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語山換好衣服出來,前廳中,一群衣著華貴的女子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
她們都是十六七八的年紀,最大的,也不過二十歲,正是人生最好年華,這個年紀的女孩,又如此的富貴,胡鬧一些,沒有什么。
“喂,你說,那個廢物在干什么,我們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了,她還沒來!”
一個頭發(fā)為黃色,長得矮胖矮胖,一臉麻子,但卻在身上佩戴著數枚寶玉,口袋里面裝著不少元晶的十六歲左右的女孩子氣怒地說。
這個女孩子就是蔡管家口中的小貴女孫木木,家中掌管著南來北往的漕運商業(yè),家中有五百來艘大船,每年所賺銀錢如山堆積。
“不管她來沒來,你有沒發(fā)現,這王府的小子長得還挺水靈,比如那個叫阿翠的,改天我弄來玩兩天?!?p> 說話的女孩一雙三角,她懷里摟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一雙手正在不規(guī)矩地移動著,把那男孩逗得嬌喘連連。她是茶商吳家的小貴女吳刀,家中經營著帝都以及其它都城八百間茶鋪,她剛剛十八歲,但已經有不少于十個通房小子,平時也愛在胭脂院里眠花宿柳。
正隨著余語山過來的阿翠聽到吳刀的話,嚇得一個瑟縮。
這個吳刀,是有名的色中惡鬼,他不想被她糟蹋?。?p> 余語山聽到這句話,眉頭微挑,眼眸帶冰,但是嘴角卻挑著一抹邪魅地微笑。
她徑直走過去,拿起一杯滾燙地開茶,揚手就朝吳刀砸過去。
哐當!
茶碗破。
一聲慘叫。
吳刀捂住被燙傷的額頭,怒視余語山:“你瘋了!”
沒人想到余語山會動手,這么直接,一群小貴女都呆了。
“瘋?本王可沒有瘋。有人在本王府里潑糞,本王作為主人,不處理處理,實在說不過去?!?p> 余語山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
“你這個廢……王爺,你這么做,有考慮后果嗎?”
吳刀一雙三角眼邪光四露!
余語山卻是穩(wěn)如泰山,紋絲不動。
“后果?本王知道啊,本朝律法,賜給本王尊貴的榮譽,賜給王府凌駕王公貴族的權利,在本王府內,因任何理由打殺了他人,法律都不得予以追究。而你不過一介商女,就敢妄議本王身邊人,你說本王拿茶杯砸你,是不是還算輕了?”
一番話說定,在場的貴女目瞪口呆。
今日這廢材腦子怎么這么的靈光?
而吳刀捂著被燙得起了燎泡的額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想要說什么,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她感到恥辱,感到憤怒,卻也害怕。
“吳刀,跪下!”
驀地,余語山一聲炸喝。
吳刀膝蓋一軟,下意識噗通就跪下了。
方才余語山一聲炸喝,讓她想到了最敬畏的太祖!
等她發(fā)現這點,面上已經被憤怒燒得通紅!
一干小貴女,面面相覷。
“小王爺,我們一向玩得很好,且不要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傷了我們的友誼,玩笑還是適可而止吧?!?p> 這時,一個頭上戴著一支玉釵,臉略微狹長,卻配了副濃眉大目的二十歲的女子開口。
她是蔡家小貴女,蔡家掌管二十府,一百六十郡富裕城邦的鹽務,可以說是帝京久負盛名的世家之一。
這蔡高枝,雖然不是未來掌舵的嫡女,卻也不簡單。
她是這群紈绔的頭目。
余語山笑起來,那笑容太燦爛,太炫目,再加上她今日的打扮,氣質,已然讓她生出一種超越了男女,模糊了性別的美麗。
蔡高枝微微一愣。
余語山熱忱地站起來抓住蔡高枝的手,笑咪咪地說:“蔡姐姐說的是,我原不過是和吳姐姐開個玩笑,沒想到她當真,真的給我跪了,哈哈哈,我也很不好意思??!”
吳刀在一旁,把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蔡高枝眉頭微微一皺。
今日的余語山,有點不一樣。
昨日早上,宰輔貴女,兵部孫大人貴女,吏部王大人貴女,以及其它的貴女、公子從云月書院出來,單方面宣布不再去學習……而今日早上,宰輔大人,王大人,孫大人同時宣布忽染疾病,要調養(yǎng)一月,就是尊貴的陛下,也少見地沒有早朝……
這其中,可有關系?
看著一臉笑容的余語山,蔡高枝內心鄙夷,不,不可能和這個廢物有關系!
余語山搓著手,一副聲色犬馬的樣子。
“蔡姐姐,你們找我,是不是要帶我出去耍?這幾日我都沒有去控鶴府找小紅玩,心里很是想他……小妹我手也癢癢得不行,玩樂之后,不如我們再去賭坊過過癮?”
蔡高枝內心鄙夷得不行,臉上卻是笑容盛開。
“好啊!小王爺有這個興致,我們自然奉陪!”
這時,孫木木在一旁說:“王爺,我們可以帶你去玩,但你現在手上還有錢嗎?我聽說你現在可是還伸手朝你庶出的哥哥要錢呢!”
喲!激將法!
這小胖子看著憨人一個,居然能把即將的時機和話語把握得這么好。
那——
是到本王展現演技的時候了!
余語山臉帶怒容,一臉被刺激到的樣子:“什么,我沒錢?我堂堂王爺一個,我會沒錢?”
余語山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拍地拍在桌上。
“這里有五萬碎元晶!”
又取出一疊房契,地契:“這是我王府萬畝良田地契,帝京最繁華地段的三十間商鋪,折合黃金六千萬兩,我拿這些和你們賭,你們賭得起嗎?”
說著,一副得意洋洋地樣子掃視眾小貴女。
蔡高枝和一干小貴女看到這些元晶,良田地契,房契,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眼神。
這個廢物,也就最后的資產了吧!
便是吳刀,這時也似乎忘記了額頭被燙的痛,下跪的恥辱,樂滋滋地說:“既然王爺有這個雅興,我們定然陪賭!”
余語山俯視著吳刀,一伸手:“拿出來。”
吳刀一愣:“什么?”
“同等價值的元晶,黃金!”
吳刀:“……”
瘋了吧,這種東西她怎么可能帶那么多?
余語山語氣囂張:“沒有?你個窮鬼,滾一邊去,別摻和!”
吳刀那個氣啊,她窮?
余語山環(huán)視眾貴女:“你們不會也沒有錢吧?本王真寂寞,你們要是沒這個本,那就算了?!?p> 余語山說著,就要去收那些元晶,地契,房契。
但蔡高枝卻是把手按在上面,笑著說:“那哪能呢,我們這次可是要舍命陪君子,我這就回去稟告,拿出等值的元晶和黃金和小王爺您賭。”
余語山瞇著眼睛,把元晶,地契,房契抽出來,放在懷里。
“那好,你們快著點,本王先去控鶴府等你們,記著,過時不候!”
余語山說著,就要出門。
但她的褲腿,卻是被阿翠拉住。
阿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死死地哀求:“王爺,您不能和她們賭,您不能!您會輸的,您賭不過她們的!”
以前,多少次,王爺賭多少輸多少,王府偌大的家業(yè),就是被這么輸出去的啊!
原本以為,王爺已經洗心革面,可沒想到,她卻要把王府最后一點老底賭了,阿翠心驚,心疼??!
萬夜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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