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長不短,時錦有銀子,揮霍中就過去了。
這一年里,大大小小的戰(zhàn)爭陸陸續(xù)續(xù)也有好幾次了,在男主的防御和薛北嶼的足智多謀下,每一次都是厲王慘敗。
楚國按兵不動,似乎在等待什么時機(jī),時錦明白是薛北嶼在給自己造勢,讓京城那群沒有腦子,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人放松警惕。
皇上想必非常相信他了。
男女主的感情也到了一個分水嶺。
每個月都有發(fā)一封信給薛北嶼,他每次都回好幾封,無非就是讓自己回去看他。
偷偷回去過一次,被活生生抓了一個正著,廝混了幾天,沒怎么下床,全靠投喂。
后來趁他去忙公事,又跑了。
現(xiàn)在準(zhǔn)備打道回府看美男,到京城已經(jīng)是三更天了。
天黑壓壓的,頗有幾分風(fēng)雨欲來的預(yù)兆,黑云壓城城欲摧。
城門口一個人都沒有,緊閉著。
她開了城門,懷疑后面是不是萬箭齊發(fā)等著自己,結(jié)果一打開,空蕩蕩的一條大街。
店鋪全部關(guān)的緊緊的,窗戶上面還有釘子的痕跡,一個窗戶要用釘子封?。?p> 難不成是鬧鬼?
只有一家藥鋪是敝著大門的,是京城最大的藥鋪,里頭翻箱倒柜,一片狼藉,地上全是藥瓶子,多得眼花繚亂。
而且她敢肯定藥品全部是空的!
街上空無一人,一點人氣也沒有,死氣沉沉,仿佛走進(jìn)了鬼城,上次來還是天下最繁華的京城,如今怎么變得如此蕭條了?
幾戶人家里頭有暗暗明明的燈火,雖然沒有聲音,但不是沒有人住。
發(fā)生了什么?
她的腳步聲在空落落的街上,顯得格外的突兀,詭異,如果有人看到,會不會認(rèn)為她是一只鬼?
走到了薛府,上面的牌匾已經(jīng)是丞相了。
前一任丞相無用,還混跡在酒池肉林中,直接被告了一旨,便降了品,順理成章的讓薛北嶼成為一品丞相,這晉升的速度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空氣中有淡淡的藥草味,一直以為是城門口那家藥鋪大開,飄散出來的,結(jié)果飄了這么多條街,明顯就不是了。
零零散散的咳嗽聲,雖小,但聊勝于無。
敲了敲門,過了很久,沒人開門,她沒有鑰匙,便直接從后院爬進(jìn)去。
沒走幾步就被人拿劍抵著脖子。
“你是何人?”
那人像看死物一般。
“丞相夫人。”她笑了笑說道,“從前沒見過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阿華。”
這樣的穿著,胸口繡著銀色的云朵,一等暗衛(wèi),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的暗衛(wèi)。
他稍微側(cè)了一點頭,對暗處說道,“去找大人?!?p> 暗處只留下一陣風(fēng)。
不是正常的風(fēng),所以那里有人。
“把劍先拿走,我手無寸鐵,毫無武功,大可不必這樣?!彼滤蝗灰欢?,下手沒個輕重,割到自己就完了。
那人收起劍。
“京城最近怎么了?”
她皺著眉頭問道。
書里可沒有這樣的劇情。
沒回答。
算了,還是等阿華到了再說。
“主子病情惡化,大人去宮里找太醫(yī)了。”
來了一個人,搖搖頭。
時錦瞬間變臉,快步走向薛北嶼的屋子。
“你若敢動我,薛北嶼便會殺了你?!?p> 她只顧往前行,卻也沒忽略后面那一抹寒意。
那人收起離她一公分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