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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心以舊

第三案 復(fù)論

將心以舊 四夕土豆 2721 2019-05-25 23:41:26

  群里出現(xiàn)了一條信息,是解一宇發(fā)的:愛卿們忙完公務(wù)就不用班師回朝了,各自回家整理好線索早些休息,明兒一早早些報道,退朝。

  解一宇的恩寵來的有些措手不及,無疑得到了他們的一致歡呼。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對于這些累死累活的人民公仆來說,本錢不本錢的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到的收獲能還死者一個公道,為生者迎來慰藉。

  魏凜也看到了群里的信息,作為司機的他并沒有將車開往家的方向,而是直驅(qū)公安局。解一宇沒有說話,默認了他的行徑。兩人回到辦公室,將幾個家庭的之間關(guān)系進行梳理,魏凜打了個電話給魏沫祈的助手,兩方面著手倒是顯得更加有把握。解一宇看著投影出來的四張看似毫無瓜葛的家庭合影,腦袋突然變得遲鈍。

  “吳清靄家是做珠寶生意,金文霄家是自媒體,張秋天家是餐飲連鎖,何琪家是自動化設(shè)備,單從這些現(xiàn)象上看完全不存在交集,但吳父的表情不會騙人,他們之間的某種聯(lián)系或許還不一般。再有可能,還有下一個受害者?!蔽簞C所疑惑的正是解一宇所遲疑的。

  “走,我們?nèi)フ移渌覇枂柷闆r?!苯庖挥钫酒鹕碇苯永^魏凜的手腕,卻被他制止了。

  “沒用的,要是肯說,他早就說了,四個家庭肯定是形成了某種默契。只能靠我們找到突破口,跟吳清靄一起的那個女學(xué)生我們必須查一查。”

  解一宇用手托著下巴,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一時情急讓感性占據(jù)了上風(fēng),好在魏凜一直保持著理性,他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為了隨時都能溝通,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在局里對付了一晚上。一晚上魏凜的神經(jīng)時刻注意著電話,總算是在天翻白肚的時候,盼來了希望。顧不得產(chǎn)生的噪音影響休息的人,把發(fā)過來的資料立馬打印出來,事情像在情理之中又像在意料之外。

  “我們有必要將他們?nèi)繋н^來問個話。”耳邊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將全部精神投到資料上的魏凜嚇得出了冷汗,溫潤的氣息更是讓他有些酥麻,趕快將身體撤離解一宇半米遠。

  “你,你什么時候來的?!边B聲音都帶著事后的驚嚇。

  解一宇默默地白了他一眼“小魏魏你一大清早的打資料,這打印機可不知道小聲點。還有,我有這么恐怖嗎,都把你嚇成小白兔了?”

  魏凜可算在慌張之中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言語間回到最初的冷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請你下次先出個聲?!?p>  “行行行,知道了。我錯了行了吧。這正事沒開始,反而先被嫌棄了?!苯庖挥钏λκ郑袷撬Φ羟宄康臒n。抓過魏凜手上的東西,自己坐到會議桌仔細研究起來。第一遍過完之后就開始在另一張紙上寫寫畫畫,已經(jīng)到了忘我的境界,連魏凜是什么時候去買的早餐,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直到陸陸續(xù)續(xù)的隊員到崗,才看到放在面前的早餐。他也顧不上吃,馬上召集大家先把會給開了。

  “昨天我們把幾名死者的死因,死亡時間跟拋尸時間都做了具體的判斷。相信你們通過再次調(diào)查也得到了不少信息。一直以來,我們懷疑兇手的目標都是心地善良人畜無害而且長相出挑的女孩,實際上這四個受害者的家庭都是有聯(lián)系的。這是小魏魏讓人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我整理了一下,口頭跟大家講一講。吳父,張父,金父,何父再往前走20年,那個時候差不多二十多不到三十歲的樣子,他們曾經(jīng)都在一家叫海航游輪的游船上工作,這家游輪公司當(dāng)時是游輪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霸王,一次偶然的沉船事件因傷亡慘重導(dǎo)致這家風(fēng)頭無兩的巨無霸一蹶不振,此事最終得到了合理的解決。偏偏該公司的老板不知是中邪還是什么原因居然選擇了自殺,按照當(dāng)時的情況來看,這完全沒必要。在他死后名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一夜之間被一個神秘的富商盡數(shù)吞并。據(jù)查幾名死者的父親是那次沉船事件為數(shù)不多的幸存者,其中的端倪我們不好妄自揣測。過后五年,他們幾乎同時發(fā)家,而且生意越做越大,或許是他們有生意頭腦,又或許在他們背后有一個龐大且力量不容小覷的推手?!?p>  “不對啊,老大。如果兇手是跟這個沉船事件有關(guān),為什么不直接找她們的父親報仇而是針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以現(xiàn)在取得的證據(jù),兇手的目標針對的都是特征明確比如說長相出眾,家境富裕,心底善良的女大學(xué)生?!瘪T七七跟施武跑了大半天,似乎得到的線索還是停留在之前的基礎(chǔ)上。

  “或許就是有這么多巧合,而這些巧合無疑于替兇手制造最完美的煙霧彈。要知道兇手跟幾名死者即使關(guān)系不密切,肯定也是認識的,不然不會這么輕易的被騙取信任或是同情。不要忘了幾名死者受害前都跟家里要了一筆錢,她們善良不假但不是傻子,會那么輕易的向家里開口要錢,這種關(guān)系我想不用多說吧。”魏凜對她的疑惑提出了解答。“如果兇手真的是為錢,不會只要幾萬十來萬,對于她們幾個人的家庭來說這只是九牛一毛。受害者都是長得很漂亮的女孩,按照這個思路,死者會有被性侵的痕跡,而田法醫(yī)那邊的尸檢根本就沒有這一項。所以兇手不為財不為色,只為仇。這樣就能說通兇手為什么會如此極端的折磨死者?!?p>  每個人倒吸了口涼氣,這一發(fā)現(xiàn)讓他們昨天的走訪變得有點毫無意義,未免有些失落。

  只有作為老警察的陸奈依舊氣定神閑“這點我倒是跟你們意見統(tǒng)一。昨天我跟三兒去何琪跟張秋天的家中,起先倒是對我們客客氣氣的,到了進一步追問是否有仇家的時候,特別是兩家的父親表面看不出什么大的問題,實際上過多的微表情表明了信號,以至于到后來我們被硬生生的下了逐客令,雖然其他方面沒得到線索,起碼知道他們有事隱瞞,也是好的?!边@家伙自我安慰倒是厲害。

  “搞了半天,一還是一,二還是二。等著的就是我讓你們回家休息。看來啊不能把任務(wù)布置輕了。”解一宇有點好笑,還以為這些家伙查出點什么,到最后還是魏凜帶出了新的方向。

  “老大,這你就誤會我們了。我們昨天可是打探出了個關(guān)鍵點。通過關(guān)鍵點我們找到了關(guān)鍵人物,你猜猜是誰?”施武的故弄玄虛被解一宇一巴掌打回了正經(jīng),他揉著腦袋,憋屈的厲害,這一巴掌打的他腦髓都要開花了“是為人師表S大漢語文學(xué)系教授袁冠藍。”

  解一宇嚇得差點就鉆桌底下了。“你再說一遍,誰?”

  “袁冠藍,漢語文學(xué)系教授。怎么,你認識?”施武倒是好奇處事不驚的老大什么時候變得一驚一乍的了。

  解一宇很少在局里提過他的父母跟家庭,就算有知道的也是寥寥無幾,除了局長張邁江也就陸奈,現(xiàn)在多了一個魏凜。

  知道情況的兩人跟不知道情況的四人兩種不同的眼神看向解一宇。

  “這個人交給我來處理。還有其他發(fā)現(xiàn)沒有。神婆?!彼共皇怯幸獠黹_話鋒,只是這個信息讓他始料未及。

  “四位受害者從尸體鞭打的力度上來判斷,有兩種力道。是同一個人用的不同力道,而這個人慣用的是左手,判斷應(yīng)該是50—55周歲的男性,肺部氣體擴充,說明死者死前都處在極度恐懼之下。她們所受虐的地方應(yīng)該不止一處,再有種可能是死者在不同的地方經(jīng)過折磨后被帶到同一個地方,從而起到互相刺激的作用?!?p>  “去把受害人的父親全部找來。還有,把……袁冠藍也叫過來問話?!弊詈笠痪涞哪莻€名字,解一宇是咬著下顎艱難的說出口的。他無法說服自己徇私舞弊,但他更加相信自己的母親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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