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桐宮宮宴上仍是載歌載舞,直到那宮婢跌跌撞撞行到御前,“撲通”一聲跪地。
“什么人?”盛宣帝不悅的擰起眉頭。
孫喜匆匆下了高臺,一揮左右命人將這宮婢拖到一邊。
“公公,公公——”宮婢掙扎,“奴婢有要事稟報!”
孫喜低下身來,遲疑了片刻,“何事?”
“公公,奴婢從碧波臺而來,見一無人宮室亮著燭火,無人監(jiān)管,便進(jìn)入查看,不料竟撞見了……”
“什么?”孫喜大驚失色,這事可絕非他能管的了的。
心底忖了一刻,他忙向盛宣帝走過去,附耳低聲稟報。
“荒唐!”盛宣帝面色頓時沉涼,氣的渾身顫抖,甩袖離開。
“移駕,領(lǐng)朕去看看?!?p> “是?!睂O喜忙跟著離席,二人并未聲張,畢竟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傳出去豈不讓人恥笑。
歌舞依舊,除了扶著愛女,去太醫(yī)院瞧病的李相,滿朝文武都還在坐,眼見陛下突如其來的離席,不免面面相覷。
壞了!壞了!只有后席的蕭涼著急的閃爍眼神,李成碧這小子,剛剛被明琬公主給喊了出去,可別是出了什么岔子?
這可是御宴,真要鬧出什么,可是要掉腦袋的!
蕭涼腦袋一熱,顧不得御不御宴,直接往前席尋了太子。
“怎么?”榮辭眉峰一挑,沉了沉目光。
見盛宣帝面色陰沉的離開,他本已覺察出幾分,如今看蕭涼神色焦灼的過來,更說明所想不差了。
“太子殿下,方才李成碧被明琬公主糾纏了出去,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笔挍鲋钡亩辶硕迥_,偏偏李相還帶女兒去了太醫(yī)院,這個時候,能指望的就只有太子了。
榮辭心底一寒,掃過身旁空了的位置,榮彥也出去了?
“蕭涼,看好這里,不能再少一人?!?p> 他只留下一句話,當(dāng)即起身向外走。
蕭涼還想說跟著一起去,可無奈他走的太快,只能回位子坐如針氈的守著。
……
白溪從鐘樓逃出來,本想偷偷潛進(jìn)碧波臺,找機會將里面的李成碧解救出來。
可惜她不認(rèn)識皇宮的路,正無頭蒼蠅亂撞的時候,不想竟誤打誤撞看見了太子。
遙遙隔了一道回廊,榮辭驀然回首,正看到了她在向這里看。
喜出望外盼來了救星,白溪直接輕功飛了過去。
“你怎會在這兒?”榮辭心底泛疑,這里離西桐宮太遠(yuǎn)了,她莫不是又趁著醒酒的機會,胡作非為了。
白溪火急火燎的,顧不上回答他的問題,一把拉住他的往前走,“來不及了!快帶路,去碧波臺?!?p> 他冷冷瞧她,腳下生根一般紋絲不動。
白溪頓怒,“咱們兩個還沒算今天殿上的賬呢!殿下是個大姑娘嗎?還要人抱著走嗎?你再磨蹭一會兒,想找的人怕是就直接被帶走了!”
李成碧!榮辭神色松動,轉(zhuǎn)身直奔了碧波臺的方向。
白溪邊走邊說,“陛下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西桐宮了?”
榮辭:“是又如何?”
“是就對了,李成碧中了四皇子跟明琬公主的圈套,如今還昏迷不醒的躺在碧波臺呢?你猜陛下看到了那等場景,會不會氣的七竅生煙!”白溪冷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