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力量
另外一邊,小銀子非常賣力的在醫(yī)院又是陪床,又是照顧暢暢的。
只可惜,忙活了快一個禮拜,就被石總的太太掃了出來。
小銀子氣的在自己家的客廳里啃面包。
“我說,你不吃點(diǎn)蔬菜和水果,對身體不好?。俊?p> 合租房子里,唯有王麗敢跟她說話。她把一份水果放在小銀子面前。
“你拿走,我不吃?!毙°y子很倔強(qiáng)。
“雖然你被人當(dāng)成是小三,可是你又不是。你就只是個盡職的保險從業(yè)員而已?!?p> 王麗安慰她,又扭頭看看一邊小心觀察她們的姚明明。
“我沒有某人的厚臉皮!逃學(xué)死性不改!《圣經(jīng)》上說一日不勞作,一日不得食!”小銀子仍舊一肚子氣。
“可是,我聽見吳姐妹說,那句話說的是一天不去勞動,一天就不該去吃飯---你勞動了,就是沒有拉到保險?!?p> 姚明明一邊說,一邊打開鐵門,逃到門外。
她很明智,雖說自己是在安慰小銀子,卻怎么聽都是在挖苦她。
“------”小銀子把面包拍在桌子上,流下了眼淚:
“姚明明都可以跟我頂嘴了!”
“好了,你還有很多客戶?!蓖觖惏参克?,“你是咱家最成功的人員了。來,乖,吃口桃子,我買的,你放心吃?!?p> “你怎么浪費(fèi)!買這么貴的水果?。ㄔ谙愀?,桃子作為北方水果,價格較高。)”小銀子就著自己的眼淚把面包噎了下去:“咱們很快是不是又要搬家了?”
“啊?”王麗沒想到這個問題,看著小銀子。
“忘了跟你說了,你那天不知道哪去了,結(jié)果房東來了,還有好學(xué)生的那個丈夫。兩個人,一個發(fā)了心猝,另一個出現(xiàn)腦中風(fēng)。我聽說,好學(xué)生的丈夫好像挺過來了,但是房東沒有。他死了,估計他家里人可能要賣房子---”
王麗也沉默了,今天白天上班的時候,她聽見李春打手機(jī)給銀行,好像銀行已經(jīng)聽說了他們公司被人坑了,要追回銀行貸款。
老實(shí)說,她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公司還能支持多久。
“唉!我覺得很灰心---”
小銀子說,“我今天聽見大姐說,他們經(jīng)理說可能他們那家麥當(dāng)勞開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要哪里去找工作。她那么努力的干活----”
“轉(zhuǎn)職去其他麥當(dāng)勞呢?”
“她是新移民,咱們對面的麥當(dāng)勞店長說新移民的血不好,不要她。她可能要去遠(yuǎn)一點(diǎn)的店才有工作?!?p> 小銀子嘆息著,“這兩天,我有時候看見晚上在麥當(dāng)勞門口、等著進(jìn)去過夜的人,就覺得害怕---因?yàn)槲乙膊恢烂魈熳≡谀睦??!?p> “-----”
氣氛太壓抑了,王麗想換個話題。
“好學(xué)生呢?這兩天沒有看見她?”
“說是去醫(yī)院看她那個丈夫去了。原先她不是說在家已經(jīng)登記了嗎?后來她媽說登記的時候好像沒拿戶口簿還是身份證的,要送證件去補(bǔ),可是民政局偏不讓補(bǔ)。所以壞事變好事了,她不用繼續(xù)跟那個可怕的人過下去了。好學(xué)生說想搬回來?!?p> 小銀子說起家里又增加了可以管的人,又有了精神。
“對了,你們怎么知道那天晚上、我在石總大樓上的展覽館呢?”
王麗聽見這事,想起了一個一直想問的問題。
“嗯---唉!說起這個事情,我忘了告訴你,你那個恩公其實(shí)是個壞人。他出賣了咱們。那天你們?nèi)ル娪霸汉?,我跟他說好是替你、給美國人看看家里的東西的。誰知道,美國人說他們是一伙的。我還差點(diǎn)被美國人打死。他在旁邊還說咱們一屋子的賊!像起這樣的人,還是教會的領(lǐng)袖和解經(jīng)大家,我就惡心。這兩天連教會都不想去了?!?p> 小銀子悶聲喝水。
“可我看見你還是去教會了---”王麗揭發(fā)她。
“吳姐妹家的弟兄(吳姐妹的丈夫)得了胰臟癌,第四期了---我們都要去為她禱告!唉!吳姐妹那么好的人,偏遇到這樣的事情。”
小銀子把水杯也敲在桌上,就聽見啪一聲,塑料杯子的把手掉了下來。
“啊呀,這什么質(zhì)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壞它的。”
小銀子的潛臺詞是她不要賠。
“新的不去,舊的不來?!蓖觖惞室舛核?p> 說到這里,她忽然想起了博物館驚魂夜、和石總昏迷的情況。
那些大兵不是說,指環(huán)的主人可以使人起死回生嗎?如果自己的幻覺是真的,那么自己可以救吳姐妹的丈夫嗎?
這么想著,王麗陷入了沉思,自己不是瘋了吧?會把幻覺當(dāng)事實(shí)?
“你怎么了?”小銀子看見王麗忽然不說話了,問。
“沒有,你剛才跑題了。我問你你們怎么知道、我在石總大樓的展覽館的,你就扯到了恩公的身上?!?p> “我差點(diǎn)被人殺死啊,都是因?yàn)槟?!我?dāng)時真該把你賣了!”
“等你告訴我、你們怎么知道的后,你使勁出賣我!”
小銀子把掉了把的杯子往王麗臉前一放:“水!”
“是的,奴婢這就給小主倒水!”
王麗笑著給小銀子加了水。
“好像好學(xué)生之前從什么人那里聽說,當(dāng)結(jié)界打開的時候,跟指環(huán)有關(guān)的、會在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之間。她然后不知道從誰那里聽說,石老板那里有一幅非常神奇的古代浮雕,從來沒有掉過色??墒潜煌诹藗€什么破口出來,瞬間就沒了顏色。所以、她猜那個、就是所謂的這個世界跟那個世界之間?!?p> 小銀子努力回憶。
“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浮雕在哪里的呢?”
“好像是聽個什么人來電話說的,好學(xué)生沒說那是誰的電話?!?p> 小銀子又喝了口水說。
“不過我那天看見浮雕破成了那樣,也覺得很可惜----那個東西是大有來歷的!可惜啊。”歷史系博士說。
“充專家呀?你不是研究中國晚清民國歷史的嗎?”
“我---也是信主的人??!對古代西亞北非的歷史也很喜歡。而且,我原先想考的是考古專業(yè)的博士!”
小銀子說起她的專業(yè)來,掩蓋不住自己的興奮。
這叫王麗為她轉(zhuǎn)行做保險感到很可惜。
“后來,我又去了一次。他們說沒辦法修復(fù),要清理了。所以我就給打掃的人五百塊錢,讓我去把碎片都收了。”
小銀子非常非常小聲的說,好像怕屋子里還有第三個人聽見一樣。
“可是,石總很寶貴那浮雕的,怎么會同意他們打掃清理了呢?”
王麗不信還有這樣的事情。
“表面的圖樣都風(fēng)化了,他們看了說拼起來也看不見圖樣了,所以就要扔了唄。”
小銀子很不滿:“他們懂什么!”
“你要把它們放在哪里呢?”王麗看看客廳問。
“原來想拉回家里的,可是房東偏西去了!唉,我只有放在迷你倉了?!?p> 小銀子真的非常喜歡跟歷史有關(guān)的一切東西,她甚至不惜花了500銀子,還租了迷你倉。
“不會太浪費(fèi)了嗎?”
“你懂什么!我告訴你,我攻博的時候,也見過一些寶物,但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啊!”
小銀子又壓低了聲音?!澳潜砻婵坛鰜淼膱D樣沒有了,但是原來的紋理就露出來了。這東西真正的歷史要早很多的。等我這兩天有空了,我就去把它們修復(fù)一下??墒?,他爸,你真有那么個指環(huán)嗎?”
“我也想知道?。 陛喌酵觖悋@氣了。
“我也覺得你也不知道!所以打死都不招供啊?!?p> 小銀子暗示王麗說。
“好吧,我愿意出一半迷你倉的費(fèi)用!”
“什么?才一半?老娘冒著生命危險!”
“我負(fù)責(zé)迷你倉的費(fèi)用!”
“還有500塊加打小van的400塊運(yùn)輸費(fèi)。”小銀子拿起桃子看著王麗。
她獅子大開口。
可是王麗望到了她手上的瘀傷,心里倒是暖暖的。
“這太嚇人了!我出500,小van的錢不負(fù)責(zé)!”
“好,成交!”小銀子得意的咬了口桃子?!八?,我想這塊浮雕原先不是一塊立起來的石頭,而是一塊座地石頭?!?p> “哎?”
“從厚度看,確實(shí)如此。”小銀子若有所思?!叭绻梢猿蔀闀r間之間的臨時通道的話,那么這樣?xùn)|西,在原先的時代,也該是備受推崇的。我想它或者是某個大神殿里、神像什么的座基石?!?p> 她正若有所思的時候,忽然聽見一陣狗叫聲。
那是小銀子手機(jī)的鈴聲。
她拿過電話一看,“糟了,是石總的助理!該不是知道我把浮雕石頭弄走了吧?他爸,我剛才給你說的,誰都不要說??!”
說著,小銀子接起來電話,撥在免提上,用軟軟的聲音說:
“趙總,您好!這么晚了,您找我?”
石總的助理口氣有些硬:“王麗在嗎?”
王麗趕緊擺擺手。
“趙總,王麗去跑步了,還沒有回來。”小銀子慌撒得臉不紅心不跳,就是王麗有些害臊。她哪里是個會去運(yùn)動的主兒???
“石總問,你們倆怎么都沒有過來?讓我叫你們倆來一趟?!敝碚f。
“我們明天過去---”小銀子趕緊應(yīng)承,她又看見拉保險得希望。
“石總說,請你們現(xiàn)在就過來!直接到病房來!”
“可是現(xiàn)在,過了醫(yī)院訪客的時間了吧?”小銀子問。
“我們跟醫(yī)院打好招呼了。你們趕緊過來,老板找你們!”助理說著掛了電話。
怎么辦?王麗和小銀子面面相覷。
“我心里有些不詳?shù)念A(yù)感!他們不會跟美國人是一伙的吧?”小銀子問。
“他們是一伙的?!蓖觖悋@息著回道。
“?。坎皇前言蹅凃_去殺了吧?”
“咱們坐在家里就沒事了?”
“那咱們?”
王麗看看這個時候、反倒沒了主意的小銀子,想了想。
她倒是好奇石總真的在找她們嗎?
如果是助手搞鬼的話,那么小銀子和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要一搏生死的。
她咬咬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你的保險機(jī)會來了?!?p> “可是---”
“你放心吧?石總的助理就算有力量暗算咱們,他是否就愿意現(xiàn)在這個時候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