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眼波流轉(zhuǎn),嫵媚迷人,他走過來,一把就挽住了余語山的胳膊,傲嬌的說:“咱別理他,他以為他是誰啊,讓不比就不比。”
玄淵和羽長空,兩人的容貌、氣質(zhì)、天賦、家世經(jīng)常被人拿來比較。
再加上兩人風情迥異的樣貌,便是帝京女子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南長空北玄淵,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玄淵最不喜羽長空,覺得他裝,喜歡端著,所以只要兩人都在的場合,玄淵總會去給羽長空找找麻煩。
但玄淵這么挽著余語山的手臂,立即的,就有一道道的目光朝他看過去。
這些目光,頗有深意。
但礙于玄淵和某一位的面子,都沒有點破。
余語山更是感到,陣陣帶著殺機的目光包圍了她,最凜冽的那一道,便是來自于太女姚藝貞!
禍水啊禍水啊!
尤其是這位禍水,有意無意地做了這件事,還洋洋得意著,把那張嫵媚驚艷的精致臉龐,高高地揚起!
他倒是,不怕麻煩,他招惹來的麻煩,都得她承受!
不過么——
余語山邪魅一笑,她喜歡!
一手就攬住了玄淵的腰,另一只手伸出嫩白的手指輕佻地勾住了這妖精的下巴,余語山曖昧的氣息吐在美人兒的臉上,“美人,你說得對,本王是什么人,怎么會聽一個黃毛小子的話?!?p> “黃毛小子”羽長空呼吸微滯。
她如此的不在意,如此平靜,以這樣輕慢的語調(diào)說他,他一時竟然品砸不出是什么滋味。
大約是一個曾經(jīng)把你當天,當?shù)兀斏耢`一樣的人,忽然之間就對你不屑一顧,不愿理睬,總歸是有些落差的吧。
玄淵瞅了眼余語山攬住自己韌腰的賤手,又看了眼在他下巴上勾勾拉拉的賊手,心里的火騰騰的!
這個色女,當真是色膽包天!
他不過是想要惡心惡心那些假惺惺的家伙,她卻敢對他這樣!
然而她口中甜香的氣味,卻又讓他忍不住紅了臉,身子更是綿軟而無力,只能拿一雙紫眸呆呆地看著那可惡的家伙。
終于,有人受不了了!
“余語山,你在干什么,快把你的手放開!”
六皇女姚藝書大怒。
她本就看余語山不順眼,現(xiàn)在這個廢物,居然公然地抱住了玄淵公子,這代表什么?
這可是公然地打皇家的臉啊!
玄淵公子可是和太女姐姐定下了婚約的!
她這是給太女姐姐戴綠帽??!
果不其然地,眾人的眼神,非常的微妙!
金子陽瞇著那雙好看的眼睛,笑著對姚藝書說:“這兩人看著倒是有才有貌,很般配呢!”
嘎嘎!
太女姚藝貞手猛地一捏,關(guān)節(jié)都捏得嘎嘎作響。
但她臉上卻是帶著笑容,似乎并不被這件事情所影響。
“我這位鎮(zhèn)山王妹妹,一向都是比較調(diào)皮,沒想到這些年來依然如此?!?p> 她臉上帶著雍容華貴的笑容,若不是她眼底冰寒徹骨,還當真會以為,她一點都不生氣呢。
余語山見她這樣,心里感嘆一聲,果然能夠當上太女的人,真是不一般。這份忍功,就不是尋常人能做到。
只是這樣的人,卻是敵非友!
余語山便也笑瞇瞇地放開了玄淵,一拱手:“太女姐姐當真雅量,看得出來我同玄淵公子只是玩鬧。不知太女姐姐可否有興趣也賭上一把呢?”
余語山打蛇隨棍上,叫了聲太女姐姐,還提出要她下注。
這騷操作,差點沒有把姚藝書給氣死,也叫高艷霜等人恨得直咬牙!
太女冕下稱你做妹妹,那是氣度,那是客氣!
你加人太女冕下做姐姐,那是沒有自知之明,那是不要臉!
就你也配??!
然而,偏偏的,她們半個字都說不得!
姚藝貞眼中明顯寒意一勝,但臉上笑容更加寬和華貴。
“賭么?那我便也小玩一把,就賭我六皇妹贏,賭注么,就一百五十萬元晶吧?!?p> 余語山眼睛一亮,給她豎起了大拇指:“敞亮,大氣!”
姚藝貞氣息一窒,這個廢物怎么就這么欠揍呢!
余語山歡快地扒拉著手指頭:“太女姐姐一百五十萬元晶,金皇子殿下一百萬元晶,其余各國王女總計兩百萬元晶,再加上六皇女和高小貴女等人的兩百三十萬元晶……總計六百八十來萬元晶,發(fā)達了,發(fā)達了!”
見余語山如此不要臉,眾人氣得肝顫。
就是玄淵也看不下去了,扯扯她的袖子,“喂,你有沒有把握啊,要是輸?shù)袅耍业亩f元晶就泡湯了!”
元晶什么的,他倒不是很在乎,可他丟不起這個人啊!
這里有他最討厭的兩個人,要在他們面前丟了臉,可比死都難受。
余語山回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放心吧,本王如此的閃耀,保證此番碾壓眾生,奪得頭魁!”
玄淵冷不防地,就被余語山這笑容撞了一下,心里一蕩,為了掩飾他的尷尬,他哼了聲,“你可別太得意,這里天才如云!”
他不知道,余語山是從哪里來的自信,但他這時,卻愿意去相信她。
不過么,余語山的自信,卻讓一部分人相當?shù)夭凰?p> 六皇女姚藝書怒聲道:“余語山,吹牛也要有個限度!”
高艷霜也忍不?。骸澳闶侨吮M皆知的廢物,居然也敢在天下眾天才面前大放厥詞,真是恬不知恥!”
吳刀,孫木木等人也一陣的狂罵:
“真是不知所謂,強行丟人!”
“怕是腦殼已經(jīng)壞掉了,成了傻子吧!”
“沒辦法,有些人想出名已經(jīng)想瘋了!”
“就讓她得意吧,到時候,還不知誰碾壓誰!”
話,是一句比一句難聽。
玄淵聽著,都氣得要死,想要擼起袖子舌戰(zhàn)這群女人,卻被余語山拉住,“讓她們說去吧,現(xiàn)在她們說的每一句難聽的話,之后都會變成打她們嘴巴的拍子!”
“不行,她們說得太難聽……我氣不過!”
玄淵是真生氣。
余語山便笑起來:“你這么美的一個人,何必和她們這群丑婦一般見識,不是自降了格調(diào)?”
玄淵一呆,復一愣。
他……他美?在她眼中,他是美的?
傲嬌地哼一聲,玄淵就當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這些潑皮,也實在不值得本公子大動口舌。”
余語山和玄淵的交談可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大家可都是聽得明明白白的,那些開口辱罵余語山的,可是一個個都氣得內(nèi)傷。
但,又能怎么著呢?
這位公子不是一般人,背后可是靠著實權(quán)呢!
況且,他還有另一層更加重要的身份,未來的太女夫!
最合適說話的那人,乃是當今的太女冕下。
太女都沒有說話,她們便只有忍!
“當當當!”
鐘聲敲響三下,已到撞鐘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