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
莫錦言見季云歌開門出來,唇角就不由的抽了一下。
這位小姐姐,你眼中的排斥還能再明顯點嗎?
他無語的笑了下,“季小姐,人已經(jīng)找到了,警方的人正在往這邊趕過來?!?p> 說著,他微微頓了一下,“不過,事情可能跟咱們想象的不太一樣。”
季云歌皺了下眉,“嗯?”
莫錦言深吸了一口氣,抬手遞給季云歌一份資料,季云歌接了過來,上邊顯示的正是之前刺傷容詩蘭那個兇手的資料。
剛看個開頭,季云歌就嗤一聲笑了起來。
“有精神疾病?”她看著莫錦言問了句。
莫錦言無奈的點了下頭,“警方那邊已經(jīng)抓到人了,對方正是從旁邊不遠處的精神病療養(yǎng)院跑出來的。”
季云歌笑了下,“那個精神病療養(yǎng)院的戒備也真是夠松的,竟然就這么樣讓病人跑出來了?而且這病人從出來以后,哪里都沒去,直接就過來傷我媽來了,這話說出來,你信?”
莫錦言皺眉,“若是我,自然也不會信,但是對方是精神病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季小姐,這件事里邊可能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但是,我們療養(yǎng)院卻只能是查到這一步了?!?p> 莫錦言的意思很明確,剩下的,若是真再有什么事,也就只是季云歌以及容詩蘭跟別人的私人恩怨了。
他們療養(yǎng)院做到這一步,找到兇手,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
季云歌并不意外莫錦言會這樣說。
從他拿出那個兇手的資料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知道莫錦言會有這么一席話在等著她了。
畢竟她跟莫錦言沒什么交情,而且,剛才自己還擺了他一道,現(xiàn)在莫錦言能不過來找她算賬,就已經(jīng)算是大度了。
這世上又不是誰跟傅斯城似得,就為了睡她,就什么原則都不要了。
季云歌拿著那份兇手的資料眼睛微微瞇了一下,掩下了眼中一點點像是要溢出來的寒光。
莫錦言站在季云歌面前微微皺著眉,其實,他之前對季云歌的印象一直都是建立在別人的口頭上。
別人說她妖艷張揚,是個狐貍精,他也就覺得這個女人不是什么善類。
可今天,她卻一再打翻了他對她的印象。
抽煙室時,這個女人毫不手軟的直接就給了那個調(diào)戲他的男人一記,讓那些想要欺負她的人,全都望而卻步,那時候的她,確實是個狐貍精,又毒又美,妖艷張揚。
馮繼安的辦公室時,她又毫不客氣的給了他那么一句,眼中的厭惡,完全不加掩飾。
再然后,她又狠狠的擺了他們莫家一道,逼著他們處理了馮繼安,也還幫著她查出了兇手。
莫錦言第一次覺得,有點看不透這個女人。
說她是狐貍精?確實,整個北川都找不出第二個比她更能勾人的女人來。
可是,她若真的是狐貍精的話,那么送上門來的傅斯城,只要她隨隨便便勾勾手,那整個北川還有誰敢這樣惹她?
而她也根本用不著用這樣的手段來逼他們找出兇手來。
莫錦言看著季云歌,微微吐了一口,季云歌這個女人,只怕是整個北川,都看錯了她了。
“還有事?”季云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把那份資料收了起來,此時正看著莫錦言。
莫錦言微微猶豫了一下,“季小姐,這一次的事,確實是我們療養(yǎng)院處理不當,之前給您和季夫人造成的損失我們會給予補償?shù)?,至于兇手的事,雖然療養(yǎng)院這邊確實是不方便再查下去了,可是,如果以后季小姐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部梢詠碚椅??!?p> 季云歌微微挑了一下眉,瑩潤的紅唇一點點勾了起來,眼波流轉(zhuǎn)勾人的要命,“莫少還真大度啊,我剛才那樣擺了你一道,你不僅不生氣,還要幫我嗎?”
“還是說莫少打算跟傅斯城你們兄弟兩人一起?”
莫錦言:“......!?。 ?p> 莫錦言臉唰的就紅了,他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這樣調(diào)戲過。
他又不像傅斯城那么厚臉皮,哪里能受得了季云歌的這樣一句調(diào)戲?!
而他剛才還覺得這女人除了樣貌跟狐貍精不沾邊,現(xiàn)在她竟然就給他來了這么一句,他特么簡直服了!
這什么女人??!
季云歌看著莫錦言紅透的臉忽然笑了起來,眼中的勾人的魅色轉(zhuǎn)而化為一絲明朗。
“行了,賠償什么的就不用了,你們先前處理的不好,但是后邊我不是也擺了你們一道嗎?大家扯平了。”
“而且,說到底,這件事若是我們的私人恩怨的話,還是我們給療養(yǎng)院惹了麻煩了,對不住了?!?p> 季云歌這幾句話說的真誠,莫錦言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沒,沒事......”
不過,他話還沒有說完,季云歌就又說了一句,“不過,你要是有什么其他想法的話,可以回去跟傅斯城商量一下,如果他不介意的話,我無所謂哦?!?p> 說完,季云歌沖著莫錦言眨了下眼,轉(zhuǎn)身關上了門。
莫錦言愣愣的看著眼前被關上的門,反應了半天,才在心里憋出一句,“靠!”
他是哪里長的比較好調(diào)戲了嗎?季云歌這個女人簡直了!
他瞪著眼前的門,半晌才忽然哈地笑了一聲。
他算是明白傅斯城為什么北川那么多的名門淑媛看不上非盯上季云歌了。
這特么哪里是被她的美色吸引的,這簡直就是臭味相投!
這兩人,都是那么的不要臉!
不過,片刻后,他就又皺了皺眉。
季云歌到底是不是真的狐貍精,他現(xiàn)在是真搞不太清楚了。
可是,剛剛她那樣子,他為什么總覺得,像是一種偽裝呢?
有人愛用柔弱偽裝,有人愛用堅強偽裝。
而季云歌,似乎是故意的為自己披上了這么一身狐貍精的皮。
也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直面外邊的那些惡言惡語一般。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錯覺,但是,季云歌這個女人啊,以后他是真的不敢再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