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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行月下歌

垂云本待是青空

獨行月下歌 傷感絕緣體 5769 2019-10-30 22:02:55

  金刀嶺演武堂中。

  左堂主坐于椅上,數(shù)十來人在堂中分站四周,圍著正在比武的兩人。

  其中一人滿汗淋漓,操著一身不差的拳法。見他精神緊繃,勢要在另一人身上尋到破綻。

  另一人閑得無聊,索性負手而立,左右踱了幾步。

  他道:“看夠了沒?”

  那緊張之人咬緊了牙關(guān),突步?jīng)_了上來,兩人對了幾招,突然那人便被一腳拐岔了腿,向后騰騰幾步,跌倒下去。

  左堂主喊道:“金刀堂,勝!”他站起身來,面帶微笑,又對著不遠旁一人道:“青冠堂主,你本月首戰(zhàn)已敗,還有比下去的必要么?不如到此為止罷?!?p>  周青冠搖了搖頭,道:“未必,未必?!?p>  隨后他看向左手邊一人,說道:“莫兄弟,上吧?!?p>  那莫姓男子點了點頭,便走了前去,正對著剛才勝出那人。

  左堂主道:“這人是你院下小生?可看著面善吶?!?p>  周青冠笑了下,道:“自是我新收入院的門徒,怎?你怕了不成?”

  左堂主“哼”了一聲,心道:“本月的武道大會最后一個名額,我金刀嶺勢在必得,就讓阿祥下點重手吧?!保f道:“我們堂口從不出懦夫,只是不知你的人是不是?!保粤T,對阿祥使了個眼色。

  阿祥會意,拱手道:“在下金刀嶺余成祥,未賜教……”

  莫姓男子道:“莫行舟?!?p>  左堂主眉頭輕挑,心道:“江湖上可沒聽過這名號?!?p>  “承讓了。”余成祥道。

  言罷,余成祥便一個踏步上前,右手成拳向莫行舟胸口揮出。莫行舟退后半步,身子一扭,只見他在余成祥手肘上推出一掌,那拳一個拐彎反而打在了余成祥自己的胸口。

  余成祥被自己那卯足力氣的一拳打得轉(zhuǎn)了兩圈,隨后胸口感到仿佛撕裂開來的疼痛。

  他垂下幾滴冷汗,一時不敢再次莽撞上去。

  周青冠微笑不言,那左堂主心中自是吃了一驚,呼道:“這難道是傳聞中原的‘太極拳’!”

  周青冠搖頭道:“太極拳源自武當(dāng)張三豐張真人,張真人逝世多年,莫行舟自然不可能在他那兒學(xué)到,這應(yīng)該是與‘太極拳’相似的‘沾衣十八跌’!”

  莫行舟見余成祥不敢再進,于是便主動出擊,同樣是一拳打出,卻又緩又棉。余成祥心中一怒:“這小子太看不起人!”他騰后一步,也準(zhǔn)備扭身躲開,怎料那拳拐了下彎,仍向他打來,他大驚,忙是向后跳去,但見莫行舟變?nèi)瓰槲眨话盐兆×擞喑上榈氖直?,隨后一個跨步擋在余成祥的小腿后,用力一推。

  “砰”的一聲,余成祥被整個甩在地上,氣血翻涌上頭,暈了過去。

  周青冠點首道:“這招叫做‘斜步單鞭’?!?p>  周圍人看傻了眼,西南功夫講究一個‘力’字,哪看過這般靈動的武學(xué)?

  半響過后,周青冠道:“左真人,可以宣布結(jié)果了。”

  這時左真人方才如夢初醒,道:“書山院,勝!”

  他心中暗自不妙,一時找不到好的手下能與莫行舟對抗,只見他片刻后冷笑道:“周青冠,你這樣好似不合規(guī)矩吧?”

  周青冠道:“哦?怎么不合規(guī)矩了?”

  左堂主道:“莫行舟使的是中原漢人的武學(xué),這兒可是貴州!”

  周青冠笑道:“那又如何?我也是漢人一個,莫非左真人也想把我逐出貴州不成?”

  左真人呵笑道:“不敢,但既然是谷門內(nèi)部比武,自然要用本門的功夫,他不會,又怎算是本門弟子?”

  屆時莫行舟笑了聲,道:“我本就不是三山谷的弟子,倘若使了你們的功夫,豈不是犯了偷師之罪?”

  眾人一陣驚呼,喧嘩不已。

  一人跳出來叫道:“你不是本門弟子,怎么能來這比武!”

  莫行舟笑而不答。

  這時周青冠站起來說道:“莫兄弟是我書山院的貴賓,我已將刻行令給了他,他自然算作我門下的長老之一!”

  眾人再次喧嘩,有人道:“青冠真人怎可隨便將本門重要的刻行令給人?何況是個外來小子!”

  周青冠笑了一聲,喝道:“刻行令由谷主頒下,難道你們連谷主的話也不聽嗎!”

  “?。抗戎鳌?p>  良久后,眾門人沉默。

  左堂主見勢便搖頭道:“莫貴客是本門的掛名長老,讓我堂的弟子與你對戰(zhàn)不太公平,哪怕你贏了也難平人心。”

  莫行舟笑道:“那不如左真人您來對上這最后一戰(zhàn)?”

  周青冠吃了一驚,這小子雖然來頭不小,但怎敢出此狂言?

  左堂主心中暗笑:“這傻小子給機會,我可不會放過……”說道:“既然莫長老出聲,我也不好回拒,這樣,你能跟我走上二十招,就算你贏,如何?”

  莫行舟昂首道:“好?!?p>  周青冠拉了拉莫行舟的衣袖,小聲問道:“你……”話未問出,莫行舟便拍了拍他的手,道:“放心,我自有把握?!?p>  左堂主大聲道:“在這地方不好大展拳腳,去金頂!”

  言罷,兩人一躍出堂后,便使出輕功踏著山崖碎石扶搖直上。眾人趕忙跑出來看,只見這左堂主左腳踩著石,而左手攀著巖,兩處突然同時發(fā)力,瞬間如同一支迸射而出的箭矢,旋轉(zhuǎn)數(shù)十圈后躍上金頂?shù)钋?,周青冠見此突然大叫一聲好:“好厲害的輕功!能將本谷的輕功‘回沙落風(fēng)’練到如此之爐火純青,恐怕非左風(fēng)棠左真人莫屬了。”

  再看那莫行舟,一躍出堂后亦是一步飛上數(shù)丈之高,只見他連踏幾步后突然如一只猴兒般單手掛在石壁上,左搖晃下,右搖晃下。兩堂的各位弟子何曾見過這邊吊詭的身法,只覺得此人只是道行不足,爬了幾步累了便停在那休息罷了。

  但周青冠細看一眼后便知,絕不是眾人所想那么簡單,現(xiàn)實也確非眾人所想如此,只見莫行舟懸了半響,突然發(fā)力,左腳猛地一踏,一塊半身大小的巨石“砰”的一聲碎裂脫開,飛了個斜線落入了谷底。

  莫行舟“轟”一聲如驚雷一般突發(fā),又“簌”的一聲如崩弦之弩疾射,向左飛完一個身位,立刻又一個轉(zhuǎn)身再借力踏巖,猛的又是又是一陣加速,看似個醉漢,又似只靈猴一般,不一會便到了山頂。在周青冠看來,莫行舟的輕功絕不比左風(fēng)棠差,反而高他不少,心里只覺得莫行舟似乎是個輕功好手,應(yīng)是將全部精力投入在修煉輕功上,但事實究竟如何,還要看兩人分個勝負出來……

  左風(fēng)棠尚不知莫行舟有過謙讓之嫌,兩人并肩落下時,心中仍不敢相信,一個小他近乎二十的少壯,輕功身法竟與他不相上下。

  他拱手道:“少俠好輕功!”

  莫行舟回禮道:“承讓了?!?p>  周青冠在山腰堂門前,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他捉住自己一只袖子緊扯,向身后弟子失聲喊道:“快!快……快記下來,這是中原丐幫的武學(xué),‘醉仙步’!不,應(yīng)該是’醉仙步‘與‘靈猴拳’的結(jié)合……中原武學(xué)果然深不可測……”。

  一弟子忽然開聲問道:“甚么醉仙步、靈猴拳,竟然讓周堂主您這般驚奇?”

  周青冠正色道:“中原有句話,叫做難做于易,所謂天下武學(xué),皆是從簡到繁,從易到難。中原有個寺廟叫做少林,衍生其派,稱之為少林派,謂之武學(xué)正統(tǒng),三山谷雖稱為武陵正統(tǒng),可收錄的武學(xué)實是甚少,與少林比起來,算是雞蛋碰石頭。”

  那弟子又問:“這與那醉仙步、靈猴拳有甚么關(guān)系?”

  周青冠搖頭答道:“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雖說這醉仙步、靈猴拳乃丐幫、峨眉之武,但江湖上有不少散修高人都是能與人交手之時學(xué)會,一窺其門徑,如若這莫行舟是丐幫之人,又怎會這靈猴拳?雖說這兩套功夫并不罕見也不難練,但能練到與左堂主的輕功不相上下,也非易事,何況他能將兩者相結(jié)合,其內(nèi)功心法定是能包涵陰陽,所以我猜測他還練過易筋經(jīng)……”

  眾弟子奇道:“易筋經(jīng)?”

  周青冠道:“這可說來話長,易筋經(jīng)是達摩所創(chuàng),乃是少林派密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學(xué)到的,但我曉得源山派亦有這易筋經(jīng)功法。源山派是中原大派,雖然源山派盡出高手但卻不問世事,門內(nèi)只有不足十人……”

  眾人一時驚呼,道:“只有寥寥幾人,怎能成為大派?咱們?nèi)焦裙馐且惶帽阕阌袛?shù)百之人,谷門能在西部立足,不正是靠著人口繁茂嗎?這源山何德何能……”

  周青冠呵呵一笑,搖頭道:“西南地方地域廣闊,可實在是物資稀少交通不便,因此少和中原建交,也難怪你們?nèi)绱?。中原的物資極其豐茂,一戶小家出門都有馬車相乘,他們自然不用像我們一般集聚一起生活了,我們?nèi)焦入m然是西南第一大派,但仍要記得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他沉默片刻,又說:“等過完了冬,我就遠赴一趟源山,也給你們帶些新鮮玩意看看,收錄多些中原武學(xué),也便于咋們能知彼知己,方能將谷門發(fā)揚光大。”

  雖說西南門派只有三山谷獨支一旗,但近來日漸有了不少新門派崛起,其中當(dāng)屬苗王寨和飛花教最為強大。

  飛花教行事神秘,但教內(nèi)人口太少,加之也不及三山谷一個堂口的人多,自然很少人將之放入眼內(nèi)。但苗王寨可不同,苗王寨坐擁整個山城,周圍百姓都擁戴有加。若三山谷不動聲色,不久后苗王寨便會有與三山谷相爭之力,這亦是三個堂主不愿看到的情況。半眉真人之所以會提議與岑康福前去提親,一來是試探,二來便是打壓了。兩人成了親后,苗王寨圣女就要移駕谷內(nèi),到時就算翻了臉,也有個人質(zhì)在手,若是蕭云不同意,三山谷也有了理由打壓其勢力。

  周青冠一瞬間想了許多,但此時最重要的還是金頂?shù)钋暗拇蚨?,于是他也縱身一躍,來到兩人前旁觀。

  周青冠心想:前幾日與這小子做了個小交易,他幫我贏得這場大會名額之比,我應(yīng)承他一件不違背良心,不損害谷門之事,不知他何來的信心能夠應(yīng)付左風(fēng)棠的糾纏?我捫心自問,與這武瘋子打個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奪得上風(fēng),何況是他?

  想罷無用,但見兩人試探了一番,終于出手。

  左風(fēng)棠心想一招定下勝負,直接沖上前使了一招劈山掌,這掌勢風(fēng)行雷厲,瞬間就抵達到莫行舟的胸膛,一掌下去莫說是一個人,一塊巨石亦會被這掌打成兩半,此時掌已到肉,左風(fēng)棠哼一聲,心道:“沒人能硬吃我這掌,這下叫你不死都半身殘!”

  周青冠亦吃一驚,這一掌打下去,莫行舟還怎么活?但隨后他又驚了一跳,只見這掌打到莫行舟胸口處,竟然像打在棉花上一樣,一溜就滑到了他肚上,隨后他肚子一挺,左風(fēng)棠竟被頂退左風(fēng)棠半步。心暗笑道:“這哪是劈山掌?莫不是棉花掌罷?”

  兩人從未見過這樣的武功,一時失了分寸。

  只見左風(fēng)棠半響未過,再次使足力氣,又是幾掌打出。

  莫行舟沒有像剛才一般硬挺,見他使出一套大擒拿手,橫擋縱格,一招拆一掌,尋常人用肉眼極難看清兩人的對招,可周青冠研學(xué)天下縱多武學(xué),自然全收在眼底。

  周青冠愈發(fā)對莫行舟這人好奇,兩人十招已過,莫行舟卻未見有差,看其神色,反而游刃有余。

  左風(fēng)棠還剩十招,但仍是不慌不急,他氣運丹田,終于使了內(nèi)勁。他所學(xué)的內(nèi)功心法名為《風(fēng)雷辟壤》,只見他化掌為刀一招橫劈向莫行舟使去,這招名為“橫風(fēng)斷樹”,意為刀如厲風(fēng)一般,疾馳而過連樹木都要被掃為半截。只是此時他手中沒有刀刃,只得以掌代刀,但威力卻絲毫不減。

  莫行舟眉色稍動,也是運氣抵御,周青冠期待已久,盼著莫行舟運氣用功,就想看看他的內(nèi)功心法是何門何派。

  “嗯?這是什么內(nèi)功,我從來沒有見過……”周青冠額前布上一層細汗,他看莫行舟反手用掌抗住了左風(fēng)棠的手刃,左手橫在腹前輔以御氣,以周青冠數(shù)十年的武學(xué)研究經(jīng)驗,此時竟也無法看出來。

  “似乎他有意隱藏?!敝芮喙谛牡?。

  兩人十一招已過,眼下仍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左風(fēng)棠也加狠了幾分,接連使出三招“裂陽刀法”,這左風(fēng)棠雖有真人的實力,但所學(xué)的武功招式全是刀法,正應(yīng)和了金刀嶺堂主的名頭,因此拳腳功夫只是平平,他暗罵道:“若我手中有刀,十刀就足夠劈死你這臭小子了!”

  莫行舟不慌不忙地接下這幾招手刀,左風(fēng)棠本以為他只會防守,卻沒料到莫行舟一腳掃了過來,急忙之中用手臂擋住,卻被他用腳背一勾,又是一招“蜉蝣撼樹”,將左風(fēng)棠頂飛了數(shù)丈。

  周青冠這時突然說道:“左堂主,十六招已過,還剩四招,我建議不如你們各自使出自己最厲害那招,一招定勝負罷了?!?p>  莫行舟知道周青冠是在幫自己,只微微點頭同意,左風(fēng)棠也不太好意思出口喊不公平,便也答應(yīng)下來。

  左風(fēng)棠道:“我這人生平只修刀法,不如這最后一招,我們就用武器比試,如何?”

  周青冠心道一聲不好,忙想推辭,但莫行舟卻先叫了一聲:“好!”

  周青冠見箭已離弦,難有收回只意,便微微搖頭,問道:“莫行舟,你想用什么兵器?”

  莫行舟道:“兩尺半長軟劍即可?!?p>  劍分長短,軟硬,長劍多是軟劍,以挑、刺、削、旋為主,硬劍多數(shù)短于三尺,古有漢高祖得三尺劍而得天下,荊軻刺秦圖窮匕見,其中漢高祖的劍便是長軟劍,荊軻之匕便為短硬劍。天下劍雖分長軟短硬,長軟劍更適靈活多變,但殺傷更淺,短硬劍雖然更易殺人,但差在沉重難使,匕首之類便不予多說。

  不一會周青冠便攜來一刀一劍,一把龍頭金刀,黃金沉重,將黃金融入鋼鐵,則讓此刀更重更鋒利,他將此刀擲向左風(fēng)棠,接過刀后,他整個人都神氣了幾分,好似雄師天將一般,威武霸氣。

  周青冠將另一把約兩尺半長的長劍拔出,此劍鋒芒畢露,一股刺骨寒意發(fā)出,他道:“這把劍跟我十年,今日就借你一用!”說罷將劍擲去

  莫行舟接過此劍,亦覺此劍并非凡物,說了聲:“謝了。”

  左莫兩人相視片刻,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左風(fēng)棠率先發(fā)難,聚身之氣匯于右臂,全部于龍頭金刀上使出,刀口炙熱,殺意迸發(fā)。

  左風(fēng)棠喝道:“當(dāng)心了!”

  莫行舟仍是波瀾不驚,亦是飛身直去,一劍揮出。

  光是一招,長劍絕難與長刀拼贏,因為只有一招,長劍的殺傷性較弱,多是以傷止傷,只拼一招,長劍本就落于下風(fēng)。

  可此時莫行舟仍無懼怕之意,一劍揮出,兩兵相接,左風(fēng)棠的刀與莫行舟的劍,一邊是咆哮而來的金龍,一邊則是伺機待發(fā)的鸞鳳。

  “兵”一聲擊鐵之音過后。

  莫行舟袖口“唰”的破開。

  只見此時兩人僵持其中,莫行舟手中那把長劍卻猶如一條白蛇,竟然纏著左風(fēng)棠手中的金刀,一直蔓延,蔓延……

  屏息半響,兩人都已經(jīng)收回了兵刃。

  周青冠一臉嚴肅,不知到底誰勝誰負,只得等敗方那句“承讓”,至于平手,幾乎是不可能的,單是左風(fēng)棠露出的殺意來看,就讓人知道,勝敗必出,只是莫行舟多敗罷了。

  莫行舟先道:“承認了?!?p>  周青冠心中嘆了一聲:“果然是他輸了嗎……”

  只見左風(fēng)棠收刀入鞘,長呼一口氣,說道:“這場比試,是你贏了?!?p>  周青冠驚道:“這怎么可能?”

  左風(fēng)棠微微一笑,解釋道:“約定好是一招,第一招相接后本是打平,但我倆突然默契頓生,便同時多用了半招?!?p>  莫行舟也笑著點了點頭,周青冠突然醒悟,笑道:“破開莫行舟袖口那是你的半招,而莫行舟那半招,恐怕不是破開衣布如此簡單了吧?”

  左風(fēng)棠搖頭道:“本來那劍我已經(jīng)招架得住,但沒想到莫兄弟的劍術(shù)竟然如此神奇,竟然能將劍使得像活過來了一般,這半招是我輸了?!闭f罷,他伸出右手,只見他手背上一道細微的劃傷,一滴血從中溢出。

  周青冠道:“莫兄弟果然深不可測,不知這招什么來頭……我好自己揣摩揣摩?!?,他本想說想將此招記錄下來,但照顧到左風(fēng)棠,因此只說是自己想揣摩。

  莫行舟道:“這招名為靈蛇劍法,小弟我因緣習(xí)得,在此獻丑了。”

  周青冠驚道:“莫非是逍遙派的……”莫行舟微微點頭。

  左風(fēng)棠哈哈一笑:“小兄弟你太謙虛了,此戰(zhàn)是我輸了,但也算認識了你,這叫做緣分,不如下堂設(shè)宴一聚,算我給你此次遠行西南,接風(fēng)洗塵?!?p>  莫行舟拱手道:“承蒙左堂主厚愛了?!?p>  周青冠心中也是一樂,便與兩人下到了演武堂,遣散眾人后,到了書石山下令設(sh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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