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明月高掛,月光下,林天與紅豆并肩而行,他們說說笑笑,紅豆手里拿著各種小吃,這一刻,像極了情侶;這一幕,像極了愛情。
“紅豆姐,今天出來的感覺如何?”林天輕聲問道。
“嗯!還好,就是有點鬧騰!難道人與人就不能和平相處嗎?”紅豆略微沉吟說道。
林天輕輕笑道:“你只是習慣了清凈。紅塵自有紅塵事,哪個不是凡夫俗子?有句話說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這一切紛爭的根源,恰恰就是人的私心?!?p> “私心?”紅豆反問道。
“對,就是私心。紅豆姐,我問你,若是有人欺負我,你怎么辦?”
“那還用說?全部打倒?!奔t豆揮舞著小拳頭。
“呵呵!這就是私心。你的私心?!?p> 紅豆瞥了林天一眼,眼神中滿滿的溺愛,接著說道:“你說那幫黑衣人,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堵我們?”
“那些人站姿挺拔,所用兵器,均為制式樸刀。攻擊時,進退有序,不似一些江湖草莽,雜亂無章。所以說,他們應(yīng)該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士兵?”
“不錯,曜日城中的士兵集中在四個地方,府衙、城守府、駐軍,這三處都可以排除?!?p> “那還有一處呢?”紅豆掰著手指頭問道。
“監(jiān)察使府?!?p> “秦羽?”紅豆疑惑的問:“可是他為什么要圍堵我們呢?”
林天聳肩道:“因為私心、貪心,或者是虛榮心。而且,他們應(yīng)該是沖我來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位監(jiān)察使大公子,可是讓我有點失望了?!?p> “那么......”紅豆還想在問什么。
林天一拍腦門,突然想到了什么,“金大小姐還說明日審理,我看是等不到明日了,走走走,咱們趕快回家?!?p> 紅豆也不再耽擱,隨著林天疾馳而去。
林府中,坐在廳堂的林文博怒氣沖天,他剛剛收到了林天遇襲的消息。三年前的兇手,還沒找到。今天,居然又發(fā)生了同樣的事,怎么能叫他不怒。
林府大管家季東海,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說道:“天兒回來了?!?p> 林天緊跟在他的身后,進了廳堂。
林文博急忙起身,抓著林天的胳膊,上下打量著,見兒子沒受什么傷,這才怒氣稍減,但殺氣卻漸漸升起。
“在家好好休息,爹去給你討個公道回來。”林文博轉(zhuǎn)身對季東海說道:“召集人馬,去府衙?!?p> “父親,孩兒懷疑是監(jiān)察使府所為!”林天急忙阻攔。
“此話怎講?”林文博轉(zhuǎn)身問道。
林天將順世酒樓的事,大概講述了下,又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林文博聽完,殺氣更重,“不管是誰,敢動我兒子,就要準備承擔后果?!?p> “可是父親,監(jiān)察使地位特殊,輕易不好撕破臉?!绷痔煊行?。
“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那秦羽不過是爭風吃醋罷了,小人之心,想教訓你,又顧忌你的身份,這樣的人成不了氣候。”林文博皺著眉,低聲說道:“如今的曜日城,看似風平浪靜,卻是暗流涌動。我們林家崛起太快,有很多人都在覬覦?!?p> “父親是想殺雞儆猴?”林天問道。
“不錯!就算這個雞殺不得,也要讓暗地里的人,看看我們的刀夠不夠鋒利,讓他們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夠不夠硬?!绷治牟┰捳Z中透著絲絲狠厲。
這時,季東海走來,“族長,人馬就緒,就等你一聲令下?!?p> “好!天兒你在家休息?!绷治牟┺D(zhuǎn)身出門了,那道背影就像是一個出征的將軍,一往無前。
林文博帶著,三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殺向府衙。三百人整齊劃一,除了齊刷刷的腳步聲,在沒有半點其他的聲音,所過之處,彌漫著肅殺的氣氛。
明里暗里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他們,有心人在暗中嘀咕,“就憑林家這三百武士,也足可以在曜日城干一番事業(yè)了?!?p> “大哥!”
林文博聞聲看去,“文濤、林霄,你們怎么也來了?”
“因為我們姓林的受欺負了!”林霄喊道。
“哈哈哈......好,是我林家好男兒。走,要個說法去?!?p> “好嘞!”
凝聚力才是一個家族發(fā)展的根本。
此時此刻,金家。
金香玉顯然低估了,父親金算盤對自己的愛,她還想著明日去府衙呢。哪料,當她沒事兒人似的回到家中的時候,父親早已收到消息,集結(jié)了大批武士。
“玉兒,你在家休息,爹去給你要個說法。”金算盤渾身肥肉亂顫,呼吸急促,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由于太胖了,隨便動動,氣就不夠用。
金香玉一看父親如此支持,立馬來了精神,“女兒不累,一起去!”言罷,直接走到隊伍前邊,拿出腰間軟鞭,用力一甩。
“啪”的一聲脆響。
“出發(fā)!”
“吼!”
金家武士,多多少少都陪金香玉練過武,有的都是看著她長大的。他們對于這個大小姐,都是十分的喜愛。
她調(diào)皮,但是善良;她任性,但是不做作。
她就像自己女兒、妹妹。只是,尊卑有別,沒有人敢這么說,可是愛都是一樣的。
沒有人肯讓自己的親人受欺負。
監(jiān)察使府。
宴會上意氣風發(fā)的監(jiān)察使大公子秦羽,正垂頭喪氣的跪在地上。
一旁站著一位儒雅老爺,正是曜日城的監(jiān)察使秦不同。
秦不同,本是一名知縣。為官二十余年,兢兢業(yè)業(yè),為國為民。深受當?shù)匕傩盏膼鄞?,加上妻子賢惠,兒子孝順,本以為就這樣度過余生,不曾想,一張任命書,一夜之間全都變了。曾經(jīng)高不可攀的達官顯貴,都對自己禮遇有加;那些不可一世的幫派勢力,更是客客氣氣。他生平第一次,嘗到了權(quán)利帶來的甜頭,但他始終沒忘記,自己的權(quán)利是誰給的。他更清楚,想要保住這份權(quán)利,甚至得到更大的權(quán)利,就一定要有功績。但是,總的來說,先得保證自己不能出錯,這樣才能去挑別人的錯。
當秦羽得知自己的人,全部被抓后,慌了神,沒了主意,這才找到了父親,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大堆。
秦不同氣的胡子都歪了,“跟你說了多少回,低調(diào),低調(diào)。你可好,一下得罪了三家,還是曜日城頂尖的三家?!?p> 秦羽挨了批評,心中不忿,低聲道:“您可是代陛下監(jiān)察天下的監(jiān)察使,我就不相信,他們敢怎么樣?!?p> 秦不同一聲冷哼,“你也知道是代陛下監(jiān)察天下?是代。懂嗎?天下監(jiān)察使有多少人,你知道嗎?有沒有專門監(jiān)察我們的,你知道嗎?愚不可及,愚不可及?!?p> 秦羽被問的無話可說,“事情都發(fā)生了,現(xiàn)在怎么辦?”
“做都做了,現(xiàn)在就要看看他們想怎么辦了?”秦不同冷聲說道。
他雖然嘴上責怪著秦羽,但是,林文博要保護林天,金算盤要保護女兒,他秦不同自然要護著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