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一愣,繼而幽幽然一笑,她是沒料到來的人竟是太子殿下。
“殿下別來無恙?”她別有深意的掃過一旁孫喜,不慌不忙的回道。
榮辭無視了一旁孫喜驚詫的目光,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毫不費(fèi)力的將人帶了起來。
“男女授受不親!”白溪佯怒,登徒浪子!
“林小姐知道這句話就好。”榮辭不以為然,授受不授受不知道,反正百花樓已經(jīng)肌膚相親過了。
“我不進(jìn)宮了,我走不動路!”她嬌嗔,白眼橫掃他一眼。
孫喜眼角抽搐,暗中觀察太子殿下神色,林小姐這是在撒嬌還是在要命呦?
“你可以被抬過去。”榮辭無動于衷,素來慵綣的眸子,甚至略一沉冷。
若不是留她一命有用,他有千百種方法,悄無聲息的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白溪觸其目光,心底一寒,見了鬼?這什么感覺,他這樣無情冷酷的模樣,她竟然能心跳加速,小鹿亂撞了?
驀然警醒,她頗有幾分不爭氣的惱怒,繼而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站了起來。
“帶路!”
惡狠狠的切齒,她綿里藏針勾唇,倨傲抬了抬下巴。
孫喜搖頭打了個寒顫,他本以為太子殿下向陛下提議,是要置林家于死地,如今看來,殿下對于這林白溪,還是頗有幾分包容的。
敢在殿下面前如此猖獗,還未被收拾的人,還真是前所未見。
……
入了宮,鈴鐺被留在了宮門外等候,孫喜當(dāng)先帶路,只剩了白溪與榮辭二人并肩而行。
“今日只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否則也不會勞動太子殿下親自出面。”白溪偷眼掃過身旁人,旁敲側(cè)擊試圖獲取內(nèi)情。
榮辭兀自邁步,“你是善者嗎?怕什么?”
白溪吃了憋,“我與殿下無冤無仇,殿下為何加害與我?”
榮辭忽的停下了腳步,回眸深盯了她一眼,一抹冷笑,“無冤無仇更非親非故?!?p> 白溪隱隱已有不祥預(yù)感,怕是這一去,不止是想象中一般簡單。
她忽而不動,“太子殿下,借一步說話可否?”
榮辭不動,前方帶路的孫喜久不聞二人腳步,疑惑回頭。
“林小姐?殿下?”孫喜躑躅。
“林小姐累的走不動了,去討杯茶來?!碧拥钕聨h然不動,三言兩語支開了人。
“是誰擊退的欒子襄?”他毫不客氣的單刀直入。
白溪蹙眉,滿心無奈,“天下人都知道,明月關(guān)林白溪擊退了欒子襄,可你們總也不信?!?p> “不見黃河心不死。”榮辭漫不經(jīng)心掃了她一眼,略一沉眸。
“殿下,你若非要如此說話,我當(dāng)真要生氣了!擊敗敵軍不該嗎?保家衛(wèi)國不對嗎?林白溪做錯了嗎?難道只有林家與南朝同歸于盡,你們才能滿意嗎?”
她這些話是為林將軍夫婦與死去的林白溪所說的,事實上,林家本就已山窮水盡了,若不是陰差陽錯,白溪成了林白溪,一切本該面目全非。
“沒有人愿意死,我不過是想活著!”
這句話脫口而出,她的渴望,看似簡單卻最為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