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浮白之死
“你胡說什么?”聽到這邊的爭執(zhí),段玉琴連忙出聲呵斥,這些話真要傳了出去,自己家男人的官位怕是都保不住。
宋葳蕤不屑再與其爭吵,“你若是不信,仙界有的是法子可以鑒別。”
段玉琴聞言一哽,仙界的事她確實(shí)不知。
“還有,你們最好不要再來招惹我,”宋葳蕤伸手指著二人,隨后看向宋玉苓,“你的心思最好也收一收,仙界第一美人我爹爹都看不上,更別說是你了。何況,他還是你姨夫呢!”
宋遙被宋葳蕤這段話給驚到了,看宋玉苓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若真像宋葳蕤說的那樣,那這位伯爵府的二小姐豈不是半點(diǎn)禮義廉恥都沒有?仙界雖說不大忌諱這個(gè),背后卻也少不了閑話??煞查g就不同了,這是要浸豬籠的。平常人家的女子尚且明白這個(gè),更別提這些貴族子弟了,從小的禮儀教導(dǎo)那是必修課。
宋遙本身也是凡界將領(lǐng)世家出身,因?yàn)閷πg(shù)悟性極高,這才被帶上昆侖山。
宋玉苓心思被戳破,惱羞成怒,“你胡說些什么?”
“自己心思齷齪還不許人講了不成?”宋葳蕤沒半點(diǎn)退讓。從前不曾怕她,如今更是不怕她。何況她說的都是事實(shí),又有什么好退讓的。
宋玉苓環(huán)顧四周,家丁奴仆們正竊竊私語,一想到自己的名聲可能就這么壞了,她就氣的直想嘔血。狠狠的瞪了宋葳蕤一眼,便提裙跑了出去。
且說這邊信杵天抽出了劍,杜浮白眉頭一挑,似乎對他這種行為很是不解,“你我何必這樣呢?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了,坐下來一起喝杯水酒?”
信杵天冷哼,“你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誰與你是朋友了?!?p> 說完,信杵天騰空而起,一劍劈了過去。影劍一劍,一劍出,萬千影。繞是杜浮白閃得快,也不免被信杵天劃破了袖袍,手臂上隱隱滲出鮮血來。
杜浮白手捂著受傷的地方,眼睛中泛起冰冷的寒光?!拔夷钅闶俏彝磔?,不想與你動手,你卻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要打就打,何必說這么多廢話,你若是怕了就直說?!毙盆铺觳荒蜔┑拇驍嗨?p> 杜浮白又是一哽,咬牙切齒,“你倒是一點(diǎn)沒變,還是這么伶牙俐齒?!?p> 話音未落,杜浮白就操控者一面鏡子照向了信杵天,一束光飛射而來。信杵天反應(yīng)極快,空中一個(gè)后翻身躲了過去。那束光射向院中的一棵大樹,大樹瞬間石化,破碎開來,落了一地石塊。
想不到這婆羅鏡竟然真的讓他練成了。信杵天皺了皺眉,這鏡子極為邪性,當(dāng)年才被他收進(jìn)黃金屋的密室里。不再猶豫,信杵天左腳后退一步,左手掐訣,右手揮劍,一道道劍光組成了劍陣,密不透風(fēng)地向杜浮白飛去。
這劍陣他也是極少拿出來,但是這么快就使出這招還是第一次。其他招式怎么都不保險(xiǎn),不需要多少花招,直接使出最大力氣去對戰(zhàn)就行了。說起打架,他還從來沒怕過。劍修越階挑戰(zhàn)也不是說說而已,何況杜浮白不過化形后期,憑借著婆羅鏡勉強(qiáng)可以與他一戰(zhàn),這場對戰(zhàn)根本沒有懸念。
杜浮白應(yīng)付的果然很吃力。他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碰上瀛洲的人,但是沒想到會是信杵天,哪怕是在清河手下,他絕對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為了手上多些勝算,他瘋狂的采補(bǔ)爐鼎。而且他的口味要求極高,資質(zhì)差的一律不要。說白了就是被他采補(bǔ)過的姑娘,修仙的資質(zhì)都不會太差。在人間的這幾十年,被他采補(bǔ)過的爐鼎不知有多少。
歪門邪道提升的修為終究比不過一點(diǎn)一點(diǎn)修煉出來的,根基太差。信杵天一使出全力,他就覺得招架不住了。操縱婆羅鏡所耗靈力巨大,他也撐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堪堪躲過了不過七八道劍光,最后的二十多道劍光匯成一道光劍穿體而過。杜浮白噴出一口綠色的血,從半空中狠狠摔到屋頂上。頓時(shí)身下瓦礫破碎,碎片亂飛,揚(yáng)起了不少灰塵。
“咳咳,無色上尊果然無情?!倍鸥“卓瘸鲆豢谘呐律硎苤貍?,也是笑著的。
信杵天飛身跳上屋頂,在離他三丈遠(yuǎn)的地方站住了。
“你今天是故意送上門的。我猜猜,你背后還有人,這個(gè)人一定對瀛洲很熟悉,或者說對本尊很熟悉?!毙盆铺烀鏌o表情地看著他,有些事情他早就懷疑了。杜浮白這人雖說有些花花腸子,但是本質(zhì)并不壞。說的不好聽就是,呆在瀛洲那個(gè)地方,心思正,資質(zhì)再怎么差也會有飛升上仙界的一天。身為妖,杜浮白對這一點(diǎn)再清楚不過了,又怎么會突然起了心思去他的地方偷東西?而且當(dāng)年的懲罰并不重,只是關(guān)些時(shí)日,用得著打傷守衛(wèi)出逃?
杜浮白微微一笑,“既然上尊說我背后有人,那就看無色上尊能不能將我背后的人揪出來了?!?p> “這個(gè)就不勞你費(fèi)心了,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本尊送你上路?”信杵天舉起劍指向他,他向來不喜歡自己動手,不過也不介意動手。
杜浮白捂著胸口從屋頂上站起來,頭發(fā)早在剛剛的打斗中散開。此刻竟是有些絕代風(fēng)華的意味,只是生生被面前這一身褐色長袍的男子給壓制住了。
“就不勞煩無色上尊了,畢竟上尊的手,沾不得血。”杜浮白勾唇一笑,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啟唇無聲說了幾個(gè)字。
信杵天讀懂后,還來不及思考為什么杜浮白會說這個(gè),杜浮白就已經(jīng)自散了修為,變回了一只癩蛤蟆。只是這癩蛤蟆可不比之前的桃剎女,這癩蛤蟆只來得及蹬了兩下腿,就斷了氣。
信杵天一揮手將杜浮白的尸身收起,瞇著眼看了看東海方向。
方才杜浮白最后一句話是什么來著,上尊可得小心把你那兄弟的女兒藏結(jié)實(shí)了。
看來,那人不止對他了如指掌,怕是對仙界各家的事都十分清楚。細(xì)數(shù)下來能做到這個(gè)的,并不多啊。
所以,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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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手榴香
人間部分馬上結(jié)束!打斗部分很水,因?yàn)槲也粫懘蚨?,打斗是軟肋,哭泣? 最后,每天都要說一句,愛我中華愛我中華愛我中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