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眉峰一挑,心底泛驚,一雙水眸忽然的睜圓。
呦嗬?
她整吞個檸檬般酸到了心坎兒里,摸了摸鼻子,偷瞥向?qū)ο?,一國太子,該不會是徇私舞弊泡妹子,故意的吧?p> 縱然她承認(rèn)這李靈珊這詩才不錯,可也難保心底總往歪處想?誰讓這兩人,有那一段余情未了藕斷絲連,讓人想不想歪都難。
榮辭自是問心無愧,他可沒看名字,詩才就是詩才,寫的好不好,他只看筆下斤兩。
這李靈珊,他并不熟。
今日之前,他與她從未見過,若非是察覺了那一只并蒂蓮的玉佩存在,他甚至未必想的起來,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這三年來,他以假亂真做的天衣無縫,可唯獨(dú)疏忽了一處,就是這個與真正的北央太子暗生情愫的李靈珊。
他斂眸飲酒,指尖順勢摸向腰間,眉心倏而凜冽。
玉佩不見了!
李靈珊掩帕低咳了一聲,迎著眾人目光,輕移蓮步,端方得體的跪地行禮。
“臣女,李靈珊,拜見陛下萬萬歲?!?p> 她一身大病初愈,素紫長裙裹身,猶若新出的芙蓉泣露,柔弱里帶著幾分輕靈,眉心點(diǎn)睛的一筆額紅,更顯貌美風(fēng)流。
“朕聞李相提起過,說家中愛女體弱多病,臥榻已久,如今看來,這相府千金,出落得如此嬌艷,怕是李相爺藏寶樓閣,舍不得見人啊?!笔⑿埸c(diǎn)頭帶笑,沉吟了聲,十分滿意選中的太子妃,他早就有心讓太子府與相府聯(lián)姻,今日宴上,再見這筆下文采,更覺得分外可行。
白溪暗中唏噓,瞧著皇帝的意思,是跟兒子一樣,看這李靈珊分外滿意嘍?嗬,不愧為一家人,眼光奇差!
“太子看這李小姐如何?”盛宣帝接過一杯淡茶,不輕不重的看了榮辭一眼。
聞此一言,底下人皆已心涼了半截,看來陛下十分滿意這李靈珊,都已經(jīng)問到太子頭上來,只怕這太子妃沒得跑了。
李靈珊垂眉一笑,余光斜掃向一側(cè)白溪,躊躇志滿。
她愿意相信,這云英留仙裙只是個意外,才三年而已,那些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縱然已成過往,可每一樣都是真的。
畢竟,他承諾過,他的太子妃,能入主東宮的女主人,只有她。
榮辭打斷思緒,暫放了玉佩之事,“能得魁首,自是才情不俗,只是吟詩作對,到底不是女兒家擅專的,未免以偏論概?!?p> “詩是好詩,群芳之首,怕是未必?!?p> 一言既出,頓時又峰回路轉(zhuǎn),拉回了不少人人的心思與野心,太子殿下這樣說,豈非是……婉拒?莫非是不滿意這個太子妃?
冷不丁被澆了冷水,李靈珊頓時如墜冰窖,他怎能如此待她?
林白溪!
定是為她!
“陛下,太子殿下言之有理,靈珊這榜首怕是名不副實(shí),畢竟這其中,尚少一人。”她心性驕傲,今日連連挫敗,數(shù)次丟了顏面,卻說要怪,那罪魁禍?zhǔn)祝褪沁@林白溪。
太子殿下……你可是為她!為了這個女人?
今日倒要領(lǐng)教一下,這自幼被養(yǎng)在外頭的野丫頭,攪得麗京城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林白溪,到底有什么本事?
水墨嫣青
溪妹:該我上場表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