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好手腕,不止能降男兒郎,也能折石榴裙?!彼幕首永涑盁嶂S,心底隱隱不安,他不怕太子逢場作戲,只怕這二人是真暗通了曲款。
若真如此,那只怕明月關的事要鬧到明面上出來,只怕吃不了兜著走,他心中默然算計。
太子道:“怕什么?坐。”
榮彥被他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一張臉隱忍的發(fā)白,他權衡后緩緩坐下,如坐針氈,只能眼睜睜看著行動失敗。
“你這是在與父皇作對,林家手握重權,早已功高震主,到時一朝傾覆,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四周無人,他便無所顧忌出口。
除卻黏在身上甩不掉的一只不計,太子依舊從容,他氣定神閑道:“那又如何,你怕什么?”
第三次,他第三次提及“怕”字。
“可笑!本王坦坦蕩蕩,問心無愧,怕什么?”榮彥錚然而笑,一掌拍在案上,一顆紫黑透亮的葡萄,不堪重負的稀碎成一團,汁血悄無聲息墜地。
他自以為已將焦慮心虛與不安,掩飾的天衣無縫,殊不知這三個“怕”字,早就讓他一敗涂地。
榮辭漫不經心掃過他的笑容,不以為然勾唇,“曾有人質問孤?!?p> “她說,明月關一戰(zhàn),北央為何節(jié)節(jié)敗退,殿下非是不知!”
“她說,有人膽大包天,野心昭然若揭,殿下當真坐視不理?”
四皇子陡然站起,一雙眼已泛起血絲,死死的盯住面前人的臉,雙腳一軟,險些跪下。
“你說——”
“孤知還是不知?理還是不理?”
榮辭不動如山,最鐵血犀利的言辭,以最漫不經心的語氣講述,臨淵弄琴,坐山觀虎。
“胡言亂語,胡言亂語!”
“哪個長舌小人,搬弄是非?無憑無據的事,你休要亂扣帽子!父皇是不會信的……太子殿下,你別欺人太甚!”四皇子陰鷙咬牙,他嘴上一口否決,一顆心卻沉浮不定,整個人也如置身水深火熱之中,額頭已冒虛汗。
“噢?”榮辭無動于衷,他掃了掃衣袖,拎起趴在身前一動不動的人,霽月清風起身。
“瞧,刺客不戰(zhàn)而逃了,果然還是四弟神通廣大,英武不凡,他們很是怕你呢……”
他言罷,毫不留戀的轉身,修如玉樹。
四皇子咬牙切齒,一張俊臉扭曲成團,嘶鳴一聲,宛若困獸。
他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面前,碗碟粉碎,有鮮血宛然蔓延,染紅了整個手。
為什么!為什么!
一旁小廝顫顫巍巍的伸手,“殿下,您受傷了,不及時包扎……”
一雙通紅的眼,如狼似虎。
榮彥猙獰一笑,一腳踢開了他,又將人從地上撈起,一手擒在他的脖子上,用力握緊。
他神情扭曲,“天意是站在本王這邊的,你也記得是不是!太子早該死在大火蔓延的那天!”
“他怎么沒有死呢?他怎么沒有死呢……”
喃喃自問,他笑的瘋狂酣暢,操控別人的快感,生殺予奪的快感,多讓人沉迷啊。
水墨嫣青
四皇子抓狂:他怎么沒有死呢?!他怎么沒有死呢…… 嫣子:你清醒一點啊,他是主角哦,駙馬爺還沒出場,他的地位穩(wěn)固的一批,牢不可摧??! 欒子襄:女王大人!我請求提前上線殺人。 嫣子:滾回去,你的汝華還沒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