問:“我或許不該來,像似故意來趕你走?!?p>  鐘子凱硬梆梆的回答:“我走和你沒關系。”

  “昨天看你喝了酒,心情不還?”

  鐘子凱沒有回答。

  “是因為霜霜?你喜歡她對不對?”

  鐘子凱看了一眼這個臉上破相的女孩:“說說你,你這是被人打的嗎?”

  孫夢凡連忙捂了捂?zhèn)?,垂下頭說:“是。”

  “對不起。”鐘子凱是玩笑話,想不到真是被人打的。

  “皮外傷,沒什么大不了,倒是你的傷比我嚴重,你是心里受傷,你別氣餒,霜霜現(xiàn)在懷著孕,沒精力考慮你的事,如果她心里沒你,不會把你留在身邊?!?p>  鐘子凱沒說話,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前邊。

  到達酒吧,孫夢凡順便參觀了一眼他在地下室的宿舍,忽然被一只大蟑螂嚇到尖叫,等看著它鉆到縫隙,依然心有余悸的拍著胸口說:“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大的蟑螂,都快成精了?!?p>  鐘子凱環(huán)顧了一圈宿舍后說:“倒是挺好的,雖然不見光,但空調涼快呀。”

  孫夢凡不好說什么,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回到家如實的把情況匯報給羅宇霜,羅宇霜表現(xiàn)得很冷淡,在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周末,羅宇霜早早起床,換上了一身黑衣,像似要出門。

  孫夢凡詢問后得知她要去墓地看朋友,上午十點鐘,一個干練得男人也穿著一身黑,懷里抱著一個漂亮的女孩來了。

  “你不用去了,懷孕去那種地方對人不好?!?p>  “沒關系,我命硬?!?p>  “聽我的,我會和她解釋?!?p>  阿鑫堅定的看著她,語氣不容商量。

  看著阿鑫,孫夢凡終于知道鐘子凱為什么情緒不對。

  羅宇霜倒不是迷信,但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變得謹小慎微了點,隨機答應不去。

  阿鑫余光撇了下屋里,漫不經(jīng)心的問:“那位小兄弟呢?”

  “去附近酒吧工作了?!?p>  隨后羅宇霜對阿鑫介紹了下孫夢凡。阿鑫只是點頭算打過招呼,幾乎沒進門就抱著女兒離去。

  到達墓園,墓碑上的人依然年輕漂亮,謝擇陽已經(jīng)會開口說話,并知道她的媽媽住在墳墓里。

  謝鑫目光淡淡的,所有的所有都釋懷了,希望墓中人也釋懷。

  謝擇陽拉著爸爸的手,看著媽媽的照片說:“媽媽真漂亮。”然后仰望著爸爸問:“媽媽能聽到我們說話嗎?”

  謝鑫摸了摸她的頭,柔聲說:“一定能聽到,媽媽很愛你,一定會保佑你?!?p>  沒多久何娜和愛娣的妹妹也來了,周倚娣剪著干練的短發(fā),和姐姐同樣美麗,卻又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做了母親的何娜也透露出一種身為母親該有的慈愛和溫柔。

  “小姨?!敝x擇陽向周倚娣跑過去,親昵的抱住她的腰。謝鑫從來沒有阻止女兒和倚娣來往,他覺得女兒需要一個女性的親人。

  從墓園出來,

  倚娣陪謝擇陽在路邊看花,謝鑫則和何娜在不遠處聊天。

  “她怎么樣?”

  “還要二十年,表現(xiàn)好可以減刑?!?p>  何娜看著他的側臉,發(fā)覺到他眼里的滄桑,或許在他眼中自己同樣滄桑。

  “你能放的下嗎?”

  何娜問道,他知道自己問的是誰。

  謝鑫回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說道:“曾經(jīng)覺得一定要放下,現(xiàn)在覺得放不下就爭取下吧?!?p>  “可是霜霜……”

  謝鑫淡淡的說:“我知道她心里有很大的傷,知道她或許不相信愛情,我知道該怎么對她好?!?p>  何娜沒有說話,目光悠悠的看著遠方。

  謝鑫把女兒交給周倚娣獨自開車離開了。

  他幾乎每年從墓園離開都會去看她。

  她一頭短發(fā)鐘夾雜著幾根銀發(fā),眼角有些周圍,皮膚也更松弛。

  “最近怎么樣?”阿鑫拿著電話,隔著玻璃看著宋熙然。

  宋熙然兩眼空洞洞的,淡淡的說:“還可以吧,沒有什么好也沒什么不好。”

  謝鑫頓了頓說:“那個家我每周都會讓人去打掃,一直等著你?!?p>  宋熙然抬頭看著他,一臉認真的問:“你也在等我嗎?”

  謝鑫垂下頭,這個動作讓謝熙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隨之坦然的笑了,說道:“我們一直在騙自己,我知道你早不愛我了,我也沒那么愛你,那套房子你賣了吧,如果一定想給我什么補償,呵呵,我沒有資格說‘補償’兩個字,我想請你幫我聯(lián)系家寺廟,我出獄后想清清靜靜的生活,為被我撞死的女人念經(jīng)?!?p>  謝鑫愣了愣,隨之點點頭,說道:“你照顧好自己,不管我過怎樣的生活,只要我活著,每年都會來看你?!?p>  “謝謝?!彼挝跞谎劾镩W出一絲水光。

  從監(jiān)獄離開,仰頭看著發(fā)白的天空,究竟什么是自由呢?人難道不在牢中,真的就自由了嗎?在牢中的人真的就無法擁有自由了嗎?真正困住我們的是什么?

  宋熙然臉木木的回到牢房,按照規(guī)定好的時間和流程做著該做的事情,每天幸苦,充實,每年和阿鑫的見面成為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念想,因為懂得了如何愛他,所以不愿在束縛他,她衷心的希望他幸福。

  雖然沒有去墓地,羅宇霜這幾天,心里卻沒辦法安寧,一邊想著即將生產(chǎn)的孩子,一邊想著和周愛娣曾經(jīng)在一起的日子,有的人一別就再也見不到了,周愛娣出事后,她很少去想和她在一起的那些細節(jié),想到曾經(jīng)那么緊密的在一起的朋友,說沒就沒了,她感受到了人的脆弱,和人生的虛妄,后來李月風也是車禍,在她眼前直直的從山上墜落,那一瞬間她的腦袋空了……

  收起逐漸復雜的思緒,她開始收拾起住院要準備的東西,孫夢凡陪著她讓她覺得安心了些,何娜還有爸媽哥嫂時不時都會電話問候,讓她感受著還被愛著,被惦記著。

  在住院的前一天,她由孫夢凡攙扶著去了鐘子凱工作的酒吧,當服務員和客人見一個孕婦來此都不禁瞪大了眼睛,但沒人敢來轟她,是不是人到了一定年紀,身上都有某種氣勢,她找了個空位坐下,孫夢凡象征性的點了一杯酒。

  鐘子凱事先并不知道羅宇霜來,而今晚的歌單恰巧都是李月風的歌居多,當《太陽樹》和《雪中紅衣》的歌聲從鐘子凱嘴里唱出,羅宇霜的心像被一只冷箭射著,全身涼颼颼,但眼里卻熱熱的,突然肚子開始疼痛。

  “你沒事吧?”孫夢凡看她臉色不對。

  “疼……”羅宇霜有些蒙,這種疼痛來的如此突然。

  孫夢凡驚慌失措的大叫,周圍人都以為孕婦即將生產(chǎn),也都六神無主的看著,最頭疼的是酒吧工作人員,心里肯定暗想,孕婦不回家待著瞎來什么酒吧。

  鐘子凱本來沒有在意地下的騷動,是動靜實在太大才撇了一眼,一看是羅宇霜,他馬上把吉他放到一旁沖過去。

  救護車已經(jīng)來了,他和孫夢凡兩個人去了醫(yī)院。

  車上護士說:“羊水破了?!?p>  孫夢凡臉色慘白,鐘子凱兩只手也在膝蓋間搓著。

  到醫(yī)院,羅宇霜直接被推進產(chǎn)房,孫夢凡留過何娜的聯(lián)系方式,連忙通知了人,慢慢的產(chǎn)房外人越來越多,何娜,楚晨,阿鑫都來了。

  一位護士出來問:“誰是孩子的父親?”

  眾人面面相覷,最后何娜和阿鑫去辦了入院手續(xù),何娜連忙叫阿姨過來幫忙,孫夢凡抽空回住的地方,把早準備好住院的包裹拿來。

  “預產(chǎn)期不是下周一嗎?怎么突然就生了?”何娜自言自語道。

  孫夢凡說道:“可能……可能她聽到李月風的歌……”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鐘子凱一直呆呆的坐在一旁,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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