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昱哪敢冒這個險(xiǎn),只說,“既然會,那就畫一幅來看看?!?p> “好啊好啊?!碧K毓?jié)M口答應(yīng)。
一說到畫畫,她就跟吃了炫邁一樣,到處找畫畫的器具,恨不得立刻就畫,好讓某人表揚(yáng)自己。
楚擎昱眼中閃過玩味,起身往外走,邊走邊說,“這里是陵寢,不是畫室,不想在這里過夜就趕緊跟過來?!?p> “…………您老人家不早說。”蘇毓當(dāng)頭就是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回頭再看兩眼模糊不清的畫,屁顛屁顛的跟著楚擎昱走了。
楚擎昱將蘇毓送到公主府大門口,說過幾天來取畫,就消失不見了。
徒留蘇毓在寒風(fēng)中凌亂……
翌日,日上三竿時(shí),蘇毓終于睜開了愛的難舍難分的雙眼,入眼的是……
“啊~”
“啊~”
一聲接一聲的驚天吼,差點(diǎn)沒把天上路過的飛鳥驚得大小便失禁。
蘇毓叫完后一把將被子扯好,露出兩只大眼骨碌碌的亂轉(zhuǎn)。
屋里什么時(shí)候多了兩個帥哥?!他們是誰?為何在這?有何企圖?
剛才要不是她突然睜眼,離她近在咫尺的男人說不定會做出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來呢。
“你誰?。俊彼龥]好氣的問剛才嚇自己一跳的男人。
男人邊吐大氣,邊拍胸口,也是沒好氣的吼,“你睜眼的時(shí)候不會提前通知一聲??!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下人的?”
蘇毓一聽,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掀開被子起身,叉腰罵人,“你丫是不是有??!這里是公主府,是我的寢殿,我想睡就睡想醒就醒,我要通知誰!
我睜眼睛嚇到你?你怎么不說你偷偷摸摸的靠我那么近嚇到我了?還有你,你以為你是誰,老娘在睡覺你就在旁邊喝茶,誰讓你碰我的茶杯了?
我平常是不是太縱容你們了?縱容到你們忘了我才是你們的天!來人,給我把這些沒規(guī)矩的男人都轟出去打死?!?p> 屋里的兩個男人被她罵的一愣一愣的,一時(shí)半會兒竟不知該如何還口。
鳴風(fēng)應(yīng)聲而入,來回的看著屋里人,最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
“…………”屋內(nèi)的男人郁悶之極。
膽小鬼會罵人也就算了,鳴風(fēng)跟著抽什么瘋。
兩人皆已驚得說不出話來,杵在那沒動。
蘇毓看他們沒動,暗罵一聲,只好親自動手趕人。
左手拉著和她頂嘴的人,右手拉著喝茶的人,卯足了勁將他們拖到門外,嘭的把門關(guān)上。
哼了句小調(diào),洋洋得意道,“好走不送。”
不過一回頭,“…………你怎么還在這里?”
鳴風(fēng)假裝撓撓鼻子,很自覺地開門出去了。
蘇毓?jié)M意的拍拍手,準(zhǔn)備迎接美好的一天。
不過按以往的定律,女配們怎么可能讓她過安穩(wěn)日子?
果然,正在蘇毓奮發(fā)圖強(qiáng)的畫畫時(shí),下人來報(bào),說是六公主和安國公主來了。
為了防止她們上房揭瓦,蘇毓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畫筆去迎接她們的到來。
不過好像有人比她早了一步。
會客廳,蕭湘兒和白意安老老實(shí)實(shí)的坐在那里喝茶,而上首,坐的是……??
蘇毓大腦飛速轉(zhuǎn)動,敢在公主府坐主位,而且能讓蕭湘兒消停的人——明諾
在她出現(xiàn)時(shí),此人就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繼續(xù)和蕭湘兒寒暄。
就這一眼,足以讓蘇毓將他的形象刻入腦中。
身著青色儒衫,雖然坐著,卻能看出身形修長,和楚擎昱相差無幾。
面容柔和溫潤,不似楚擎昱那般冷峻;
眉宇挺拔豐逸,不似楚擎昱那般英武;
雙眼深邃難測,不似楚擎昱那般幽長;
素手纖長白皙,不似楚擎昱那般剛勁。
面上染有笑意,但總覺得過于疏遠(yuǎn)清冷。
這就是“她”想見一面比登天還難的明諾?
好看是好看,可惜多了一分城府,少了幾分明朗。
蘇毓有些爾爾之意。
不消片刻,她已來到眾人面前,沒人與她打招呼,她也無視她們的忽視,直接坐上主位,喝著明諾為她俸上的熱茶。
“嗯,不錯。”蘇毓由衷的贊賞,毫不吝惜的給了明諾一個你很棒的眼神。
明諾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漣漪,手握茶杯,不答話。
但蘇毓還是很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厭棄之色。
意料中,她也不追究,又喝了一口,瞟了一眼臉色有些慘白的蕭湘兒,再轉(zhuǎn)向白意安,問,“不知安國公主找我何事?”
被點(diǎn)名的白意安瞬間拉下臉,“你少在這兒裝,本宮找你自然是為了昨天的事?!?p> “昨天?”蘇毓回想一下,假裝頭疼,纖手扶額,故作痛苦,“昨天怎么了嗎?我怎么一點(diǎn)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