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是怎么回事?
余語山瞇著眼看著玄淵一臉“看什么看,沒有話說了吧你這個色女”表情。
媽媽,快看,這里有個人把要說的話都寫在臉上了!
余語山大步地朝玄淵走去。
玄淵一愣,想要后退,但一想吧,要是這么后退了,豈不是示弱?
那怎么行!
他挺起胸膛,看著余語山一路帶風(fēng)地走過來。
他一臉戒備,已經(jīng)做好了余語山要對他做什么的打算。
而余語山,那一臉?biāo)菩Ψ切?,怎么說呢,有點邪魅,有點迷人,有點讓人無法招架。
“你做什么……你想做什么,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
但余語山只是靠近他,在理他二十厘米遠(yuǎn)的地方停下來,打量了他一眼,扒拉了一下下巴,意味地嘖嘖兩聲,像是嫌棄似的,轉(zhuǎn)身就走。
玄淵:“……”
怎么有股血液沖頭的感覺?
今日的玄淵,穿了件寶藍(lán)底色外繡杏花的長袍,更顯得他華貴嫵媚的氣質(zhì)。
“色女,你站住,你是什么意思?!嘖嘖是什么意思?”
“嘖嘖能是什么意思,本王看得上的是良家少男,可看不上非良家。”
余語山看到自家哥哥,高興地抱住哥哥的手臂,小貓一般地撒嬌:“哥哥~”
玄淵品砸著滋味,非良家,非良家……
他回過味來了,兩條長眉一豎,都恨不得把余語山打死!
“你這人!你這人!”深吸兩口氣,他才讓表情恢復(fù)平靜迷人的樣子,“你一個女子,卻如此的牙尖嘴利!本朝女子均是大氣沉穩(wěn)!”
尤其在他面前,那是一個個地謙遜有禮!
唯獨她——
余語山朝他扮個鬼臉:“我喜歡,我樂意!”
玄淵:“……”
啊啊??!
要氣炸肺!
從懷里掏出一物,就猛砸余語山!
有兇器?
余語山一把接住拋來的那件東西,不是搬磚,也不是匕首,而是一本手抄本,書面古樸,帶有時間的痕跡,一看就挺久遠(yuǎn)的。
上面的文字——
“靈獸馴養(yǎng)?”
“妹妹,還不謝謝玄淵,這本靈獸馴養(yǎng)可不是什么平常的物件,乃是召喚大師鑒真的真?zhèn)魇衷?,世界唯此一本,可是多少召喚師想得而不可得的寶物?!?p> 余語天看到那本書,頗為驚訝。
他不由得看了玄淵一眼。
玄淵怎么舍得把這樣的好東西送給妹妹。
要知道,這可是被召喚師們譽(yù)為“國寶級”的寶物?。?p> “鑒真大師的手札!”
余語山也很是吃驚。
鑒真這個人,很出名,三系召喚師,擁有召喚三只契約靈的能力,但和他的召喚能力比起來,他馴養(yǎng)召喚獸的能力才是更加令人驚嘆的!
三只先天并不太強(qiáng)大的召喚獸,硬生生地被他培養(yǎng)成強(qiáng)大的高階極品召喚獸。
鑒真大師究竟是如何訓(xùn)練和培養(yǎng)召喚獸的,自他死后,也一直成為召喚師們想要探尋的秘密!
所以,這本手札的價值……
余語山清楚它的分量。
“你這個女人,你可不要亂七八糟地多想,我不過是看在天天的面子上才給你這本書的!”玄淵抱著手臂,瞅了眼余語山肩上站著的小灰,“反正你再怎么馴養(yǎng),這小東西也不會長成鳳凰!”
小灰歪著腦袋,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有聽懂,“喳喳!”
余語山心里嘆了聲,這孩子,太不耿直了,有心幫忙就直接說嘛,還要拐著彎地把她損一損。
不過看在他送上的大禮份上,她不予以計較。
“謝謝你。我是個有恩必報之人,今日贈書之恩,來日必當(dāng)涌泉相報!”
這一本手札的價值,無法衡量,以她目前的能力,無法拿出等值的東西報答,但她保證,只要有機(jī)會,她必報此恩!
“你……”
玄淵也沒想到,余語山居然會這么正經(jīng)地提報恩,他佯裝不耐,“報什么恩?就你這一窮二白的王府,有什么東西我看得上?”
余語山認(rèn)真地說:“的確如此。”
玄淵:“……”
喂,我就是說說而已,你不要這么認(rèn)真??!
“明天就是撞鐘日,我也會去看,你到時候可別太丟臉!”
余語山摸著下巴,一臉興味地看著玄淵,“這么關(guān)心本王,是愛上本王了?”
余語天捂臉,玄淵氣得俊臉發(fā)紅,“你自我感覺未免太好了!我會愛上你?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余語山攤手,“那太遺憾了,你錯失了如此完美的女性?!?p> 玄淵:“……”
論斗嘴,玄淵哪里是對手,直接敗下陣來。
他屢戰(zhàn)屢敗,不是沒有原因的,他要是知道余語山上一世被人罵作人妖,一張嘴,舌戰(zhàn)群雄,不知氣暈了多少人去!
“哥哥,我先去研究研究這本手札,明日撞鐘,我定然一鳴驚人!”
余語山揮揮手,瀟灑地回了房間。
以寵溺的眼神目送余語山離開,余語天這才以一種疑問的語氣問:“玄淵,這個做法可不像你,我同你關(guān)系再好,你都不可能拿出鑒真大師的手札來,究竟是為什么?”
“你問我為什么?難道你自己沒有感覺嗎,你的這個寶貝妹妹,她……她從來也沒有因我兩是男人就看輕我們?!?p> 余語天俊臉微沉,這點居然連玄淵也看出來了?
玄淵見他如此,極嫵媚地一笑。
“你沒有必要這么緊張,我不會對她怎么樣的。”
余語天警告:“玄淵,不要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任何主意都不行!”
“哎,你這個人就是太嚴(yán)肅,我有你想的那么壞么?!?p> 余語天點頭:“有!”
玄淵:“……”
這對令人討厭的兄妹啊!都不可愛!
“她便是待我們的態(tài)度不同,也不至于讓你拿出那本手札?!?p> 余語天淡淡地說道。
玄淵長眼微瞇,眼中釋放光澤,“哎呀你呀,還不放心我呀!好吧,那我告訴你好了。這個女尊王朝,女人以男人作物件,作玩物,再美好再精致的男人,在她們看來,也不過是更加有價值的物件。但她不同……她看我們,或者看其他的男人,都是一種平等對待的目光。不全是男人,便是她看女人,也是這樣。”
“這又如何?”
余語天微皺眉。
他深知這個看著嫵媚又精致的家伙,是個多么瘋狂的人!
“稀少啊,寶貴?。 ?p> 玄淵雙手捂住臉,看著天空:“就這點來說,她是獨一無二的珍寶,一點都不為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