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九,天氣晴。本來平靜的一天卻因為一個意外顯得不平靜了。
“熱水!熱水呢!”
“你家王爺呢!不知道王君生產(chǎn)就在這幾日了還往外逍遙呢!”
“王爺被皇上叫走了還沒回來呢!”
“穩(wěn)公進(jìn)去了嗎!”
“王君一發(fā)作就進(jìn)去了,一直在王府沒走!”
“派人送信了嗎!”
“已經(jīng)去了!”
“真的是?!痹犁^大的在王府忙碌著,本來是因為張黎前些日子生了對龍鳳胎而來炫耀的,結(jié)果趕上了王君生產(chǎn)寒楚沁還不在,這事鬧的。
而被女皇叫走的寒楚沁剛剛出宮,就看見了本該在王府的光,從光的口中得知了月無言即將生產(chǎn)的消息,快馬加鞭的趕回王府。
“怎么樣了!”半個時辰后,寒楚沁回到王府便看見了守在屋外的岳琦默。
“什么怎么樣,生著呢。沒聽見啊?!痹犁闪怂谎郏皇侵啦皇撬约撼鋈サ亩潜唤谐鋈サ目峙戮捅涣R了。
屋內(nèi),時不時傳來月無言的聲音,悶悶的,聽起來是在忍耐著不出聲卻疼得忍不住。寒楚沁抓緊了衣服,在屋外來回走動。時不時停下來看著緊閉的屋門。岳琦默坐在一旁看著寒楚沁,感覺看到了前幾天的自己。
“好了坐下來歇會兒吧,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緊張很害怕很自責(zé),但是你在這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也沒用的,王軍不會因為你在這轉(zhuǎn)圈就不用受罪了?!痹犁瑥?qiáng)行將她按在椅子上,又開始說起來她家夫郎生產(chǎn)的時候,“黎兒生產(chǎn)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我娘就說這都是男子必須經(jīng)歷的,我就在想狗屁必須經(jīng)歷的,要不是她說兩年內(nèi)必須有孩子而且黎兒也想要個孩子,起碼能晚幾年再生,說不定到時候都不想生了?!?p> 說到這,岳琦默笑笑,喝了口水,“黎兒疼了幾乎三個時辰,但是你知道嗎,等兩個孩子被洗干凈抱出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值了。一次痛苦獲得了兩個小天使,值了。雖然那個時候也下定決心不再要孩子了。”
“雙胞胎?”寒楚沁看向岳琦默。
“錯,龍鳳胎?!痹犁裘迹傲w慕吧?!?p> “我知道你來干嘛的了?!焙邿o奈,又看了看屋內(nèi)。
“那是,不來炫耀炫耀怎么對得起黎兒辛辛苦苦的生了她倆啊?!痹犁樾Γ耙灰ㄍ尥抻H,要是個男孩許我家,女孩就算了,比我兒子小,不要。”
“就小幾天啊。”
“那也是??!要叫哥哥姐姐的?!?p> 被她這么一打岔,寒楚沁倒是沒有那么緊張了,雖然還是擔(dān)心,但是好多了。
“哇!”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清亮的哭聲傳了出來,寒楚沁一驚,連忙起身。
“恭喜王爺,是個小世女?!狈€(wěn)公抱著孩子走了出來,寒楚沁手忙腳亂的接過來,憑著記憶抱住孩子。
“王君呢?!焙弑е⒆訂柕?。
“王君無事,靜養(yǎng)就好。”
寒楚沁抱著孩子走進(jìn)屋內(nèi),月無言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聽到有人進(jìn)來,慢慢睜開眼,看到是寒楚沁,想要起身卻因為體力不支沒能起來。
“辛苦了?!焙邔⒑⒆舆f給霄,讓他抱著,蹲在床邊擦拭著月無言滿是汗水的額頭。
“男孩女孩?”月無言問著。
“是女孩?!焙咝π?,停頓了一下道,“放心吧,我會保護(hù)好她的?!?p> 而月無言并沒有聽到后半句,在聽到是個女孩時便睡了過去。寒楚沁將人從充滿鮮血的床上抱下來,小心的抱到另一間鋪好干凈床單的床上面,蓋好被子,坐在一邊走神。
孩子,叫什么好呢。小名就叫崽崽吧,至于大名,就等言兒醒了再說吧。她們這一輩好像是知字輩啊。
轉(zhuǎn)天午時,月無言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人,想要撐起身體卻發(fā)現(xiàn)身子軟的不行,非常乏力??聪虼策叄粋€小床出現(xiàn)在原本沒有放置東西的床頭,歪頭看去,什么也沒有。突然,月無言聽到門外傳來了什么聲音。
“跟你說了孩子沒在這邊,霄看著呢怎么不信呢!”這個是妻主的聲音?
“誰知道你會不會框我,就讓我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啊?!边@個聲音......是誰?沒聽過啊。
“咱倆似乎沒那么熟啊。”
“我可是你姐!”
“對小時候經(jīng)常找事還欺負(fù)歆兒把她逗哭后就跑路摔爛攤子給我的姐?!?p> 聽到這,月無言忍不住笑出了聲。門外的聲音戛然停止,沒多久,門被打開,寒楚沁跟寒楚喬走了進(jìn)來。
“你看吧,真沒在這?!?p> “你是親娘嗎,這是你第一個孩子啊?!?p> “怎么說話呢!”
“不是,剛出生的孩子你就讓別人帶著了?比我還強(qiáng)?!?p> “奶父喂奶呢?!?p> “我就說嘛。你好,我是喬王寒楚喬,知道你剛生產(chǎn)完就不用多禮了。我......”
“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是個話癆啊。”
“嘖嘖,行吧行吧,我去找霄看娃娃了,不打擾你了,拜拜?!?p> 說完,寒楚喬便直接離開了屋子,去找娃娃了。
“妻主,她是三王爺?”月無言看著寒楚喬離開的方向,問道。
“嗯,小時候經(jīng)常不對付,但是現(xiàn)在還好,逢年過節(jié)的還能走動走動?!焙呓o他蓋好了被子,道,“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她,是崽崽叫什么?!?p> “崽崽?”月無言一愣。
“小名,可愛吧。”寒楚沁笑笑,看著他,“她這一輩是知字輩,知道的知,想個名字吧?!?p> “知?”
“琪是庶出?!本透齻兊某粯?。
“那......”
“對,想名字吧?!焙唿c頭,打斷了他的話,“不然就叫寒知崽了啊?!?p> “妻主,她是你親閨女?!痹聼o言無奈。
“也是,回來說我是崽子娘你是崽子爹也不好聽,認(rèn)真想一個吧。”寒楚沁若有其事的點頭。
“寒知秋,怎么樣?!痹聼o言緊張的看著她。
“因為是秋天生的?”寒楚沁一下子點出了他的精髓,“那要是春天生的就叫知春,夏天就叫知夏?”
月無言紅著臉點頭,他實在不知道怎么起名了。
“好,那就叫這個。”寒楚沁笑笑,決定了孩子的名字。
可憐的崽崽,剛出生就決定了以后的命運,注定被親娘玩的命運。不過說的也是,生孩子,不就是為了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