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泥察覺到,視線在赫連瑾的眼睛和鴿子之間來回徘徊,最后一臉茫然地將信鴿捧到赫連瑾面前,“王爺,是這信鴿有什么問題嗎?”
以前也會有人在這信鴿的羽毛間做些手腳,或使用其他的手段掩蓋真實想傳遞的信息。
葉泥想著這種可能,卻是見赫連瑾搖搖頭,依舊嚴肅認真臉,苦惱地嘖嘴“嘶”一聲,“你說這鴿子煲湯好吃,還是紅燒好吃?”
葉泥:……
鴿子:……
停頓了那么幾秒,赫連瑾才無良地笑出聲來,“逗你們的!去買個籠子,再多買點鳥食備著,把這小東西喂胖了,聽說變胖的信鴿就飛不起來了!”
鴿子和人一樣,很多時候沒什么本事了,才是最有可能存活下來的那一個。
鴿子:……借口,統(tǒng)統(tǒng)都是借口!本鴿要舉報,這里有人嫉妒本鴿的身材!
但抗議無效,赫連瑾說完朝著葉泥伸出雙手來接過鴿子,“葉泥買鳥籠去吧!”
“是,屬下領(lǐng)命!”
聽得葉泥關(guān)上房門的聲音,空蕩蕩的豪華天字一號客房,再次剩下了赫連瑾一個……哦不,還有她懷里的灰翅白腹信鴿。
赫連瑾將信鴿按在懷里,右手指尖還捏著那張有兩個破洞的信紙,只左手一只撫摸著信鴿的頭部和翅背……也不知是不是她這個王爺?shù)臍鈭鎏珡姶罅?,鴿子老老實實地待在赫連瑾的懷里任由撫摸。
“鴿子啊鴿子,你說今晚夢里的那些黑衣刺客會出現(xiàn)嗎?”
赫連瑾幽幽的聲音傳來,感受著指腹下,信鴿靈動的小腦袋,腦內(nèi)勾勒著如今局勢的分布圖:
目前,有爭奪皇位實力的人,就她和瑄、璃三人,自然而然也就分成了三派。
而剛剛年滿十六的赫連璃,起碼從表面上來看,一直有意拉攏她,畢竟對比能上陣殺敵的勇猛悍將赫連瑄,她赫連瑾在所有人的眼中,除了女皇偏愛倚任的兵權(quán),實實在在廢柴一個,比赫連瑄這個行動先于思維的不穩(wěn)定因素要好控制得多。
所以,若是今晚真的有什么動靜,很有可能就是赫連瑄所為了……
只是,目前赫連瑾更在意一件事,就是手中的這張別出心裁的信紙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赫連瑾唇邊勾起一抹邪魅淺笑,輕柔撫摸著鴿子頜下的絨毛,“想不到那般魯莽的人手下,竟然也會有如此聰慧的人效忠,當真是人不可貌相……鴿子,你說對不對?”
“咕咕~”
葉泥效率依舊速度,如今外面的店鋪都差不多全關(guān)了,夜幕也徹底降下來了,葉泥卻依然不辱使命地買回了鴿子和鳥食。
將這小家伙關(guān)進去,正好送晚飯的小二也來了,敲了三下門,哆嗦著嗓子,“瑾,瑾王爺,晚膳準備好了!”
赫連瑾沉聲說了一聲“進”,站在一旁,手背朝后,看著小二將桌子擺滿了,仍舊嚴肅著一張臉,說了聲:“退下吧!”
待小二將房門關(guān)緊,赫連瑾不悅的視線落在葉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