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家老宅。
裕暄把長輩送走后,并沒有跟裕朗一起回集團(tuán),而是來到花園里的涼亭。
尚成鈞躺在搖椅上,望著前方,目光怔忪。
裕暄安靜陪著,一直到傍晚。
“你也覺得我是放棄裕昌嗎?”尚成鈞問。
裕暄搖頭:“外公是為表哥好!”
魏裕昌雖然出獄了,但殺人犯的名聲卻洗脫不掉,如果留在國內(nèi),必定會被記者抓住不放,大肆報道,永無安寧。
尚成鈞派他去加拿大,是為了讓他重新開始!
然而這份心意,并非所有人都能懂!
位于市區(qū)的皇城酒吧,是東海市有名的玩樂場所,每天晚上都會聚集一大批富家公子,偶爾還會有明星出沒。
此時已是午夜,但這里仍然喧囂熱鬧,狂暴的金屬音樂震耳欲聾。
尚清雅沉著臉走進(jìn)大門,馬錦洪在前面帶路,最終來到一個包廂。
“少爺就在里面!”
縱然隔著門,尚清雅也能聽到里面的笑聲與尖叫,她用力推開。
包廂內(nèi)煙霧繚繞,光線昏暗,十幾個男女或摟或抱。
魏裕昌坐在沙發(fā)中央,旁邊是一個陪酒女,桌上擺著一沓錢。
“都給我滾出去!”尚清雅怒道。
這些人全是魏裕昌的狐朋狗友,說白了,就是因?yàn)殄X才跟他混在一起。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站起身:“你TM誰?。俊?p> 馬錦洪上前一腳揣在他身上,把他踹倒在后面茶幾上。
跟著來的保鏢走上前,把這幫人全部丟出去,包廂里頓時安靜。
魏裕昌沒去管,拿起酒瓶倒酒。
“別喝了!”尚清雅攔住他。
魏裕昌苦笑:“媽,我現(xiàn)在除了喝酒,還能干什么?”
尚清雅一時無言。
“人事部的調(diào)令已經(jīng)下來了,讓我盡快去加拿大,呵呵,這一去,恐怕一輩子也別想再回來!”
魏裕昌把酒喝完,頹然道:“從小到大,我把叔公當(dāng)成親爺爺一樣,甚至把宏遠(yuǎn)國際當(dāng)成我的人生目標(biāo),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集團(tuán),可他是怎么對我的?把我像條狗一樣趕走,哈哈,我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沒事的!沒事的!”尚清雅心疼的抱住他。
“為什么會這樣?媽,我寧愿被他打罵一頓,也不想被徹底放棄!四年,我在監(jiān)獄里呆了四年,你知道那是什么日子嗎?我熬啊熬,終于熬出來了,卻得到這樣一個結(jié)果,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總有一天,我要把他們?nèi)坎仍谀_底下!”
“會的,會有那么一天的,我保證!”
這一刻,尚清雅的目光陰森可怖。
……
……
這是一個廢棄的地下防空洞,里面堆滿了長方形的木箱,高低不一,擺放凌亂。
灰色的水泥墻壁上貼著許多發(fā)黃的標(biāo)志,頭頂裝有應(yīng)急燈,裸露的電線偶爾發(fā)出刺啦聲,冒出大片火花。
四人小心的向前走。
凱夫拉作戰(zhàn)服,防彈背心,防彈頭盔,他們手里拿著各式槍械,不時蹲下掩藏身形。
防空洞里安靜的讓人發(fā)慌,只有緊張的呼吸聲。
“前面有兩個!”
來到一處拐角,走在最前面探路的人停住腳步,小聲說。
后面隊友紛紛探頭去看。
他們的敵人并非人類,而是長相詭異的異形生物。
六條腿,身體扁長,有觸角,巨大而猙獰的口器十分鋒利,上下顎不斷咀嚼,不時流出濃綠色的液體。
“好丑!”
四人中唯一的女孩,十分嫌棄的說。
旁邊兩人表情無奈。
石木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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