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連喝了三頓藥,只苦的眼淚汪汪,她真是悔不當(dāng)初,早知道入宮療傷,要被刺客恐嚇,還要被太醫(yī)們輪著灌藥,她是死也不敢當(dāng)這個護駕功臣的。
她原以為狠下心替盛宣帝擋了這一刀,從此后也算是逃出生天了,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舒坦日子,哪里想到后邊還有這九九八十一難等著。
“大小姐,你怎么哭了,太醫(yī)!太醫(yī)!”鈴鐺見她捧著比臉大的藥碗,淚眼朦朧,嚇得一陣手忙腳亂的喊人。
“別!”白溪悲痛欲絕搖頭,死死拽住她。
“姑奶奶,饒了我吧?!?p> 鈴鐺嚇得魂飛魄散,“小姐你……怎么胡言亂語起來了,莫不是燒了起來?”
白溪拉住她探向自己額頭的手,痛心疾首長嘆,“美人誤我啊?!?p> 她捏了鼻子將藥灌了下去,可恨榮辭這罪魁禍首逍遙自在,她卻要受這份罪。
“要不……咱們跑路?”鈴鐺見她這樣痛苦,于心不忍的提議。
“傻丫頭,你家小姐我如今可是大將軍了哦,家里上上下下,有老有少,怎么跑?”白溪自艾自憐的躺下,心中暗暗腹誹,這可真是的,借了林白溪這一條命,卻要替她周全這一大家子,最后竟是賠本買賣。
鈴鐺苦惱,“二房那些禍害精倒是可以不管,可老太君對小姐是掏心掏肺的好,還給了您私庫的鑰匙,咱們也不能做忘恩負義的小人?!?p> 白溪唉聲嘆氣,要是能抱個大腿就好了,不然就憑著單槍匹馬,可真是朝不保夕啊。
“鈴鐺,你覺得你家小姐如何?”她從被窩里探出一雙朦朧淚眼,兩靨桃花渲染,素凈不施鉛粉的一張臉,倒似出水芙蓉。
“仙女下凡?!扁忚K吶吶而言。
“你覺得太子殿下如何?”白溪黑亮的瞳仁轉(zhuǎn)了轉(zhuǎn),流光飛舞。
“天之驕子。”鈴鐺思索了很久,她本想說冰清玉潤,但又想到了太子殿下那龍陽的癖好,話到嘴邊就換了個詞。
“這便是了,多般配啊?!卑紫敌α艘宦?,睫毛一彎。
“小姐該不會是想跟太子殿下?不妥啊,不妥!”鈴鐺聞言立時噤若寒蟬,險些摔了手中的碗。
“我知道他喜歡男人,可我這樣喜歡他,就算之后獨守空房,也是無怨無悔的?!卑紫琶μ嫠辛送型?,解釋了兩句,她這可是肺腑之言,她心底清楚,就算是拿出十二分的真心,榮辭那樣的人,也是不會被感化的。
因此,這喜歡也只是看著他,心底便愉悅而已,并非真要行什么夫妻之禮,天長地久的,這不過是為解燃眉之急罷了。
哪知鈴鐺聞言,卻更是搖頭如鼓,眼睛發(fā)紅了,“不是的,小姐你不知,太子殿下并非是天生喜歡男子的,這里邊有這大秘密呢。”
“大約三年之前,那時殿還曾向過李相府的李靈珊小姐,送過古玩字畫,二人之間隱晦不明,可惜的是,還未曾開花結(jié)果,太子殿下就遭了飛來橫禍……”鈴鐺說的猶猶豫豫。
“什么橫禍?”白溪很難想象,榮辭這等驕傲的性格,是如何紆尊降貴向李靈珊送字畫的,若此言不假,那可真是情比金堅吶。
“這……”鈴鐺左右四顧,壓低了聲音。
“此事陛下親自下了禁令,如今已經(jīng)沒人敢提了……但那時候奴婢伺候在將軍夫人跟前,偶然聽到了個大概——說是,天降雷火,直劈在了宮中上元殿……”
“而那夜,太子殿下正宿在了上元殿里……宮人們前仆后繼,卻怎么都撲不滅這天火,大家都說這是天譴,太子殿下無論如何是救不回來了?!扁忚K一本正經(jīng)的講述,心中也跟著言語,高高懸了起來。
“趙皇后聽聞噩耗,瘋了一般沖進了四皇子生母皇貴妃的宮殿,手中拿了一把雪亮的剪刀,從此后瘋瘋癲癲起來?!?p> “可讓人震驚的是,天一亮,大雨瓢潑下了起來,太子竟然毫發(fā)無損的從上元殿的廢墟殘垣中走了出來!宮里的人嚇得魂不附體?!?p> “消息傳出去后,那李相府的靈珊小姐,一病不起?!?p> “也是從此后,趙皇后瘋瘋癲癲,太子殿下大病一場,變了一個人一樣,也開始荒唐不羈,染上了斷袖的毛病?!?p> 白溪默默無言了許久,張了張嘴,“那他……真是癡情啊。”
沒想到啊,原來太子殿下,竟然也是個性情中人?。?p>
水墨嫣青
未免大家看的云里霧里,圈重點,(大病一場。換了一個人。) 我前邊也有埋伏筆的,太子殿下身份有蹊蹺,至于他到底是誰,還是要后文會慢慢揭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