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的本體是一只長著羚羊角的白色獅獸,獸身整個都是一片白,能到云朵里玩捉迷藏的那種白。
只是現(xiàn)在肯定是玩不了了,云層里飄著一朵血云還是挺嚇人的。
饕餮的腦袋上也有犄角,顏色紅的發(fā)紫,打著彎兒到腦袋后,形狀跟綿羊角類似。
話說魔王大人在惡魔形態(tài)也是有角的,漆黑色的黑山羊角。
所以這里算是聚集了三只羊精?
下邊的白澤和饕餮打紅了眼,莫五眼睜睜看著一片一片的血豆腐掉著,心疼得一塌糊涂。
失血量這么大,狗憨憨回頭得吃多少牛排才能補得回來?能不能給貧困戶留條活路。
艾米莉亞環(huán)臂抱胸,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要不你也露個正臉,來個羊界大能的三方會晤?你那惡魔形態(tài)連蹄子都有,說自己才是羊魔絕對權(quán)威性特足?!?p> 艾米莉亞沒有什么神獸兇獸精怪妖邪的概念,亞撒西大陸能夠人身和獸形自由轉(zhuǎn)變的也就只有魔族了。
她對下邊的兩只哪個是哪個也毫不關(guān)心,魔族的內(nèi)斗能有什么好看的,不過能看到魔王撒旦焦急得跟熱鍋上螞蟻一樣,她樂得隔岸觀火。
莫五翻了個白眼:我那惡魔形態(tài)好歹還是人形。
沒有過多理會艾米莉亞的調(diào)侃,莫五瞅準了饕餮一爪子抽開白澤的空當,刷得一聲從天上驟降。
眼瞅饕餮咧著血盆大口又要咬上去,莫五在半空一個急剎,停在饕餮的頭頂上空:“狗憨憨!停嘴!”
饕餮呲啦一嘴把白澤大腿的腱子肉咬掉了一塊,像是咬到了大動脈,豁口處的血水噴泉似地沖了數(shù)十丈,要不是莫五閃的及時,又得再換身衣服。
白澤吃痛地吼了一聲,扭動腰身用堅硬的犄角把滿嘴是血的饕餮挑了個趔趄,然后趁勢用嘎嘣脆的牙口給饕餮脖子上印了個草莓。
莫五看得直流汗,是不是所有的上古異獸在變成本體的時候都會得到智力-999的debuff?
眼下這兩只打得跟巷口發(fā)癲的野狗有什么區(qū)別?
莫五選擇性地遺忘了不多時之前,自己才跟人形的白澤來了一場鼻青臉腫的打架斗毆。
就算想起來他估計也不會認的,以莫五這些天具有突破性質(zhì)的臉皮厚度,很有可能還覺得自己那叫戰(zhàn)略性皇城PK,再不濟也得是街頭拳皇對打。
塵土和血水飛揚之中,忽然有人悲憤地大喊:“莫前輩?。抗皇悄悖。 ?p> 莫五登時就把臉給捂上了:夭壽,自己當初為什么沒點幻術(shù)精通……
“你別瞎喊,我不是莫前輩,我是魔王撒旦,更不是什么妖盟督管,也不認識什么青丘妖狐,這里的一堆破事都是魔王撒旦干的,跟我莫五沒一毛錢的關(guān)系。”
青丘阿大一口摻著灰土的老血噴了出來:“你還說你不是莫前輩?”
艾米莉亞悠哉悠哉地從天上飛下來:“喲,你在新界還弄了個新身份玩,妖盟是什么?青丘妖狐又是什么?我看新界這邊好像跟亞撒西大陸沒太大文化差異啊,連語言都相通,這里真的是另一個空間?”
莫五心里吐槽:等你出了昆侖山感受完這花花世界再大放厥詞也不遲,還語言相通?五千多的語種你給我通個試試?
莫五現(xiàn)在沒心思給她解釋,正要讓她先等會兒,艾米莉亞又巴拉巴拉叨了一大通:“你現(xiàn)在叫莫五?整了個人名真當自己是人了?就算你披著羊皮,骨子里還是大尾巴狼!哦,不對,源初惡魔本來就是黑山羊形態(tài),總之你就算鍍上一層金箔,內(nèi)里還是敗絮?!?p> 莫五捂著額頭表情無奈:“你先別煩我成不,說好的相安無事呢?”
艾米莉亞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跟魔王大人打交道久了的人好像翻起白眼來都挺溜的。
“阿大你聽我解釋?!蹦遛D(zhuǎn)身看向模樣狼狽的青丘狐阿大,一臉誠懇。
親愛的胡蘿卜
咯咯咯,咯咯咯,鴿子是這么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