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旁人目光巡回自己身上,鈴鐺杏眼水汪汪一瞥,不屑的哼了聲,“我才不是柳音音。”
蕭涼心底驚詫于林大小姐這身份,擁住柳音音走出,拱手一禮,道:“公主殿下,音音乃是在下的客人,請勿為難?!?p> “本公主不為難她,你也休要多管閑事,只要她依了本公主一個條件,今日就到此為止?!泵麋鄣拙庖婚W,嬌蠻橫起下巴,真當(dāng)她好騙,不管這柳音音看中的是不是李成碧,她都不會放過,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這……殿下請講……”蕭涼猶豫。
“本公主要她立刻從良,既然是你是她的入幕之賓,不如就納了她回去啊,也算本公主成人之美?!泵麋湫Γ焊邭獍?。
說什么客不客的,她只要永絕后患。
嗯?白溪哭笑不得,逼娼為良,這是什么操作?
一眾人驚掉了一下巴,柳音音登時竟莫名生出幾分骨氣,上前一步紅著眼眶。
“公主殿下這是強人所難?奴誓死不從!”
她曾發(fā)下宏愿,不等到那人親自迎她贖身,誓不離開煙花之地半步。
白溪納罕,這倒是奇了怪,明琬公主的做派出人意外,柳音音更是令人稀奇,這煙花之地的女子,竟不想這早日得遇良人,脫離苦海,反而寧與權(quán)貴杠上。
“音音姑娘……”蕭涼方從吃驚中回神,一臉欲語還休。
“一介下流娼妓,你憑什么拒絕本公主?”明琬揮袖,一只茶壺便向?qū)Ψ侥樕显胰?,她今日糟心事已夠多了,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急欲宣泄?p> “公主殿下!”白溪一晃身,壺胚如玉,手也如玉,一抄之下穩(wěn)穩(wěn)接住,奉還原處。
“這可不行,今日這里的費用可都算在我的賬上,公主摔壞了東西,他們可要找我賠錢呀!”她神態(tài)不溫不火,女兒家一張臉可值千金,更何況是這麗京城頭牌花魁,只怕千金也不足抵。
這明琬公主,是個狠人啊!果然不愧是太子殿下與四皇子的妹妹,血脈傳承到一處去了,下手毒辣。
“林白溪,你休要猖狂!”明琬公主柳眉倒豎,已有怒意,一個還未受封的將軍,竟屢次三番觸她霉頭。
元參暗中觀察林白溪的身手,順勢上前一步,護住公主。
這一身輕功倒委實是神鬼莫測,只是未見其出手,不知幾斤幾兩,但不論面前站著的人是誰,他必不能讓公主殿下受傷?否則如何向陛下交代?更何況,這林家還有幾天鮮花著錦的好日子,可還是未知之?dāng)?shù)呢。
“公主教訓(xùn)的是,且消消氣,莫要損傷了玉體,豈不讓人心疼。”白溪似笑非笑的掃過一旁李成碧,有心對其察言觀色。
“李公子說對嗎?”
明琬聞言亦是將目光咄咄逼人的放在他的身上。
李成碧心底叫苦,但自有堅守在胸,“公主金枝玉葉,俗人不敢褻瀆玷污,若有損傷,皇城中的娘娘們,定要萬分心疼?!?p> 白溪收回目光,了若無痕一笑,還算他知道情深義重,記得林府還有個林芙樂,嗯,這婚事倒是也真可考慮。
明琬公主身在宮中,聽?wèi)T了這種場面話,如何不知這看似漂亮的話中,卻無聲的盡是推拒與疏離。
她顏面受損,臉上掛不住的指住林白溪,“元參叔叔,殺了她!本宮給你命令!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