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辭置若罔聞,新倒了一杯茶水,重新遞到了趙皇后手中。
“兒臣宴罷再來請安。”
趙皇后慈愛拍了拍他的衣襟,“你要快點回來?!?p> 榮辭一笑,一禮而去。
白溪十分自覺的跟了上去,回眸別有深意的看了李靈珊一眼,殷殷囑咐道:“皇后娘娘身體欠安,李姐姐話可別說太久哦?!?p> 她掩袖一笑,快步離去。
李小姐面色頓變,青紅不接,手底下帕子暗中絞成了一團。
為什么?她眼圈泛紅,剛好了三分的病,又有復發(fā)的征兆,太子不會如此對待她的,她不信。
……
“唉呀?”白溪揉了揉撞在后背上的額頭,委屈的埋怨。
“太子殿下,我簪子都被你撞歪了,好貴的哦?!彼器镆恍?。
榮辭停下腳步,回眸掃過她的臉,“方才以一當十撞倒一片的威武哪里去了?林、將、軍?!?p> 白溪抬了抬下頜,眸光如雪,緊走一步湊近,“殿下這般冷嘲熱諷,可是在怪微臣傷了你的心肝寶貝?哦?那可真是對不住了,她敢多做一步,微臣就敢多做十步?!?p> 榮辭默而不答。
“微臣這個人一向貪求的厲害,誰要是敢在虎口奪食,那就得做好被咬掉腦袋的打算,殿下也不要過分感覺良好,苦肉計威逼利誘什么的都不好使,我可不管你們從前什么海誓山盟……看星星看月亮的……”她長篇大論,絮絮叨叨,也不管別人是不是聽得耳朵起繭。
“怎么做?”榮辭眸光一沉,打斷她。
“唔……誒……什么?”白溪……
“林卿說呢?十步。”他斜挑她一眼,只敢夸夸其談的紙老虎。
白溪啞口無言,十分憋屈的落后兩步,暗戳戳飛了個白眼,五十步笑百步。
眼前景象不覺竟已斗轉,白溪竟不知不覺跟著榮辭走到了不識之地,這不是去西桐宮路?
“敢問?”她從后頭拽住了他的袖子。
“不知,那十步現(xiàn)在就要咳咳……”
她眼底水光幽幽,笑的卻十分的勉強,這地方瞧這甚是孤僻,這要是發(fā)生點什么,從還是不從……誰從誰……嗯,是個問題。
“殿下,您這讓微臣很苦惱啊?!彼嗣悬c發(fā)紅的耳根,一個wink,暗送秋波。
“哦?”他回應,只一句再無話。
“榮辭!”她一狠心,嗔道,這人出了魔抗嗎?媚眼拋給瞎子看。
榮辭頓步,似笑非笑一眼,譏誚道:“林卿可記得,何人纏孤同行?”
“言不信,行未果,欺君犯上,始亂終棄,依律何罪也?”他慢語輕言,以最輕散姿態(tài),步步緊逼。
“以權欺人,下等!”她低咒一句。
她還怕他吃人不成?只是迫不及待,惦記著要找盛宣帝踐諾的事。
“殿下何往?刀山還是火海?微臣可不是隨便之人,家母有誨,不可與男人同生死共患難,除非情投意合。”
話未幾,榮辭以當先入了面前宮殿。
白溪頓時一陣寒意,這地方太荒涼了,半晌連個來往的人也沒,宮中哪里才能荒涼如此?怕不是冷宮吧?不會鬧鬼吧?
“且慢……”她三步并作兩步追上他。
榮辭橫掃她一眼。
她忙道:“怎么不走?殿下要是怕了……”
他眼風輕掃右手,她識趣的松開緊拽的手,唏噓,年輕人,不解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