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孤這一步之遙的良媛,可真是本領(lǐng)高強(qiáng),半夜三更還能給孤偷回一個七尺昂揚(yáng)的男人來。”
他面上雍容淡然依舊,卻被她的目光瞧的一陣心浮氣躁,那一句諂媚的“好殿下”,更是跟落在心坎上的羽毛一樣,半吊不吊的直讓他渾身不適,連指尖都跟著顫了顫。
再掃過她身后那三個已經(jīng)被嚇的丟了魂魄的花骨朵,亦是深覺造化弄人的可笑,盛宣帝興師動眾要找的人,最后竟然是被這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給偷跑了?
“殿下……”白溪欲語還休,眼巴巴的瞧著他,憋的眼底泛酸,看上去淚花閃閃似的。
榮辭幾不可查擰眉,明知道那是假的,怎么胸膛里這顆東西,還是滾燙的灼人?
他目不斜視,一把撈了李成碧在手上,乘著月色斬釘截鐵而去,那眼底的鄭重肅穆,比兵臨城下更甚,瞬間就將她拋了數(shù)丈遠(yuǎn)。
白溪得逞的笑了笑,沒心沒肺的長出了口氣。
“看到了嗎?”她一挑眉,問向身后。
身后那三姐妹哭得梨花帶雨,嗚嗚咽咽的跟要斷氣了一樣。
嚇都要嚇?biāo)懒耍瑒倓傃缟蠈覍冶蝗宿陕?,又見林芙樂非要出殿去尋李公子,這林郁樂林香樂不想留著被人冷嘲熱諷比較,這才陪著她一塊出來。
哪想到到了碧波臺,卻撞上了那樣的情景,那可是公主???縱然李成碧是李相爺?shù)膼圩?,也擰不過皇權(quán)如山吶!
玷污了明琬公主清譽(yù),被人發(fā)現(xiàn)那可是侮辱皇室的罪名,不死也要扒層皮。
眼見心上人跟別的女人顛倒鸞鳳,林芙樂當(dāng)時便哭成了淚人,泥菩薩一樣走不動了道,跪在地上求兩個妹妹救命。
被鬧得沒辦法,又不能眼見著姐姐哭死過去,林郁樂與林香樂只能答應(yīng),三個人沒有蒼蠅的亂撞了一會兒,竟真找出了平日里胡鬧用的香囊。
放倒了明琬公主,三個人左搖右擺的抬走了李成碧,到了碧波臺這邊的林子,實(shí)在走不動,喊又喊不醒他,只能藏了起來。
直到圣駕來了碧波臺,密衛(wèi)鐵桶一樣圍了那座宮室,三個人才后知后覺的害怕了起來,既恐懼又無措。
白溪被榮辭扔在邊角處,察覺身后有動靜,找到她們的時候。
只見這她們緊緊的抱在一起,將李成碧圍在中間,三只小老鼠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瑟縮著腦袋,身上華麗的衣袍都變得皺皺巴巴的,鬢花歪七扭八,頂著慘白如鬼的一張臉,真怕一不小心就要哭斷氣了。
畢竟犯下的是欺君大罪啊,被發(fā)現(xiàn)就是滿門抄斬的下場,這三姐妹做的最出格的事,也就是府宅里爭爭恩寵,潑壺?zé)崴?,打個耳光,能撞上這樣砍頭分尸的大罪,可真是此生都沒敢想過的。
“什、什……么!”
“看什么……”
一把鼻涕一把淚,三個人哭的腫著核桃眼,畏懼的看向她,顫顫的問道。
白溪摸了摸頭上的簪子,風(fēng)情萬種的勾眼笑,“看到,林家大小姐,本將軍,不才區(qū)區(qū)在下,乃是以后當(dāng)之無二的太子妃嘍!”
三姐妹:……
水墨嫣青
溪妹(飛奔搶麥):“左邊的觀眾你們好嗎!右邊的觀眾聽得到嗎?咳咳!好!我要喊了鴨!那個太子他單戀我?。。。∥液脼殡y的嘛……我總是這么優(yōu)秀的嘛,好愁人的嘛!有沒有送紅豆給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