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
“解決了?!?p> 馬愛國不知道說什么,只是默默的注視著任武,如果說之前是因為任武的背景讓他敬畏,那現(xiàn)在就是任武個人的實力。
“太年輕了?!?p> 這么年輕展露出的實力就已經(jīng)超過了現(xiàn)在的他。
這讓他感覺自己這么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難道家族傳承的方式真的是錯的?
馬愛國以前也偶爾思考過這個問題。
但這是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規(guī)矩,他不能破壞,也不敢破壞。
“紫萱,我們回去吧?!瘪R愛國強顏歡笑,然后對任武說道:“這一次任務(wù)我和我女兒都沒有出什么力,我們會稟明工會,到時候賞金我們一分不拿?!?p> “不用,就按照一開始說好的三人平分?!比挝鋼u頭,既然一開始就答應(yīng)了別人的東西他不屑于中途更改。
“不過這個妖魔的我要拿走一只?!比挝湔f道。
這種妖魔的愈合能力不錯,這讓任武想要嘗試著將它融合到蝸人體內(nèi)。
“妖魔是你解決的,你怎么處理都可以?!瘪R愛國笑著說道。
上到二樓,任武將僅剩的一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妖魔撿起來,抖了抖上面的灰塵。
馬愛國見任武提著一條碗口粗的大藤蔓不方便走路,干脆提議開車幫忙送到家。
等到任武下車提著藤蔓走遠(yuǎn),馬愛國踩下油門繼續(xù)往前開。
車?yán)铩?p> 馬紫萱望著窗外不說話。
馬愛國瞟了一眼后視鏡,調(diào)侃道:“怎么了,被打擊了?!?p> “哪有。”馬紫萱嘟嘴。
話是這么說,但馬紫萱心底還是有些失落。
往前老爹總是說她是馬家千年一遇的天才,什么年輕一輩里的佼佼者。
雖然她并未膨脹,但終歸還是對她有一定影響的。
“他說他才十七歲......比我還小兩歲?!瘪R紫萱自言自語。
“他這么厲害?!?p> 馬紫萱懷疑的看了老爸一眼,“我總覺得你以前是在騙我?!?p> “咳咳,他這種是少數(shù)。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縫合會的大名,縫合會是大組織,我們整個上谷區(qū)能和它比擬的也就秘法協(xié)會?!瘪R愛國說道。
馬紫萱悶聲嗯了一聲,沉默不語。
馬愛國嘴唇蠕動,但話卻是一直沒說出口。
過了好一會兒,馬愛國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一點差距不代表以后,現(xiàn)在他是跑在了你的前面,但也許以后你就趕上他了呢。”
當(dāng)然,說這句話的時候馬愛國自己心底都是很虛的。
不過作為一個父親,他除了這么寬慰女兒還能怎么辦,總不能說:女兒你放心吧,你和他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的喔~
這是當(dāng)?shù)哪茏龅氖侣?.....
回到家里,任武先是去臥室取出縫合材料。
這些縫合材料在縫合會里有很多,這不是白幽說謊,她曾帶任武去過倉庫,里面的布、線、針可謂是堆積如山,就算是給一棟大廈做外在包裝都夠了。
所以任武就從會里帶了不少材料拿回家中。
這只藤蔓妖魔在惡靈縫合空間中占據(jù)3格,算是B級妖魔里比較中等的那種了。
任武現(xiàn)在有了經(jīng)驗,越是強力的妖魔占據(jù)的格子范圍就越大。
而且越到后面每一格體積的增加所代表的差距就越大。
這段時間任武捕捉的一些妖魔,只要是能活捉的都用來和蝸人強化。
不過或許是因為那些妖魔都比較弱的原因,暫時并未給蝸人帶來什么明顯的變化。
當(dāng)藤蔓妖魔與蝸人融合之后,綠色的藤蔓纏繞在雙臂上。
蝸人的手臂越來越長。
逐漸變得像是兩條綠色的巨蟒。
像是垂下來的橡皮,兩條修長的綠色雙臂頂端變成了蛇首。
總之——越發(fā)不像人了。
蝸人的格數(shù)也由五格一躍變成了六格。
實力也從B級提升到了A級。
作為蝸人的進(jìn)化體,形態(tài)還有實力都有了很大的變化,算是另外一個物種。
所以任武決定給它取一個新的名字——藤手蝸人。
生動形象,極為貼切。
任武下令讓藤手蝸人抱住自己。
藤手蝸人的兩只手臂就像兩條藤蔓死死纏繞住任武的身軀。
任武用力,藤手蝸人的雙臂逐漸向外。
啪嗒一聲。
藤手蝸人后退好幾步撞在墻壁上。
“力量很強,我用了全力才掙脫?!比挝淙粲兴迹@力氣不錯。
如果換成一般的A級想要掙脫也比較困難。
......
縫合會。
帶著濃濃的疲憊還有血腥味的裴屠坐在沙發(fā)上。
柔軟的沙發(fā)將裴屠的身軀包裹陷進(jìn)去。
裴屠閉上眼睛,沉重的呼吸趨于平穩(wěn)。
“你提前回來了?!卑子姆畔率种械氖拢闷鎲柕馈?p> “嗯......暫時解決了?!迸嵬辣犻_眼睛。
“收獲還行吧?”
“還不錯,進(jìn)入摘星塔的把握更大了?!迸嵬勒Z氣有些輕松。
“那就提前祝賀你成為我們縫合會第四個加入摘星塔的牌面了?!卑子恼{(diào)侃道。
“言之尚早,等我進(jìn)去后再說?!?p> “對了,之前我答應(yīng)了你的事,他就跟我兩個月吧。”裴屠說道。
“好,麻煩你了?!卑子恼f道。
任武被傳喚到縫合會來,看見了坐在大廳沙發(fā)上的裴屠。
和上一次見面時相比,現(xiàn)在的裴屠給任武的感覺更不像一個人了。
給任武的感受就像一座......大理石雕塑。
明明有血有弱,和白幽有說有笑。
但是他坐在那里,就是給任武一種雕塑的感覺。
這就是一座雕塑。
一座冰冷的雕塑。
“我答應(yīng)了你老師,教你兩個月,這兩個月我會對你進(jìn)行特訓(xùn),能夠脫變多少就看你自己了。”裴屠對任武說道。
任武有些興奮,這種變強的機會讓他血脈噴張。
給爸媽打電話大致說明一下情況,自己接下來需要兩個月的學(xué)習(xí)時間,可能無法和他們聯(lián)系了,還望他們不要擔(dān)心。
雖然對兒子剛回來沒兩天就要繼續(xù)離家感到不舍。
但任爸任媽還是支持任武的決定。
簡單的裝好行囊,裴屠當(dāng)晚就直接出發(fā),帶著任武徒步走向郊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