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那個穿著華服,體型富態(tài)的少年,蘇臨飛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是誰,畢竟這貨顏值實在一般,蘇臨飛覺得費工夫去記這種人,簡直是對腦容量的一種褻瀆。
記得是叫阿里羅來著,莫名其妙就來找茬的人,蘇臨飛就看著他,想看看他還想做什么,畢竟事不過三,現(xiàn)在的蘇臨飛覺得自己簡直是掙脫枷鎖的刻耳柏洛斯,已經(jīng)沒什么能阻止他了,所以他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那阿里羅站在那兒,先是掏掏褲兜,然后掏出一拉姆來,輕輕丟在蘇臨飛面前的地上,獰笑道:“知道因為你讓少爺我受了多大的苦嗎?但小爺畢竟不是你們這些屁民,所以你就當這是小爺我善心大發(fā)給你的補償吧,勸你跪下趕緊把它撿起來,然后感恩戴德的感謝我,這樣小爺我或許會帶你內(nèi)城區(qū)見見場面找樂子。”阿里羅手中揚著一張不知出處的黑卡,神態(tài)張揚。
“喂,小迪,家主不是讓阿里羅少爺來道歉嗎?他怎么正面A了上去?”
遠處有兩人在小聲逼逼。
“可能阿里羅少爺確實覺醒了?!苯凶鲂〉系娜瞬聹y道:“畢竟牽扯到阿里羅少爺?shù)墓┙?,我覺得他是不會做這種蠢事的,就算是頭豬,在涉及到自己的食物時也會表現(xiàn)的乖巧。”
“你說的有道理,”
“看似在找茬,實際上是以進為退,做出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壓倒別人的氣勢,只要那少年服個軟,相信少爺就會當場變臉,拿著那張永世貴賓卡帶那少年去內(nèi)城區(qū)消費,點幾個青春靚麗的少女,相信一夜過后,那少年就會對我們李嘉圖家忠心耿耿,不得不說,少爺?shù)闹\劃令我佩服。”小迪點點頭,覺得少爺有兩把刷子的。
“但你不覺得這太冒險了嗎?這簡直是在賭啊?!绷硗饽侨艘荒槕n心忡忡的模樣。
“只有這種心性才擔的上下一任李嘉圖家主的候選人啊?!毙〉蟿t正色道,又有些感嘆:“以前是我們錯怪少爺了,還以為他只是個追求偶像的廢宅,沒想到權(quán)謀之術(shù)的造詣如此之深。”
“你要說的只有這些?”蘇臨飛看著他道。
“當然不止?!卑⒗锪_冷笑道:“接受這錢,以后你就可以跟著我混了,出去打聽打聽,我們李嘉圖家在承天城究竟是什么地位,做我的小弟,以后你就別再和麻依同學糾纏不休了,那是你未來大嫂,如果你覺得惋惜,將來我娶她入門時,作為小弟,你可以當我的伴郎?!?p> “太陽都還沒下山,你就意淫了,這合適么?”看著后半段那胖子想入非非而露出的笑臉,倒也有幾分憨厚,蘇臨飛不禁笑道,以現(xiàn)代人的眼光對于這種古時候稀有物種找茬的情節(jié)不僅不會惱怒,甚至還想笑。
“你這賤民不要給臉不要臉?!卑⒗锪_一臉憤怒,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jīng)用完了,對蘇臨飛下了最后通牒:“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做我的走狗,否則我讓你在這學院待不下去。”
“咦?”蘇臨飛突然叫了一聲,原本打算將這家伙打一頓算了,此時是突發(fā)奇想道:“不行,我之后還有事呢?!?p> “什么事?”阿里羅不耐煩道。
“麻依之后約了我約會來著?!?p> “噗~~你說什么!?”阿里羅目眥欲裂,宛若被雷劈了般僵硬。
蘇臨飛心中發(fā)笑,語氣卻很真誠:“她說想和我在內(nèi)城區(qū)最好的飯店桃花共進晚餐,之后沿著那條繁華的商業(yè)街飯后散步,最后再去參觀一下一家叫做迷離情緣的酒店,聽說也是內(nèi)城最好的酒店。”
“你們?nèi)ッ噪x情緣干什么?”阿里羅愣愣道,那好像是他們家的產(chǎn)業(yè)。
“干什么?去酒店能干什么,肯定是深入交流一下寢技咯。”蘇臨飛感受著小飛劍上暴漲的黑色進度條,冷笑道。
此時的阿里羅好似面部充血,漲紅的臉就跟缺氧似的,那富態(tài)的體型是在顫栗著,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十八禁畫面,而畫面中的男主角卻不是他,因此他的雙目赤紅好似野獸般赤紅,仿佛下一個瞬間就會撲上來將蘇臨飛撕成碎片。
“怎么,想動手?”蘇臨飛笑意更甚:“我可以這樣告訴你,我就站在這,都不用動,你都碰不到我?!?p> “那就試試看,你以為你一個賤民能和我這種從小就經(jīng)受名師指導的大家子弟五五開嗎?”嫉妒讓他失去了理智,阿里羅揮起拳頭就要沖上。
結(jié)果不知從哪傳來一聲驚呼:“臥槽!飛哥被人找茬了!”
然后就是一陣地動山搖,阿里羅看著那整棟樓都在微微顫動的陣勢,那抬起的拳頭頓時僵住了,樓梯口蜂擁下來的一大波人猶若喪尸來襲般的密集,三樓的窗戶早有仗著自己體魄強直接跳下來的。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阿里羅后退幾步,眼神已是驚恐,但嘴中依舊在逞強:“你們敢動我?你們這些人全要遭到李嘉圖家的報…”
奈何根本沒人聽他說話,也沒有那種千百號人聚集在蘇臨飛身后裝逼的場面,他們確實猶若喪尸,從樓梯下來后根本就沒有停頓,奔騰的人群錯開繞過蘇臨飛便直接撲向阿里羅,以至他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人潮給淹沒了。
躁動的人潮密密麻麻的圍了一大圈,只聽里邊亂七八糟的聲音是在討論。
“這肥豬咋處理???”有人問。
“挖個坑埋了吧?”有人提議。
“附近不是有湖嗎?咱們把它沉到湖里去吧?!?p> 有人的提議得到了擁戴,于是乎那位明教阿里羅的少爺跟頭豬似的被四肢困在一根棍子上,被人群挑著朝湖邊的小路走去,人群之中有扛鏟子的,也有扛水泥的,分工明確,合作無間。
只空留蘇臨飛一人站在原地,因為至始至終他和那群人都沒什么交流,自發(fā)性的為蘇臨飛排憂解難,或許這就是默契吧。
登上去往宿舍登記處導力車,蘇臨飛坐在座位上想著事情,生命樹狀圖上的果實,想要點亮左邊的需要善念,右邊的則是惡念了,但這只是模糊的概念,在準確一些,應(yīng)該說是人們對他產(chǎn)生的正面情緒和負面情緒,它們化作養(yǎng)料,點亮的果實就是善果與惡果,所以不難解釋為何撒幣能增加善線,讓別人不爽又能增漲惡線。
想著生命樹狀圖與剛被他取名的知善惡果,蘇臨飛只覺得這個實在是太鬼畜了,單純做善事和做惡事對蘇臨飛而言都不算難事,只要給他時間都可以將其中之一刷到舉世無雙的地步,不過矛盾的兩件事湊在一起就比較難一些了,是對心境上的考驗,不過雖說鬼畜了些,但也代表有挑戰(zhàn)難度,而他如今無畏挑戰(zhàn)。
在歡樂場到院務(wù)區(qū)的十幾分鐘車程中,蘇臨飛又進入了神魂小天地一趟,為了確認新點亮的善果能給他什么東西。
從已點亮的善惡果上新出現(xiàn)的黑白進度條是連接著第二層中間的那顆果實,想來中間的果實排場要大上一些,畢竟左右都只需要單純的一條線就能點亮,而中間的果實看樣子還得善惡線進度條都滿了才能點亮,而他也有一種感覺,中間那枚果實點亮之后,在他身上一定會發(fā)生某種質(zhì)變。
從已有的三顆果實來看,左邊的果實猶若恒星般閃亮,右邊的果實則是如黑洞一般烏漆嘛黑,中間那顆確實宛若星河般繁華,蘇臨飛伸出手接觸左邊的善果,剛一碰到果實便有一陣白光閃耀,蘇臨飛手中出現(xiàn)了一本金色的小冊子,上書古體文字,濟世醫(yī)典。
醫(yī)書?蘇臨飛一愣,那金色冊子已經(jīng)融入了他的意識體中,腦子里多出了關(guān)于這本醫(yī)書所記載的內(nèi)容,只是稍微掃了一眼,蘇臨飛便嚇了一跳,這本醫(yī)書上記載的醫(yī)術(shù)簡直就是奇葩,有點離經(jīng)叛道,不過反正暫時用不上,蘇臨飛也不去管它,
至于會從果實中冒出一本醫(yī)書來,蘇臨飛倒是能夠理解,畢竟是善果,對于善線而言可不就是做好事了,而行醫(yī)救人不就是標準大大善事么,不過讓蘇臨飛比較蛋疼的一點是,這本書第一頁就寫了,懸壺濟世,分文不取,后邊還有附帶如果收錢了的后果,看的蘇臨飛是頭皮發(fā)麻,哪個傻逼編寫的醫(yī)書也不知道,做善事不要吃飯嗎?
不過既然善果給的是對做善事有幫助的東西,那惡果給的又有什么幫助呢?蘇臨飛想著手一張,先前那個藍底紅心的按鈕出現(xiàn)在手中,對于這樣一個莫名其妙又沒有說明書的玩意,蘇臨飛是真的猜不到它的作用,想著又按了一下,依舊是什么變化也無,看來只能下次找個人試試能有什么效果了,蘇臨飛心念一動,那按鈕便消失不見。
此時那柄金色小飛劍突然朝那枚善果疾馳而去,看的蘇臨飛一驚,反應(yīng)過來時,小飛劍已沒入善果之中,蘇臨飛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