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之前不是說把小衣托給我夫妻倆照顧的嗎?”趙大嫂豆子撒了一地,也顧不上去撿,望著蕭澤的笑容,她笑得牽強。
玄衣頓了下,蹲下身子一個個把豆子撿起來。
“是的,之前將衣衣托付給二位實在是迫不得已,而這一次出去,我親手將上一輩的事情給了結了,再加上有幸遇到一神醫(yī),他治好了我的病,我這才趕著回來的。”
“烏銘你不能這樣!”趙大嫂聲調猛然拔高,發(fā)現(xiàn)后慌亂著想要掩飾,忙低聲說道,“你當初不是讓我們收養(yǎng)小衣一輩子嗎?這撫養(yǎng)費都給了,你這……你這是讓我……”
“所以撫養(yǎng)費我不打算要回來了。”蕭澤笑得開心,“那筆錢就當做是我給二位的謝禮了。”
蕭澤還要再說什么,玄衣默默扯了扯他的袍角,讓他別說了。
見此,蕭澤臉色“唰”地一下沉了下來,但很快又恢復成滿面笑容的樣子,只是一雙漆黑的眼眸更加深邃了,還帶著點點寒意。
“這樣吧,看衣衣在這待了這么久也怪舍不得的……”看著趙大嫂眼睛霎時亮起,蕭澤暗暗冷笑不已,補充道,“我先陪她在這住幾天,過幾天等事情都辦妥了我再帶她離開?!?p> “……好?!鳖櫞笊┺D頭看向低頭不語的小衣,艱難地吐出這個字,“我跟當家的去說說,你們就請自便吧?!?p> 話落,立即端著一簸箕豆子走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這門又對她關上了。
玄衣呆呆望著緊閉的房門,思緒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小衣兒醒醒呀,別想太多了?!币恢弊麟[形狀的趙之嵐離開了仇人看著很是正常,這時她開口道:
“這人吶,都這樣,一邊害怕著一邊還顧念著親情,都這樣的,所以看開了就好啦。”
蕭澤不語,任憑趙之嵐開解,他是不太懂人世間這些彎彎繞繞,就算看明白了也不屑一顧,只是玄衣貌似還糾結著這些,就放著趙之嵐跟她多說會兒話好了。
過了一會兒,心情輕松很多的玄衣扯扯蕭澤的衣角,“我們去后院水井看看吧?!?p> 趙之嵐的血就是被灑在里面。
玄衣領著一人一魂去到了后院,回頭才發(fā)現(xiàn)蕭澤的神色難看得不像樣,趙之嵐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枚鏡子自顧自地欣賞著鏡子里的人兒。
玄衣一頭黑線,“有什么不對嗎?”
蕭澤沉著臉,走到井邊往下看去,“提出這個主意的人估計是個沒腦子的,這口井算是廢了,倘若村里面的人不沾上井水還好,要是沾上必會染上孽債?!?p> 玄衣回憶,“之嵐姐姐之前說過,那個游方道士讓村民們把血跟骨肉分離,就是為了讓趙家村越來越好,如今想想難不成是邪祟作怪?”
“誒唷,小衣兒你腦子怎么長的呀,過來讓我瞧瞧?!壁w之嵐一心想報仇,這時倒是有閑心調侃玄衣。
想要把玄衣拉過來捏捏臉,卻被蕭澤給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