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
夜,萬籟俱寂。
一個看上去十三左右的婢女,身著紅衣,一頭青絲散于后背,面無表情的朝前走去,手中一條白綾拖地。
翌日,天邊剛露出魚肚白。
還在熟睡的顧玄衣被一波又一波的慘叫聲給吵到懷疑人生,“冬珍?。。 ?p> 然而……什么回應(yīng)都沒有得到。
顧玄衣只能起身,親自去一探究竟。
披上衣服剛開門就被人給撞倒在地,哎喲。
“啊!”冬珍被嚇得不輕,手抖地將人給扶起來,“奴婢該死,太莽撞了?!?p> “你去哪了?喊你半天!”顧玄衣并不在意她的莽撞,只在意那些慘叫聲。
“有……有人自殺了!”說這話時,冬珍只覺得背脊一涼,明明是青天白日,卻莫名有種陰森森地感覺。
“哪里?”
冬珍實在不敢過去,又不敢自己一個人呆著,只能跟著過去在案發(fā)現(xiàn)場附近躲躲,不敢再靠近了。
顧玄衣腳下生風(fēng),一點猶豫都沒有,下人們看到她來了,紛紛避讓,行禮,“奴婢(奴才)參見娘娘。”
“王妃。”向昊也在。
顧玄衣看到樹上懸掛著一條白綾,婢女的尸身已經(jīng)挪到地上并用白布遮蓋。
“種種跡象顯示應(yīng)該是自盡的?!毕蜿粎R報道。
他第一時間到達的現(xiàn)場,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又是懸梁自盡,除了這身紅衣十分詭異,其余的沒有半點線索。
“你說,好端端地一個人,為什么會身穿紅衣上吊自盡呢?”顧玄衣的這個問題,把向昊給問傻了,他也不知道。
顧玄衣起身,掃了一眼,正在不遠(yuǎn)處看熱鬧的下人們,自殺也就算了,還知道穿紅衣,明顯是想變成厲鬼回來報復(fù)。
這種手段,她上輩子見太多了,已是見慣不怪了。
但……怎么說也是條人命,還是在她的眼皮底下發(fā)生,肯定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更何況,在王府里變成厲鬼,對蕭澤并不好。
尸身周圍散發(fā)著黑霧,只有她看見了,便朝向昊吩咐道,“把這里封起來,任何人不得過來?!?p> “那這身體該如何是好?”
“叫什么名字,可有家人?”
“沒有家人,是賣身入府為婢。”
“那就找個空房間安置起來,等我查清楚這件事再下葬?!鳖櫺铝滔逻@么一句話,轉(zhuǎn)身便走了。
她一走,向昊便開始驅(qū)人。
顧玄衣回屋拿了些東西,又折回案發(fā)現(xiàn)場,拾起一根樹枝,沿著這棵樹的周邊一邊畫一邊搖著銅鈴,布下束靈陣。
夜里,蕭澤趁顧玄衣忙著調(diào)查白天發(fā)生的人命,趕緊命人準(zhǔn)備準(zhǔn)備,他要沐浴更衣。
這段時日,有顧玄衣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不管是沐浴還是如廁,都不敢花太多時間。
畢竟,尷尬的人不是她,是他!
“你們都下去吧?!笔挐山菰谠〕刂校淅浞愿?,“沒有本王的允許,誰都不準(zhǔn)進來?!?p> 他要好好的泡一下澡,閉上眼睛好好的享受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抹紅衣浮在水面上,伴隨著咕嚕一聲,蕭澤心下一驚,立即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