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余語山的話語,墨香有點不喜,原來,她還是當自己是那歡場賣笑人。
枉自己以為她是那個了解他的!
正要再逐客,卻撞入了兩只繁星一般的眼眸里。
坦然、真誠,只有真心的話語,沒有欺騙的意思。
那不是那些尋歡女人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笑,而是真誠的贊美。
墨香猝不及防。
越在污穢里,就越是渴望干凈,她的眼神,無疑是干凈的。
余語山看到墨香的臉上的神情,也頗有些怪自己失言。
墨香久處這樣的環(huán)境,怕是內(nèi)心孤高而敏感,她的話語,很容易讓他誤會。
有心要解釋,但這種事吧,倒是越解釋越糟糕。
一時有些尷尬,直到門外響起阿公的叫喊聲。
“王爺,小王爺唉,您快出來吧,高小貴女在外面等您呢?!?p> 余語山嘴角一彎,嘿,來了!
還真是迫不及待??!
既然如此。
那還等什么呢?
余語山推開門,大步走出去。
想到什么,她轉(zhuǎn)過頭,對著墨香燦然一笑:“加油哦,等本王賺了錢,定然花重金收藏你的字畫!”
墨香一怔。
清風起。
那個人,在陽光的照射下,那一回頭的笑靨,是永生難忘的絕美畫卷。
等余語山離開,墨香才反應(yīng)過來。
“王爺啊,這個小王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黑暗之中,沒有人回答他。
只有一點微微的波動,是有什么接收到命令,悄然退去。
余語山從墨香閣出來,阿公就在一旁守候,看那樣子,頗為八卦:“王爺和墨香公子,似乎聊得不錯?”
余語山微瞥了阿公一張老臉,似笑非笑,這阿公自己是沒有意識到,他對墨香的態(tài)度和對云出岫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那是敬意之中,帶著一絲的臣服之意。
隱藏得很好。
但并沒有到不能被發(fā)現(xiàn)的地步,她可是精修過微表情的!
不過么,她也沒有必要去把這件事說破。
“還行。不過阿公,你這個地方并不安全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混入了襲殺本王的殺手,本王幼小的心靈受到莫大的傷害,這件事你不給我一個交代嗎?”
阿公:“???”
什么意思?
“比如說賠償什么的,你知道的,如果這件事讓陛下知曉,憑著本王皇恩浩蕩,圣眷濃郁,你說你這個地方,還能繼續(xù)安穩(wěn)地開辦下去嗎?”
阿公臉色都白了。
這個小王爺,她是在,是在訛詐嗎?
那殺手,分明就是沖著她去的,嚇跑了我的客人,弄壞了我的東西,還要我賠她?
天下有這樣的道理?
“阿公你也不用生氣,有些事,就是這么沒有道理,誰叫我是王爺呢你說是不是?”
余語山輕飄飄地,又是一句。
阿公心里腹誹不已,但也知道,這件事他還真的只能認栽,這小王爺雖然是個廢材吧,但畢竟是王爺,這件事鬧大,圣上的面子過不去。誰要是讓圣上的面子過不去,那肯定要倒大霉!
“那小王爺,您想要什么樣的賠償呢?您也知道,最近控鶴府的生意不好,光在帝京,就有好幾家競爭對手,那怡紅院最近從外面進了一些番外的黃毛稀罕貨,可是把我的客人緊緊地吸引走了!”
阿公叫苦。
余語山不為所動,她以惱恨的語氣說道:“你不提這件事,那也就罷了,你既然提了,那本王爺就有說道說道。你說你們的云岫,本王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金銀,他一轉(zhuǎn)眼,就撲到了宰輔貴女的懷里,這是看不起本王?。?p> 你們現(xiàn)在有了高貴女這個大客,連帶對本王都懈怠起來,本王心里苦啊!”
阿公:“……”
什么跟什么,他本來想叫叫苦,她怎么聽著比自己還苦?
“算了,錢財算什么,本王還是到陛下跟前哭哭,讓陛下為我做主吧!”
阿公急了,這怎么行。
一把拉住余語山,口里哀求:“小王爺哎,這件事,是我們云岫不對,這樣吧,您自個說,要多少才能讓您心里好受點兒?”
余語山問:“真的?”
阿公:“比真金還真!”
“那……本王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哈……”
她豎起一根手指。
阿公高興了:“好嘞小王爺,我這就給您準備一萬白銀?!?p> 余語山淡淡地說:“不是一萬白銀,是一百萬黃金!”
阿公震驚:“這么多?”
這是搶劫吧!
你還哪有不好意思啊!
余語山扒著手指,一條一條的解釋:“五十萬,是本王這些年在他身上花銷的,再有二十萬,是本王戀愛不成反傷心的精神損失費,還有三十萬,是你們控鶴府監(jiān)管不力,使得殺手混入進來,讓本王大受驚嚇的驚嚇費!”
阿公腦門冒汗:“這……”
真是活久見,控鶴府是銷金窟,從來都是吞金吞銀,還從來沒有往外吐的事!
但對方真的動用她的貴族特權(quán),那還真的麻煩!
權(quán)衡一二,阿公牙一咬:“好,此次是我控鶴府有錯,這筆金子,我賠了!”
余語山拍著巴掌,贊揚著:“阿公真是好魄力,果然不愧是真男人!本王好感嘆啊,你這控鶴府賺錢能力真是嚇人喲~”
阿公:“……”
你可拉倒吧你!
控鶴府外。
早已經(jīng)等待得不耐煩的蔡高枝和吳刀孫木木等人,此刻不爽得很。
“她怎么還不出來,讓我們等這么久!”
“誰知道呢,肯定又跟在那控鶴府小倌兒后面獻媚吧!”
“就她那個小身子骨,那些小倌兒怕也看不上!”
“哈哈哈,就是就是,我擔心啊,她那點元晶,房契地契,不會都拿去討好那些小倌兒了吧!”
“沒錯,你說的是重點,她很有可能這么做!”
幾人正說得歡快,蔡高枝看到一人從控鶴府走出來,不是余語山是誰。
后面,還跟著控鶴府的阿公。
阿公畢恭畢敬地把余語山送出來,緊接著,遞出一張刻著鳳凰的黑色元晶卡。
一看到那卡,那正熱鬧討論的人,都默不作聲了!
這卡,是用元晶做成的特殊黑卡,無可仿制,是專門用于大批黃金交易的晶卡。
她們這次過來和余語山對賭,也帶了黑晶卡。
她們只是奇怪,為何這阿公要給這廢物黑晶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