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衣也顧不得去追老太君的生魂了,一躍到水中,尋找蕭澤。
最后在水底找到他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氣息了,心跳瞬間慢了半拍,有些慌了,蕭澤?
顧玄衣抱著蕭澤的身體,浮出水面,游向岸邊。
“蕭澤?!鳖櫺聸]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蕭澤渾身冰冷。
顧玄衣只能帶著他一同回到屋內(nèi),她生魂歸體醒來后,第一時間去救蕭澤,將他的魂魄摁回體內(nèi)。
盤腿而坐,手抖的開始施法,四周的靈光與蕭澤身上散出的陰氣交織在一起。
最后,靈光覆蓋在他身上,一層一層地覆蓋上去。
直到蕭澤有了些許反應(yīng),顧玄衣這才收法,俯身過去,輕聲喚著,“蕭澤?”
蕭澤吃力地睜開眼皮,一張臉在他眼前,有些模糊,看得不清楚,卻能聽到有人在喚他的聲音。
然后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顧玄衣伸手探鼻息,徹底地松了口氣。
在蕭弘鈺搬來救兵之前,她把還在昏迷的人都給弄醒了,包括程玥。
一個個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臉懵逼的樣子。
那日之后的第三天,顧玄衣一直寸步不離的陪在蕭澤身邊,哪里也沒去,什么事也不做,就算蕭奕正還在宮里等著召見她。
蕭奕正想要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別人匯報都沒用,只想聽她跟蕭澤的匯報,也順便見見他們這對新婚夫婦。
要知道,顧玄衣嫁給蕭澤以來,未曾入宮奉茶過,只因蕭澤不愿承認顧玄衣是他的王妃,蕭奕正便也不強求他。
“顧玄衣,你怎么悔棋?”蕭澤的神情盡顯不爽,“君子落子不悔知不知道?”
“哦?是嗎?不過我是女子耶。”說著顧玄衣從他手里把棋子搶走重新擺上。
蕭澤一時間無言以對,想著這幾天被她寸步不離的跟著,睡覺也就罷了,連沐浴都要跟著,這就讓他感到難為情了。
“顧玄衣,咱們這種狀態(tài)要持續(xù)多久?”蕭澤試探性地問道,心不在焉的落下一枚黑子。
“張口一個顧玄衣,閉口一個顧玄衣,在九王府的時候,你不是喊我玄衣嗎?”顧玄衣忍不住給他一記白眼。
蕭澤感到窘迫,連連解釋道:“當(dāng)時情況緊急,不一樣?!?p> “有什么不一樣的?咱們都一起經(jīng)歷那么多了,就算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啊?!鳖櫺虏灰詾槿坏?,“這樣一來,我也不介意你一直把你的翎兒掛在嘴邊?!?p> “……”蕭澤無言以對。
“從今往后呢,我們就不必那么見外了,你喊我玄衣,我喊你小澤?!鳖櫺抡f著,修長的指尖,輕輕落下一枚白子,“我贏了。”
“什么?”蕭澤驚嘆,顧不得棋盤輸贏,質(zhì)問道:“為什么我要加一個???”
“因為……”我比你大啊,話到嘴邊,改口道:“比較好叫嘛?!?p> 蕭澤心不甘情不愿地別過臉,一聽這名字,搞得很親近似的。
顧玄衣伸手捏住他又白又嫩的臉,才不管他情不情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