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女莫小琪的眼中,林天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那恐怖的修為,深深震撼著,她那顆涉世未深的少女心。昨夜那個扛著自己的肩膀,是那么寬闊有力,帶給了自己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一人獨闖餓虎幫,不僅毫發(fā)無傷,還將他們殺的人仰馬翻。在她的心里,不知不覺間,將林天當(dāng)成了自己的依靠。
因此,雖然莫小琪與林天、紅豆,年齡相仿,但拜師林天,在她的心里卻是心甘情愿,沒有絲毫抗拒,反而有絲絲興奮。
行了拜師禮,敬過拜師茶,莫小琪就算是正式入門了。畢竟是孩子心性,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林天,問道:“師傅,咱們師門叫什么呀?有多少人?”
林天做出嚴(yán)肅的樣子,嫣然一副宗師的模樣,“咱們師門,加上你一共三個人,至于名字,我還沒想好。”
莫小琪瞪大眼睛,接著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林天喝道:“哭哭笑笑的像什么樣子?”
莫小琪有些害怕,“我是在想,將來師門壯大,那我豈不是大師姐了?”接著又轉(zhuǎn)身看向紅豆,疑惑的問道,“這位姐姐是?”
紅豆年齡也不大,清了清嗓子,“我是你的師伯!”
“師伯?”莫小琪像是在想,師伯是什么身份,接著那本就不小的眼睛,又睜圓了幾分,“那豈不是比我?guī)煾颠€厲害?”
那語氣,那表情,如同聽到了什么難以想象的事情一般。
林天與紅豆,也繃不住了,紛紛笑出了聲。
三人哄然而笑。
“嘎吱”一聲,大門開了。
杜雄帶著,妻子程云,女兒杜明月,進來了。
林天面露尷尬,自己把鑰匙給了杜雄。昨夜情急之下,翻墻進來的。
杜雄三口,也沒想到,院子里居然有人。
氣氛尷尬了幾秒鐘,杜雄開口道:“要不......”
“不用,不用?!绷痔旒泵φf道:“我們這就走,這就走?!?p> 杜明月年紀(jì)雖小,心思卻是玲瓏剔透。只見她上前幾步,跪在林天面前,“大哥哥,對我們一家的恩情,無以為報,小妹在這兒,給您磕頭了?!?p> 林天急忙上前,扶起杜明月,“舉手之勞,不必多禮?!蹦樕蠏熘⑿?,問道:“現(xiàn)在找到娘親了,開不開心?”他的笑容,在杜明月眼中,就像是春日里和煦的陽光,暖暖的照耀著,她那幼小的心靈。杜明月渾身舒服,笑容燦爛,用力的點著頭,“開心!”
“那就好,不耽誤你們一家團聚了,我就先走了?!?p> 幾人打過招呼,林天帶著紅豆、莫小琪離開。
杜雄抱起女兒,一家三口,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并肩走進房間。
有時,對你而言的舉手之勞,或許,就會讓別人,一生都銘記于心。所以,學(xué)會樂于助人,更要學(xué)會感恩于人。
林天幾人回到林府,將莫小琪安置在了自己的小院中。
之后,紅豆提議,想去找林文博,坦白私自出門的錯誤,林天也認(rèn)為,不該欺瞞父親,二人交代了莫小琪幾句,便朝著林文博的院子走去。
林文博今日難得清閑,正光著膀子,在院里演練刀法。
只見他或劈、或砍、或刺,刀法簡單粗暴,毫不花哨。
見到林天二人走來,林文博大喝一聲,“看刀!”
林天隨手拿起,兵器架子上的一把劍,“來的好!”
這是父子二人,第一次交手。
可這一幕,卻在林文博的夢中,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次。他生性豪邁,酷愛習(xí)武,總是想著,有一天可以傳授,自己兒子武藝。父子二人,閑來可以切磋切磋。
可林天從小病魔纏身,不要說習(xí)武,性命都岌岌可危。
誰都不知道,更不會想到,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在深夜,抱著兒子流下無數(shù)次的眼淚。
現(xiàn)在好了,自己的兒子病好了,修為又如此之高。
林文博心情大好,盡情施展手中的長刀。
他的套路,看似大開大合,卻又令人難以招架。這就是所謂的,一力降十會。
反觀林天身法輕盈,以柔克剛,化解著林文博,一次次攻勢。二人纏斗良久,百余招后,紛紛停手。
林文博拿起毛巾,擦了擦額頭,“好小子,不錯。今天來找我,什么事兒?”
紅豆當(dāng)先跪下,林天也跟著跪下。
林文博怒道:“干什么?我們是一家人,就算是做錯了事,有我扛著,都給我起來。”
紅豆聽后,頗為感動,“族長,我沒有遵你命令,私自出府,特來求您責(zé)罰?!?p> 不待林天開口,林文博笑道:“哈哈哈!原來是這事?。靠纯茨銈z這樣子,我還以為你們私定終身,來通知我了呢。”
林文博可謂是,語出驚人。紅豆頓時神情扭捏,滿面緋紅,羞怯無比。反觀林天,則是一臉無奈,尷尬不已,他也沒想到,父親是如此直接,看了看一旁跪著的紅豆,再看看自己,別說還真像是那么回事。
二人的表現(xiàn),林文博看在眼中,大概有了判斷,他是很愿意二人在一起,不禁心中暗罵,“這臭小子,與紅豆朝夕相處,就沒生出點男女之意?”
當(dāng)然,林文博知道輕重緩急,玩笑不能開的太過,笑了幾聲,“好了,好了,都起來吧?!?p> 二人起身,林文博接著說道:“你們倆,是我養(yǎng)大的。雖然,你們的修為我不清楚,但是,身形容貌,可是深深的刻在腦海里的。從那些黑衣人的描述中,我就猜出,那個修為恐怖的俊俏少年,便是紅豆了?!?p> 紅豆連道“不敢當(dāng)!”,全是因為那些黑衣人,修為太差。
林文博呵呵笑道:“不必謙虛,能在監(jiān)察使府當(dāng)差的,又豈是無能之輩?”
說起這些人,林天忽然想了起來,“今日是不是要處死他們了?”
林文博有些惆悵,“是?。‰m然他們罪不至死,但為了你們的安全,為父不得不做?!?p> “可是,如此一來,難免會得罪監(jiān)察使府啊?!绷痔煺f道。
林文博一揮手,“無礙!監(jiān)察使畢竟是官家之人,做事還有些分寸。其他勢力卻不同,他們?yōu)檫_(dá)到目的會不擇手段?!?p> 林天雖有些擔(dān)心,但是,并不害怕。一個小小監(jiān)察使,他倒是不怎么在乎。
如果自己想讓他消失,那他一定等不到明天的太陽。
林文博以前,擔(dān)心林天二人的安危。當(dāng)他猜出紅豆后,便大感欣慰,這孩子短短三年時間,變化如此之大,定是吃了不少苦,而林天剛剛與他交手時,所展現(xiàn)的實力更是難以揣測。
如此一來,林文博放心不少,“以后想出去,走大門,不許在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