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顧玄衣接下了為遠行村人祈福的任務(wù)。
祭祀弄得挺隆重的,畢竟對村里人來說,出一次海就意味著要跟老天爺借個道,要是老天爺不肯,那么給他們帶來的將會是不小的災(zāi)難。
顧玄衣之所以接下這個任務(wù),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她懷疑青壯年外出采買目的并不僅僅于此,因此在為眾人祈福的時候特意觀察了一下眾人的神色。
她腦海中莫名想到了之前那個村民說的話,采買日期提前與還沒娶媳婦這兩句乍看之下并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的話,現(xiàn)在想想總感覺有點問題。
顧玄衣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畢竟一直以來自己的直覺都挺準(zhǔn)的。
于是,在觀察眾人神情狀態(tài)的同時,還借機核實了一下村人的數(shù)量,要是少了哪個她也好心里有個數(shù)。
祭祀禮畢,村里的青壯年都離開了,他們也回到了廟堂靜靜等待接下來的發(fā)展。
“你說會有什么情況發(fā)生嗎?”顧玄衣這兩天一直待在廟堂里,然而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發(fā)生,讓她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
“再等等?!笔挐傻f道,“說不定這只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罷了。”
平靜的水面下,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暗流涌動,他們眼下唯一能做的唯有以不變應(yīng)萬變。
次日,向昊回來帶給他們一個消息,據(jù)說村頭有一戶人家鬧得特別厲害,向旁人一打聽,大家都說不知道怎么回事,還說是這家主人發(fā)失心瘋了。
顧玄衣與蕭澤兩兩相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個想法。
“向昊,你和冬珍在廟堂里等著,我跟王爺出去走走?!鳖櫺抡酒鹕?,舒展一下筋骨,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蕭澤笑了笑,低聲吩咐向昊幾句也跟了上去。
“我發(fā)現(xiàn)你命令我的人還越來越熟練了。”蕭澤意有所指,換來顧玄衣一個大大的白眼。
她抱著胳膊,“咋地,我還不能說了?”
蕭澤感到好笑,“可以,你是八王妃,該怎么使喚就怎么使喚,我一點都不介意。”
顧玄衣嗤笑,“少在這跟我貧嘴,走了。”
話落,率先離去,蕭澤緊隨其后。
倆人按著向昊所說的地點而去,找到那戶人家,敲響了她的房門。
“吱呀——”
門開了,一個雙眼腫得跟兩個桃子一樣的中年婦人打開了房門,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倆人一眼,神情很明顯放松了下來,“請問二位有什么事嗎?”
顧玄衣與蕭澤對視一眼,這可不大像向昊口中發(fā)失心瘋的人啊。
顧玄衣挑眉,“你認得我們?”
婦人老老實實回答道:“認得,蕭老爺和蕭夫人,前兩日在祭祀上為遠行的人祈福,我當(dāng)時就在現(xiàn)場,我還是認得的?!?p> “既然如此,我們能不能進去?我還有點事向問問?!鳖櫺轮苯釉儐柕?,時間緊迫,她現(xiàn)在的直覺告訴她,事情拖得越久越會失去控制。
“哦,哦,好的。兩位請進?!眿D人顯然是沒想到顧玄衣二位想要進門,一時之間有些慌亂,而這些都被顧玄衣倆人看在眼里,卻默契地什么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