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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卷軸

第二十三章 肆無忌憚

任務卷軸 柳夜初 3738 2019-05-16 23:06:49

  捧著賬本的王管家來到書房向趙玉慈匯報了酒宴的收支,聽起來整個宴會的花銷不小,不過依靠演武場賓客的入場費,今日的凈收入依舊相當可觀。聽到這里,趙玉慈的心情卻沒有多少好轉,將管家打發(fā)走,和云岫閑聊幾句,之后云岫要走,趙玉慈陪他離開了書房。

  確定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玻璃窗外黑色的影子擠入窗戶護欄的縫隙,輕輕一躍落在書房的沙發(fā)上。

  這是一只黑貓,全身上下只有耳尖部位有不一樣的紫色絨毛,它沿著沙發(fā)的靠背走著優(yōu)雅的直線,美麗如鉆的眼睛在房間中搜尋獵物,某一刻,它跳到書桌上,繞著堆砌如山的書冊和杯具之間的‘峽谷’轉著圈,它盯上了管家留下的賓客名單,今日參加壽宴的三百多人都在上面,它想到,這份名單就是線索,神秘披風人可能就藏身在里面。

  黑貓貪婪地盯著名單上的一串串名字,猶未發(fā)覺書房臨近走廊的那扇窗后,一雙同樣懷揣著貪婪的視線從雨廊的橫梁上直射向立在書桌上用前肢捧著名單看的自己。

  黑貓,好神奇的黑貓,我的,是我的!

  隱蔽的腳步聲響起在門外,橫梁上的人反射性地將自己往深處藏,黑貓同樣聽到了動靜,更是依仗聽力上的優(yōu)勢,額外捕捉到幾絲細不可查的金屬之音,這些顯得尖銳的金屬交相切割的聲響這讓黑貓全身的毛都要倒立起來——門外的人來意不善,更是持有武器。

  不再逗留,黑貓叼起那份賓客名單幾個跳躍間從之前進入的窗戶縫隙中鉆了出去,趁著黑夜的掩護徑直沖出書房范圍。

  距離腳步聲的出現足足有半分鐘以后,書房虛掩的木門徐徐地被推開一條縫,一雙漆黑的眼睛透過它窺視著房間內部,確認里面無人,門外的黑影才推開門閃身而入。

  明亮的燈光下,一切隱藏無所遁形,出現在書房中的人卻是全身包裹在灰衣兜帽之中,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面上則戴著著一副幽靈面具。

  將書房門輕輕合攏后,這灰兜帽直接沖向了墻邊的壁櫥,打開一扇扇櫥門急速翻找,花了幾分鐘找遍書房內的櫥柜似乎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灰兜帽來到了書桌后,將桌子的抽屜一個個抽出,里面盡是一些備用的白紙和幾張名家字帖,唯一一個打不開的抽屜則是牢牢鎖著。

  灰兜帽盯著上鎖的抽屜看了一會,這是一把老舊的鐵鎖,這個書房內沒有發(fā)現類似的鑰匙,想必主人隨身攜帶著。

  “砰”的一聲悶響,灰兜帽用手指擊穿抽屜的板面,手掌抽回的過程中,將鎖芯連帶著抽屜板扣了出來。之后是十幾秒鐘的靜立,灰兜帽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確認沒有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放下鎖芯將抽屜拉出到最大的幅度。

  朝抽屜中看去,放在最上面也是最明顯的是一張兩百萬的巨額支票,如果蘇瓊在這就會發(fā)現,這正是KO搏擊大賽的獎金支票,支票正面還有KO酒吧敲的印章,灰兜帽的視線僅在巨額支票上逗留了兩秒鐘,就拿起它塞進衣服口袋,繼續(xù)翻動抽屜,當再次從抽屜中拿出一份文件準備翻開時,一抹刺眼的顏色出現在手上。

  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其舉起的那只手卻是一只長有白色毛發(fā)的獸爪,爪尖如刀鋒般鋒利,白色絨毛上更是沾惹著一片血紅!

  急促的呼吸聲響起,仿佛荒野上饑餓的野狼發(fā)出的喘息聲,灰兜帽的身體微微顫抖,熟悉的血腥味喚醒心底的猛獸。這個抽屜中竟放著一只血瓶,又恰巧在破壞鎖芯的時候打碎,不知是什么的血液灑了一抽屜,也染紅了掌間白霾的毛發(fā)。

  不行,它是魔鬼,這個時候一定要忍住!

  你還猶豫什么,上吧,這可是天下最誘人的滋味!

  理智和欲望在腦海中交戰(zhàn),灰兜帽將頭靠過去,艱難地移動面具露出嘴唇,徐徐地吮吸著爪尖的美味,陶醉其中。

  “??!啊、啊!”

  驚恐至極的尖叫聲突然響起,灰兜帽循著聲音的源頭望去,兇狠的目光讓其更像是一頭被驚擾了進食的野獸。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噗通”一聲,有人從窗外的橫梁上摔了下來,嚎叫著從書房的過道邊沖了出去。

  啪啦。

  過道方向的玻璃窗被蠻力沖破,玻璃碎片飛了一地,灰兜帽落在書房外的過道上,轉身朝著黑暗中的噪音源追去,過程中已經失去人類的本能,奔跑像獸類一樣四肢著地。

  一座休憩的涼亭出現在前方,后肢一躍,沖上涼亭之頂,前方失去獵物的影子,茫茫一片的假山群橫亙在前,正當灰兜帽猶豫之時,某個方向的假山叢中卻傳來獵物神經質般的嚎叫聲,像是黑夜中一枚明亮亮的燈塔。

  “救命!救我,救我,我要回家,讓我回家……”

  瓦片飛落,涼亭上怪物般的身影騰躍間消失無蹤,濃烈的殺機緊隨而去。

  這一刻,整個趙府都被驚醒了。

  ***

  悄無聲息的落在天祿雕像的獨角上,眼前是趙府演武場的入口,白天神人趙玉慈在這里導演了一出恍如神跡的‘演出’,是的,只能說是演出,自從在書房中看到趙玉慈歇斯底里的嚷著要干掉自己,他的神秘光環(huán)上就被蘇瓊的鍍上了“神棍”兩字,更何況他還在KO搏擊臺上輸給了自己。

  輸的很徹底,如果他是神人,自己就是超越神的奎特。

  在這座城市,奎特形態(tài)尤其適合做潛入,黑色本就是夜晚的主調,有良好的隱蔽性,即使被人發(fā)現,土著們只會覺得眼前是一只美麗端莊的黑貓,欣賞之余多半不會做出什么偏激的舉動。

  蘇瓊忍不住想,自己天生即是神偷俠盜的料,到大富人家走一遭,錢財自然就有了,何必拼死拼活的打比賽賺錢,這個念頭剛起,下一刻就被強烈的貴族面子掐滅在搖籃中。

  穿越無人的廣場,沿臺階拾級而上,腳下是演武臺,也正是在這里,趙玉慈曾演繹出神人一般的手段。黑貓擬人化的一臉不屑的表情,她是個記仇的人,趙玉慈嚷著要尋麻煩,自己又怎能讓他好過,她覺得,打擊神棍最好的方法就是揭穿他的伎倆讓他摔落神壇,丑態(tài)百出。

  就像她入王國的神廟之初,曾經針對先知大人做的嘗試,只不過那些嘗試從來沒有成功過,并注定會有被揪著尾巴倒掛在繩子上當黑魚干曬的后果。

  黑夜中有黑影蠕動著壯大,蘇瓊重新化成人形匍匐在地,她在尋找神棍裝神弄鬼的道具,自知臺上還留有證據的可能性很小,不嘗試著找一番又難以讓自己順氣,直到在演武臺一角的草叢中觸發(fā)了隱蔽的裝置,更是從上面摳出一個橢圓形的金屬球,蘇瓊險些以為是今天太累眼花了。

  這個金屬球體積不大一只手就能握住,外形像是戰(zhàn)爭劇中的土雷,側面上有一個不顯眼的按鈕,蘇瓊試著按了下去,金屬球的頂部突起處升起一塊包裹著塑料殼的玻璃鏡。

  有一股電流突兀的從身體中激流而過,腦海中響起迷神的鐘聲。

  哪來的鐘聲?她警覺的瞭望四處。

  此時,東面的假山群突然間人聲鼎沸,遠遠看去天空中到處都是強力電筒的光束,有人叫嚷著向這邊沖過來,這一幕活生生就是已經暴露的景象。

  被發(fā)現了?

  再次化作奎特,黑貓向著西側的假山帶沖去,速度快得像是一道奔跑的閃電。

  ***

  廢棄的倉庫中,幾個身著西裝的男人圍攏一圈,你一拳我一腳的朝著中間背靠背綁在椅背上的三個倒霉蛋下手,不同于以往,這次他們全神貫注,絲毫不敢懈怠,直將倒霉蛋們揍得嗷嗷大叫,后悔投胎在世上。

  不過,頭兒事先警告過,還不能要了他們三的小命,所以幾位兄弟沒敢往死里下手,給他們留下半條命,保證一會大老板過來后還能看到能進氣出氣的活人。

  輪軸滾動的聲響響徹整個空間,倉庫盡頭的大門徐徐打開,林肯車是優(yōu)雅的紳士,它安靜地駛入,在一處平整的位置停泊下來。

  冰水從頭潑下,昏迷的三人從噩夢中驚醒,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渾身裝扮無懈可擊的中年人,筆直的西裝,嚴瑾的背頭,干凈得發(fā)亮的名牌皮鞋,在等待他們醒來的過程中,中年人顯得百無聊賴,正用玉銼刀磨著自己的指甲。

  “很好,都醒了?!眳菑V離微笑著將玉銼刀交給司機,“咱們時間不多,十分鐘。”

  吳朝身邊的人看了一眼,那人會意,從身后掏出一把帶消音器的自動手槍放在三人身邊的木桌上,從剛剛開始保持沉默的‘獄卒們’圍攏上來解開三人身上的繩子,將好死不活的三人拖起來站成一排。

  吳冷酷一笑,低頭看這三人的資料。

  “高人杰,青花幫第四閣帶隊頭領,家住落山市西區(qū)高家灣,父母離異,和父親高尚一起生活,十年前和現任老婆生下兒子高久仰……哈哈哈,你們家取的名都好逗,高尚、高人杰,高久仰,你怎么不給兒子取名叫高梁,哈哈哈?!?p>  吳看著手中的調查報告忍不住笑出聲,他身后的幾個西裝男都配合著大笑,不至于讓老板覺得太冷清。

  “大爺,我沒想真的開槍,我就是想嚇嚇人,真的,大爺,您繞過我吧?!北乔嗄樐[的高人杰哭著祈求道。

  吳嫌棄地在他滿是鼻涕眼淚的臉上看了一眼,重新將注意力放在報告上:“看下面一個,哦~是我們的喬大高手,以前賺了不少錢吶,也是個身價百萬的大富豪,就是不知道都這么有錢了,還去湊什么熱鬧,看看,壞了我的好事。嗯,老家柳州,來落山五年,青花幫第四閣武裝部管事,喲,還是個管事,很有優(yōu)勢哦,我看好你。

  最后一個,竇少青,二十八歲,美留學博士,出生齊魯知名中醫(yī)世家,職業(yè)醫(yī)生……哎,可惜了大好前程,怎么會攪和這趟渾水呢,小伙子要努力,希望總是有的?!?p>  似是同情的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吳廣離將調查報告扔到了桌邊,他掃過面前瑟瑟發(fā)抖的三人。

  他說:“我說話算數,犯錯的人我會給他一個機會,這要看你們的表現。看到沒有?”吳豎起食指朝著倉庫黑暗中的某處指了指,“那里有一個射擊靶,用桌上這把槍,每人三顆子彈,命中率最高的那位以后跟著我干,剩下的兩個只能請你們吃槍子了?!?p>  “帶他們過去?!?p>  吳沖手下們擺擺手,自己坐在手下準備好的沙發(fā)上剝葡萄吃,過了幾分鐘,死亡pk的得分表放在了桌邊,吳看過后終于露出些別樣的微笑。

  無可避免的,僻靜無人的倉庫中,悶絕的槍聲結束了兩條生命,肆無忌憚,和懲罰了兩只攪黃買賣的蛀蟲沒有多大差別。

  ***

  “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放過我,放過我!”

  演武臺上,無論怎樣的痛哭流涕卑微求饒都沒能逃脫命運,一只血爪從溫熱的胸腔中抽出。

  撲登~

  夜色死寂一片,失去控制的身體倒在演武臺上,手里拿著一張花花綠綠的猴面具。

  演武臺上的灰兜帽愣住了,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直到聽聞假山帶逼近的人聲,才收拾完現場急忙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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