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格和祁東恙因家庭貧窮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工作好長時間了,拿著正巧夠花的工資,吃住都包的茶酒間讓他們過得很舒服,只是出行嚴(yán)加看管。
祁格看著人來人往的屋外滿是感慨,大街上的攤位擁擁擠擠,叫賣聲此起彼伏,看著這個不大門面的茶酒間也算是可以了。
“祁格,快來收拾這一桌!”
“來了!”
“祁東恙去跟著你大哥把進(jìn)來的貨搬進(jìn)去!”
“知道了知道了!”
祁格從門口走進(jìn)茶酒間,剛好祁東恙從里面出來,兩個人笑了笑便擦肩而過,雖然是親姐弟但卻沒有太過親密。
茶酒間雖小但五臟俱全,祁格擦著桌子看著墻壁上的電視,只有從電視里才能看到信息,來到這里工作連見一面親戚都需要有人陪著,時間久了,祁格就知道這個地方它并非是簡單的茶酒間而已。
在這里困住的時間越長,祁格越想離開,看著祁東恙那么小的年紀(jì)干著這么重的活,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管事的是吆喝他們的老慶姨,說是阿姨都有些親切了,外面搬東西的是她的男人慶大哥,他們兩個固然是一對,但慶大哥比老慶姨小了十多歲,導(dǎo)致老慶姨老想讓人喊她慶姐。
兩人開了這么一間小小茶酒間“雇”了這么多人,祁格無奈的笑了笑,或許和他們一樣,初來乍到就進(jìn)來了。
“你不好好干活笑什么?!”
“我擦好了!”
老慶姨風(fēng)風(fēng)火火來到祁格身邊,手上檢查著做好的活,嘴上念念叨叨的。
“行,還算不錯,你待會去把菜買了,我讓你慶大哥的兄弟幫你拿著?!?p> 話說的好聽,天天被監(jiān)視著,接觸不到別人。祁格向祁東恙點了點頭出去了,門口就是攤位,祁格也不用走太遠(yuǎn),頂著大太陽出去還有些慶幸有個人幫忙拿東西。
看著前面三輪車上的新鮮豆腐,祁格好奇的走了過去,摸了摸翻了翻決定買些回去。
“大娘,來兩塊兒豆腐!”
“好嘞!”
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祁格仔細(xì)看著一直低頭的豆腐大娘,發(fā)現(xiàn)她竟然是親大姨!
祁格驚喜又驚嚇,害怕被茶酒間的人發(fā)現(xiàn)大姨在這里,礙著后面有人跟著,祁格只好就此作罷回到了茶酒間,進(jìn)門轉(zhuǎn)頭的那一瞬間才發(fā)現(xiàn),豆腐攤位置正好能看到茶酒間門口,看來家里人都知道他們在這里困住了。
在茶酒間后廚放下菜祁格就將事情給祁東恙說了,因為祁東恙年紀(jì)尚小被看管的不嚴(yán),一來二去的就商量好了搭救時間。
這天祁東恙早早地出門去采購修理桌椅的工具了,到中午吃飯時間還沒有回來,老慶姨坐在門口看到祁東恙一直待在豆腐攤說話,似乎察覺到有什么問題,但茶酒間內(nèi)沒有第二個人供她驅(qū)使,只好讓祁格去看看怎么回事。
祁格磨磨唧唧快走到豆腐攤的時候聽到茶酒間正好有人來電話,老慶姨煩躁的進(jìn)去了,祁格見機快速讓坐在車上的大姨騎三輪車走,但是大姨似乎沒有緊張的形式,祁格心急如焚讓祁東恙騎,坐在前面的祁東恙磨磨唧唧,好不情愿的蹬了兩下。
眼看著老慶姨發(fā)現(xiàn)了端倪,命令慶大哥來抓他們回去,祁格生氣的把祁東恙趕了下去,自己快速的騎三輪跑了,祁東恙這才意識到危險,追上三輪坐了上去,大姨也在奮力瞪著地分擔(dān)重量。
在快的三輪車也比不上四個輪胎的轎車,眼看著要追上了,祁格靈機一動走了鄉(xiāng)道里面,窄窄的路口和不規(guī)則蓋起來的樓房草屋,騎著三輪車的她也不好走。
禍不單行,本就難走的路前面又被欄桿擋住了,祁格實在沒法拉著祁東恙和大姨就左拐右逃,想著他們也快找過來了卻沒有一戶人家開著門,祁格快要絕望了。
“姐,你看!前面有個人!”
祁格一看,前面只能過一個人的窄道田里有個戴著帽子正在勞作的老人,他們快速的跑了過去,詢問可不可以進(jìn)門躲一躲,誰知老人一句話也不說,放下了鋤頭便拿起鑰匙開了門。
祁格和祁東恙很詫異,進(jìn)了門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并不是日常生活的家具,站在落滿了灰的瓷磚上,看著這么大的房間內(nèi)只有中間一個類似泳池的地方,祁格好奇的看著老人。
老人摘下帽子,原來是外婆啊!祁格和祁東恙驚訝的看著外婆問“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你們瞞著我出來打工,一直都不回家不聯(lián)系,我問了你的舅舅阿姨們,才知道原來你們被困住了,我就是過來救你們走的呀!”
祁格很是疑問,一個老人能有多大能力,腦力的思緒還沒想完,外婆就讓兩人站著別動。
“你們站著別動,你們身上有追蹤器!我找找它在哪兒!”
外婆手里拿著探測儀一點一點的掃描著,反面正面一處不落,突然“滴”的一聲,把祁格和祁東恙嚇一跳,隨后又“滴”了好幾聲。
原來兩個人的身上都裝了很多個追蹤器,在那兒打工這么長時間都沒有發(fā)現(xiàn),怪不得每次在外面時間長了,他們都知道在哪兒。
外婆把追蹤器全部弄了下來,悄咪咪地觀察著窗外,見沒有人后把追蹤器綁在了馬身上,馬拉著三輪車跑上了山,然后把屋外的所有人待過的證據(jù)、東西全部收拾了回來。
隨后外婆快速的回到房間里,鎖好門關(guān)好燈,果然那群人很快就跟過來了,屋內(nèi)都是祁格的親戚們,眼盯著他們從門前路過,直直的向山上開車。
等他們走的看不清之后,外婆命令大家穿好潛水服帶好氧氣罩,然后下到水池里,祁格很疑惑的看著大家行動起來。
“你快點兒呀!他們要是發(fā)現(xiàn)端倪很快就折返過來了!”外婆憤怒又緊急的催促著。
祁格趕快帶好裝備,剛想轉(zhuǎn)頭看看祁東恙有沒有穿好,誰知他已經(jīng)開始下去了,祁格下去后發(fā)現(xiàn)外婆在上面打開了風(fēng)扇,隨后跟了過來。
祁格很疑惑的問外婆“為什么要打開風(fēng)扇呀?有風(fēng)扇的聲音不是更容易吸引他們過來嗎?”
“這間房子我一個老太太也不知道是誰的,鑰匙是我現(xiàn)配的,想來你也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生活了早已經(jīng)落了一層厚厚的灰,但是我們剛才站在那里踩的腳印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有很多人來過,所以把風(fēng)扇打開,讓灰把腳印重新蓋上,這樣他們就不知道我們到底是從哪里出去的了,好啦,快走吧!”
祁格聽著外婆的陣陣言辭,心里不由敬畏起來。
他們通過下面的排水口,進(jìn)入了一個U 型管道,很快浮上了水面,從一個地下井蓋兒上來了,是一個很長時間沒有使用的地下車庫,落了一層灰。
他們快速的爬了出來,車庫里停了幾輛車,車上的灰已經(jīng)落的很厚了。
祁格親戚快速的開了車門坐了進(jìn)去,很快車被啟動了,他們趕快的上車離開了地下車庫,同樣打開了原本就存在的風(fēng)扇。
此時此刻,老慶姨和慶大哥他們已經(jīng)折返到這棟房子了,撞開了門看到開著的風(fēng)扇卻不知道人的去處,恰巧這時慶大哥的兄弟發(fā)現(xiàn)后山上有幾輛車,老慶姨仔細(xì)一看,祁格正把頭伸出車窗外觀察著來往行人。
老慶姨和慶大哥迅速的上車帶著弟兄們追了上去,好巧不巧上高架的路口有個收費站,祁東恙坐在車?yán)锟吹搅撕竺娓鷣淼膽c大哥,激動的嚷著“后面!老慶姨和慶大哥追上來了!”
外婆看了看后面,等到同行的車都付費后,加大了油門,繞了高架好幾條路,老慶姨還是能追的上,祁格越來越納悶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就在這時,外婆讓祁格和祁東恙拿起對講機讓所有的車窗打開,并給了祁格一把裝有麻醉彈的槍,祁格驚訝的看著外婆。
“還記得之前我教你打鳥的方法嗎?!接下來我說誰你打誰!”
“可是……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現(xiàn)在開始!”
祁格一邊聽著外婆的指示一邊上好麻醉彈,隨著慶大哥和老慶姨的追蹤速度,氣氛越來越緊張了。
幾輪下來,外婆命令麻醉的人已經(jīng)麻醉好了。
“祁東恙,給每個開車的聯(lián)系,讓他們把被麻醉的人身上所有相關(guān)能透出去的東西清理干凈,快速的扔下去!”
“外婆,這是高架??!”
祁東恙不敢相信的看著外婆,外婆沒再說話,祁東恙只好照做,時間剛剛好,每個車上都扔下了人,車速也提上來了,扔下的人擋在了路中間,老慶姨和慶大哥被迫移動那些人。
“知道為什么嗎?”
祁東恙和祁格搖了搖頭。
“他們是內(nèi)鬼!身上也有追蹤器,只是我們在跟前他們不好聯(lián)系,一直跟著我們。”
祁格還是不解“他們不是我們的親人嗎!為什么會……”
“利益在中間,道義擺兩旁,記住了!”
外婆一路上沒有再說話,因為落開了一段距離,很快到了火車站,把車停在停車場就快速的去候車區(qū)了,原來外婆早就讓三個人買好了剩下所有人的火車票。
剛上火車,慶大哥和老慶姨便到了候車區(qū),祁格和祁東恙險些被抓到,大概是查了列車的信息,老慶姨和慶大哥一直緊跟著。
誰知列車到了終點站,但祁格他們并沒有到家,外婆讓另外三個人拿出火車票,原來為了躲他們,故意換人員信息和列車信息。
祁格滿是佩服,經(jīng)過幾次波折,終于到了家鄉(xiāng)的火車站,坐上公交車的那一瞬間,祁格松了一口氣,回到外婆家,外婆一頓訓(xùn)斥。
外婆的家在田園的茅草屋,訓(xùn)斥的場面印在了遠(yuǎn)處經(jīng)過的火車上,老慶姨和慶大哥對視一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