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著涼亭里的秋千,虞歸晚沒有任何反駁,甚是聽話的朝那邊走去,乖巧的坐在秋千架上,兩只腳丫在距離地面十公分的空中一搖一晃的蕩漾著。
滿墻的薔薇花在夜里肆意的綻放,花開到荼蘼。一股一股的水流呈擴散狀撒在了上面。百無聊賴的虞歸晚搖擺著的雙腿使秋千慣性蕩了起來。正在看夜幕中風(fēng)景的虞歸晚不知怎的,目光瞟向了一處。
隨意揮動著手里花灑的尤正修,在虞歸晚看來動作甚是生疏。想必這是他第一次做,畢竟他不可能把時間浪費在他看似無聊的事情上。
被水浸濕的襯衣此時還貼在尤正修的身上,但他卻絲毫不在意,上下?lián)]動著花灑,動作無比的肆意。但偏偏有些人總是把這樣簡單事做這般高雅。
從虞歸晚的角度望去,純白色的襯衫扎進腰中,被黑色的西褲緊緊包裹著,被挽起的袖口推到手肘處,松松垮垮一副要掉不掉的樣子。襯衣上的紐扣隨著身體的轉(zhuǎn)動,在被一撇的燈光照耀下顯得尤為扎眼。被水浸濕的襯衣服帖的貼合在強健的脊背上,她可以想象的到那里面的肌肉有多么的硬實。
目光轉(zhuǎn)至上方的虞歸晚,眼神無法錯開的盯著尤正修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她腦海中瞬間閃現(xiàn)了一個詞“不怒自威”。
對,就是“不怒自威”?;叵脒@段短時間里的相處,只是單單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讓對方陷入無措又掙扎的境地。
但讓她懵懂的是,這樣一個寡淡薄涼、波瀾不驚高冷姿態(tài)的他,自己竟然會覺的親切。陷入思考里的虞歸晚,聳聳鼻尖。把這一切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臍w結(jié)為他對自己的那些暖心的舉動。亦或是氣場在作祟,不可否認在氣場這方面,他若第二,沒人第一。這絕非是后天的養(yǎng)成,而是與生俱來的本事。
“吱呀···”
被打斷思緒的虞歸晚,猛然間回過了神。卻被出現(xiàn)在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呆在了原地,同時心中泛起了疑問:
他何時過來的?
推門而進的水木一個瑟縮,沒有想到院子里會有人。
“老大,東西買回來了?!?p> 近身后的水木,借著橙黃的燈光在看到老大的造型時,不免一怔。
“您這是?”
被換回狀態(tài)的虞歸晚,不自然的觸了觸鼻梁躍下秋千,似是想到什么的她,逃避式的強迫自己不讓目光看向?qū)Ψ健?p> “進來吃飯?!?p> 沒有理會水木的問題,尤正修瞧了一眼站在眼前目光無措的虞歸晚,心中不免吁嘆:
難道這就是代溝?還是小姑娘的心思你別猜?
心思難猜的小姑娘,瞥向離開的兩人忍不住輕呼一口氣,還真是亞歷山大。
許是感覺到了浸濕的衣物對自己造成的不適,尤正修掂了掂貼合在皮膚上的襯衣抖了抖,但效果并不明顯襯衣重新貼上在了他的身上。
跟在身后的虞歸晚,轉(zhuǎn)身走向了庭院的另一側(cè),片刻便看到一側(cè)房間里亮起了一盞燈。
走進客廳的尤正修發(fā)現(xiàn)沒有跟上來的腳步,示意著水木擺弄著餐桌上的東西朝外走去。行至半途便看到踏著夜色走來的虞歸晚。
“您身上的衣服濕了,穿著濕衣服容易著涼?!?p> 一個門里一個門外,尤正修盯著還不到自己肩膀的虞歸晚,目光轉(zhuǎn)向了她手里拿著的東西。
“這、這個、這個是我阿哥的衣服。”
一緊張說話就變磕巴的虞歸晚,下意識的咬著下嘴唇的一角,注視著對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等待著。
“這是干凈的,阿哥還沒有穿過?!?p> 后知后覺的虞歸晚,其實在話出口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后悔:
虞歸晚,你凈辦些傻事!
Lao芙子
二更奉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