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師兄妹二人和白憶庭一起來到實驗室。
眾人紛紛向白憶庭問好。
“白教授,早。”
“白教授?!?p> “白老,早啊?!?p> ……
白憶庭微微頷首,沒一會兒到了實驗室。
“咦~小師妹,我的白大褂呢?”巖一翻找著自己的儲物柜。
云念換好白大褂關上眼前的柜門:“大師兄之前洗好放在你柜子里了呀~”
巖一繼續(xù)扒拉著柜門:“沒有??!”
白憶庭從實驗室里間出來,稍稍壓低了音量:“你們倆小聲點,老大在里面睡著了?!?p> 云念和巖一對望同時驚呼出聲:“大師兄回來了?”
“小聲點~”白憶庭又輕呵了一下。
巖一放輕了音量:“怪不得我的白大褂不見了,大師兄每次白大褂臟了就穿我的白大褂。”
“行了,二師兄,你和師傅先去實驗室,我去給你拿新的白大褂?!痹颇钚α诵φf著。
“謝謝小師妹?!闭f完巖一就和白憶庭進了另一間實驗室。
實驗室里,白憶庭在黑板上寫下一黑板得的實驗數(shù)據(jù)分析,轉過頭指著黑板對巖一說:“一一,今天把活細胞組織解離,用這組數(shù)據(jù)觀察分析,得出的結論,對你的論文有幫助?!?p> “好的,師傅?!?p> 恰好這時云念也把新的白大褂拿來了。
“二師兄,給你~”云念把一件嶄新的白大褂遞給巖一。
巖一接過穿上:“小師妹最好了?!?p> “那我和師傅先過去了?!?p> “嗯,去吧?!?p> 等云念走后,巖一收起以往的痞氣,戴上橡膠白手套,眉宇間是極度的專注與認真。
對待醫(yī)學的事,巖一從未疏忽過,這也是白憶庭最欣賞他的一點。
這邊生物解剖室。
“師傅,大清早這么重口味真的好嗎?”云念戴上藍色口罩和白色橡膠手套。
白憶庭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下午艾爾莎那要讓你過去,沒辦法,解剖就只能早上了?!?p> 云念不滿的嘟嚷:“還不是怪您~”
白憶庭呵呵的笑了兩聲就出去了,留下云念一人。
云念雖然嘴上抱怨著,但是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慢。
冰冷的白熾燈照射下,對著腐化的大體,云念一邊熟練的按大體肌肉紋理下刀,劃開,將骨骼與肌肉分開。
另一邊手在本子上記錄下各組織名稱和數(shù)據(jù)。
然后換下一部分繼續(xù)一絲不茍的下刀,劃開,拆分,記錄數(shù)據(jù),完全沒有被濃郁的福爾馬林和腐化味道影響。
這時,解剖室的門被推開,穿著同樣白大褂男子走了進來。
男人長得溫文爾雅,眉眼溫柔,金棕色的頭發(fā),中國人的立體五官,卻有著碧色的眸子,像琥珀似的。
云念太過認真并未發(fā)覺有人進來。
直到,“怎么還是拐角處下刀不夠利落,紋理線又被切斷了~”
云念聽見這聲音,不抬頭也知道是誰來了,櫻唇輕勾,“知道了,大師兄一回來就挑我的毛病~”
男人溫潤的笑著,如春風般的溫柔:“那你可要做好這半年都被我挑毛病的準備,爭取我和你二師兄畢業(yè)前能改正,嗯?”
云念將手術刀放到托盤中,準備把解剖開的部位全部縫合,抬頭看著眼前的人——石西,她的大師兄。
“嗯,有師兄們在我就能少挨點罵,不過大師兄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在實驗室睡著了?”云念戴著口罩只露出那雙桃花眼,靈動可人。
石西戴上橡膠手套,給云念遞了針線,開口:“嗯,昨天凌晨兩點到的,倒時差也睡不著,后來實驗報告寫完就困了,索性懶得回去了?!?p> 云念接過針線,就開始動手將切開的組織縫合。
將兩塊皮肉連接,迅速縫合。
石西看著緊密均勻的針角夸贊道:“不錯,師傅的技巧學的溜熟了?!?p> “天天挨罵能不熟嘛?再不熟師傅就要沒收我的自嗨鍋了?!痹颇畎腴_玩笑到。
“你啊~”石西笑開,碧色眸子折射著燈光,更加溫柔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