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任族長的第二天。
余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并非是因為他不知道如何統(tǒng)帥一個部落。
而是因為他犯了個錯誤啊,是智商上的錯誤,他的智商實在是暴露的太多,充分證明自己是個聰明人。
當時要是不找出系統(tǒng)任務的漏洞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完成了任務。
怪自己啊。
誰能想到,這位老族長會如此心甘情愿的將木神部落族長的職位轉(zhuǎn)交給自己。
坑爹!
不能提前透露出點風聲來嘛。
......
同時。
再次被擊潰的燭火部落,整個部落被失敗的陰郁情緒所籠罩著。
無人能抬起頭,壓抑的有些喘息困難。
連續(xù)兩次失敗。
即便是模仿出對方的弓箭來了,卻也還是失敗。
這次,他們真的不知道如何模仿。
對方使用的那些類似于墻體的東西,他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鋒利到可以穿透人身體的箭矢,竟然無法刺破那些怪東西分毫,紛紛折斷。
這可如何是好。
還能怎么辦。
難道效仿他們,搬一堵墻去?
這怎么可能,完全不現(xiàn)實。
燭火部落的族長,流沙火臉色不太好,他從未吃過這種敗仗。
實屬壓抑。
令人難受,頭大!
曾經(jīng)如同牛羊般,隨手可屠宰的木神部落,現(xiàn)在突然變得如此強大。
“去請黎族,請黎族那支號稱劍齒虎的戰(zhàn)隊?!?p> “族長,黎族人和我們之間關(guān)系不太好啊,若是直接請他們主力劍齒虎來幫我們戰(zhàn)斗的話,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有些過分。”
流沙火嘆了口氣,他怎會不明白需要付出何等代價。
但現(xiàn)如今又有什么辦法。
燭火部落失敗,若不能得到一次喘息的機會,那他們可能會滅亡。
被木神部落打壓到滅亡。
“籌備犀牛馬十頭,糧三倉,石器十套,送往黎族,請他們擊潰木神部落。屆時,木神部落中的資源,我等分毫不??!”
...
“整合防御?!?p> 首先要做的是給部落做好足夠的防御墻,之前木樁捆綁出來的路障,有些弱,輕巧就被人毀掉。
至多能起到抵御野獸,還得是體型過小。
余淮要做的是防御墻。
效仿古代的城樓,以泥土磚壘砌起來,高約至少3米以上。
城墻上還需要留有碉堡,城墻下留有暗格,可使弓箭手們對外進行防御。
除此以外,一段城墻中還需要從中加入三截路障。
削尖的木頭捆綁起來,堆積的密度要更大一些。
在內(nèi)部,安置幾臺投石機。
投石機是余淮研制出來的,名字叫做配重投石機。
利用杠桿原理,一端裝有重物,另外一端裝有待發(fā)射的石彈。
發(fā)射前只需要放置石彈的一端用滑輪或者人力拉下,附有重物的一端會上升,安置好石彈后,只需要放開或者砍斷草繩。
重物一端落下,石彈順勢拋出。
射程長短只需要通過調(diào)節(jié)配重來進行改變。
加上杠桿原理和滑輪,不需要廢多大力氣,就能將配重一端給壓起。
余淮之所以做配重投石機,而不是彈力或者扭力投石機的原因,主要是因為這些原始人準頭太差。
要是讓他們自己去調(diào)節(jié)準頭,很有可能,會把自己的城墻干倒!
這款配重投石機基本的弧度是調(diào)節(jié)好的,他們只需要調(diào)節(jié)方向就行,相對而言,操作上更加簡單。
現(xiàn)在木神部落的戰(zhàn)斗能力和防御能力,已經(jīng)算是超乎想象。
最近幾天,余淮一直在著手研究鐵器。
除了武器和防御以外,他們還需要生存啊。
現(xiàn)在對于這個部落來說,最為主要的生存問題還是依靠農(nóng)耕。
余淮在成為族長后,也在想一點。
他想改變部落的生活方式,但不知道到底是用哪種方式比較好。
在當下這個原始部落中,土地是珍貴的產(chǎn)物,耕種是主要的來源。
他有想過,按照人頭分地,各家自給自足。
每家每戶需要像族長繳納保護費,再用保護費去雇傭一些為部落建設(shè)付出勞動的人。
其實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大鍋飯。
將所有資源整合到一起,一部分人是專門負責耕種,一部分人是專門負責養(yǎng)殖,另外一部分人是專門負責建設(shè)。
吃飯一起吃,誰也不多不少。
還是不靠譜的。
想想以前,這種方式之所以被淘汰,主要原因是因為不公平因素太多。
最終,余淮決定還是使用第一種方法。
首先統(tǒng)計現(xiàn)有土地大概多少,然后按照有勞動力的人群分散土地。
將土地落實到每家每戶手中。
每家每戶在糧收之際,需要繳納兩到三成的糧食給族內(nèi)。
族內(nèi)會利用這些糧食去雇傭建設(shè)者或者防御者。
余淮相信,他們部落將會是第一個施行這種制度的先進文明部落。
當?shù)诙旆值氐南鱽砗?,整個部落都驚了。
連老族長都有些吃驚。
分地?
族長之所以是族長,他之所以可以成為整個部落的主心骨,就是因為這些土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現(xiàn)在若是分出去了,那誰還會尊崇他!
這不是作......這是什么。
他要的第一點是人心,將人心拉攏起來。
當然,分地并不是完全分出去,而是通過租賃的方法。
繳納的糧食也并非是稅收,而是租金。
換一個說辭,能起到截然不同的效果。
如果把土地分配給人家后,土地就屬于人家,你又有什么權(quán)利能從他們手中收取保護費呢?
也許,第一代人會記得土地分發(fā)的恩情,覺得應該上稅。
但越往后,越容易讓人滋生反情緒。
可若是租賃呢。
土地是我的,租給你用,只需要繳納兩成或者三成的租金。
這樣一來,不管他們往后多少代人,都會記住這份租賃土地的恩情。
老族長本想去找余淮,想問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順便阻止他一下。
但當租賃這個方式傳到老族長耳朵中后,他又像是想明白什么。
“這小子,估計是將北方那些大部落的管理方式帶來了我們這里,租賃這種方式應該會產(chǎn)生蠻不錯的效果。”
老族長滿意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余淮才應該是族長的繼承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