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沒做,不過是玄冰寒符沒入你體內(nèi),今后它就歸你了。”懶爺輕抬手,手里無端多出一枚五星令,“作為交易,日后它就歸我了。有五星令在我手里,日后無論你去哪兒,我都能迅速找到你的位置。”
凌鵬冷著臉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懶爺淺笑起身,仿佛沒聽到他的話,悠悠道:“日后玄冰寒符就是你的保命符了,你每日修煉之時將自己部分靈力灌入其中,符中靈力越多對對手的傷害就越大。至于怎么用,你好好琢磨琢磨。”
“為何要給我這個?肯定不只是為了給我保命,你想使了什么詭計?”他高聲喊道。
“你若沒有命了,那拿什么來保護小海。她現(xiàn)在是你的主子,日后她無論受何種傷,你都將感同身受,小海若是死了,那么你也會進入假死狀態(tài),再也醒不過來?!睉袪斦{(diào)轉(zhuǎn)頭,看向汐微笑,微微一笑,道,“小汐,咬小海一口,別咬出血就行?!?p> 海生正當深夜熟睡之時,腦子一片混沌,聽了懶爺?shù)脑挘纠愕耐?,不明所以?p> 小汐懵懂片刻,迅速回神過,朝海生短期茶杯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尖叫聲與杯盞落桌之聲同時響起,再偏頭瞧向胳膊,兩排細細的牙印深深刻在小臂外側(cè),牙印位置瞬間發(fā)燙,疼痛與酸麻的感覺愈發(fā)濃烈。
與此同時,凌鵬突然眉頭擰緊,一手抱住手另一手突然傳來痛感的小臂,兩腮緊繃。
而后,面色凝重的看向懶爺:“你......”
懶爺從容起身,仿佛沒見他的震悚:“好了,你偷襲小海的事情我已經(jīng)處理好,日后小海就托你照顧了,我想你會盡全力保護好她的?!?p> 話音剛落,房門自行打開。
“走吧,小海,你困了,回房睡吧!”
他們走的瀟灑,屋內(nèi)人想追出去,但門“哐當”一聲關(guān)閉了。
凌鵬心態(tài)頓時頹靡,驚叫一聲,全然不顧聲后的痛,仰躺在床,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發(fā)呆。
屋內(nèi)靜得只剩桌上花茶水滴落地的清脆“啪嗒”之聲和他沉重的喘息聲。
他揉了揉太陽穴,不經(jīng)意間手心傳來陣陣涼絲絲的觸感,心里五味雜陳,不知是喜是哀。
凌鵬動作一下頓住,好半晌伸出手來,匯神瞧著掌心的冰涼之處,掌心漸漸凝出一朵冰花狀圖形,似有若無。
曾經(jīng)聽說過靈符,但靈符得來太不容易,大多掌握在大門派和古老家族手中,民間罕見,因為稀有,所以珍貴,因為珍貴,所以傳奇。
他用在民間聽到的開啟方式,手心凝入一絲靈力,用念力將掌心靈符里里外外打量個仔細。
一盞茶悄悄淌過......
一刻鐘慢慢流逝著......
一個時辰的功夫,仿佛走過數(shù)個春紅秋實......
可是,始終找不到開啟玄冰寒符的方法。
這輩子第一次擁有靈符,居然......
寨里兄弟紛紛睡去,但他一整夜輾轉(zhuǎn)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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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屋外依舊黑沉沉,還有大半個時辰才到鳥鳴,一個身影便已摸黑蹲守在海生門前。
將睡將醒中,他警覺地被身側(cè)開門聲驚醒,騰身而起,揉著困倦的眼皮,走了過去。
蒙蒙亮中從房間走出一道白色身影,繞過朝他走來的凌鵬,敲響了海生的房門。
此時,在凌鵬的眼里,這道冰涼的白色身影,就是清晨云朵中撒出的一抹暖陽。
他默不作聲,點頭哈腰的跟在懶爺身側(cè),眼神黑黝黝的困意全無。
“那個......我想跟您打聽個問題?”
樓道里除了能聽到他自己的呼吸聲,一片沉靜。
“堂堂寨主,居然如此放下身段,是個能屈能伸之人,小海成為靈師前,應(yīng)該安全了?!睉袪斃溲叟杂^著凌鵬的一舉一動,默默思忖著。
不消多會兒,海生迷迷糊糊被敲門聲叫醒,見天還未大亮,警惕的走到懶爺用布簾遮住的墻洞旁,問道:“誰?”
“小海!”
海生茫然,十一歲的她還未有男女有別,授受不親的概念。
“懶爺?你怎么在外面,直接過來就行了呀?”
“我聽到你門外有動靜,所以順便出來瞧瞧。沒事,你先起床洗漱,今日要趕路,靈師會臨近,需要早些訂房間?!?p> “哦,好的!”
二人簡單的聊完,懶爺再次無視身旁之人,深色坦然的回房了。
房門一閉,凌鵬回到自己客房,匆匆喊醒熟睡中的眾人,來到一樓餐廳,守候著樓上兩道熟悉的身影。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李元突然碰了碰正盯著掌心琢磨的凌鵬:“寨主,下來了。”
他想也不想的站起身,恭恭順順地像一高一矮兩道身影迎去,好不扭捏。
眾人見自家寨主迎上去,倒不以為意,畢竟昨晚大家都在場,知道懶爺?shù)膶嵙Α?p> 可曾經(jīng)遭遇無數(shù)次敵強我弱的情況,都從未畏懼過,老大也并非貪生怕死之人,即便打不過也會選擇逃。
何時像今日這般搖尾乞憐了......
劫匪窩從此要更名丐幫了!
“三弟的仇就這么泡湯了?大哥的罪白遭了?”李元揉著眉心,神情變得凝重,等回去,該如何像大哥交待。
“肖勁,這事?寨主怕是不會回無垢峰了。”李元眼神失落。
“我肖勁生是寨主的人,死是寨主的鬼,還能怎樣?寨主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唄,跟著寨主有肉吃?!毙攀掌鹉樕系娘h忽,神情莊重道。
正說話間,三個身影從旁走過,肖勁屁顛屁顛跟在三人身后。
“寨主!”李元喊住凌鵬。
凌鵬側(cè)頭,發(fā)現(xiàn)桌上還坐著三人沒有動,身體定住,問道:“李元,你們怎么了?”
“寨主,我不去了。你忘了我此行的目的嗎?”
他低頭不語,似在思索些什么,片刻后,長長嘆了口氣,道:“李元,我?guī)湍銏蟛涣顺?,往后也不回無垢峰。我知道你放不下,你們?nèi)值芮榱x深......”
李元氣得走進凌鵬,神情沮喪道:“那好,從此我們不再是無垢峰的人,總有一天我會為二弟報仇的,下次見面咱們就是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