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你怎么那么能吹呢?
到了第二天,舒安假裝睡了一晚,實則她昨夜想了許多關(guān)于圣跡的事情,為了什么和它能得到什么。
不過,在第一縷清晨的陽光照進(jìn)來時,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她依戀這種美好的環(huán)境,要是能待久一些就好了。
江映月仿佛被陽光刺到了眼睛一般,緩緩睜開自己的雙眼,睡眼朦朧,還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哈欠,呆愣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處在何地,她眨巴眼看著舒安,舒安也看著她。
最后,舒安還是無奈的拍拍她的肩膀,說道:“映月,你昨晚妝卸了嗎?”舒安話音剛落,江映月就恍然大悟,她昨天睡覺沒卸妝??!于是,她連忙拿出自己包中的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鏡子中的人妝全都花了,面色憔悴,口紅都吃進(jìn)嘴里了。
“天吶!舒安,你昨天為什么不提醒我啊啊——”說著,她立刻拎上自己的包,離開座位,到這一節(jié)車廂后面的洗手間去修整自己,保鏢們則困得不行,也無精打采的。
舒安望著江映月的背影,不禁一笑,但是隨即,她就開始考慮自己今后的生存問題了,她身無分文,怎么在這里存活呢......
舒安望著窗外,一臉惆悵,絲毫沒有關(guān)注到其實上一次游戲給她了一百萬。
............“等等,我好像有錢哈?!笔姘材X子一轉(zhuǎn),突然想起來之前謊言之間給的錢,她最近忙忘了,一直以為這個機(jī)構(gòu)就會盤剝玩家。
舒安調(diào)出腦海中的虛擬數(shù)據(jù)屏,在普通貨幣后的“兌現(xiàn)”按鈕上徘徊一下,便點(diǎn)了下去,立刻,她手中便多了一張銀行卡。
在這個年代,一百萬應(yīng)當(dāng)是蠻多的,如果花不完,就再存進(jìn)去下個世界用好啦。
火車行駛中,江映月也終于收拾好了自己,又畫上清新的妝容,坐在舒安旁邊,然后從自己包里掏出她的手機(jī)——在舒安眼里,就是老人機(jī),諾基亞很老的型號。
她迫不及待地給舒安展示自己的手機(jī),手指指著按鍵,亮起屏幕,滿屏像素點(diǎn),顯示著時間,現(xiàn)在是1999年六月五日,早晨六點(diǎn)十分,晴天。
她以為舒安沒有見過手機(jī),就興致勃勃的給她介紹:“安安,這臺手機(jī)是諾基亞的最新款,到京城我給你買一臺好嘛?”舒安聽她這么說,不禁搖搖頭,一臉歉意的回答:“映月,我其實是去京城繼承遺產(chǎn)的?!?p> 江映月專注的在聽,聽到舒安這么說,手機(jī)差點(diǎn)掉在地上,不可置信的問:“安安,你這也太太太......不可思議了吧???”
舒安不怪江映月,因為她自己如果突然聽見這消息,她自己也是不信的,沒必要要求別人深信不疑。
于是舒安很知心大姐姐一般的回答江映月:“是這樣的,只是之前我一直沒講,因為我害怕中途會出什么岔子。”舒安情深意切的向江映月傾訴,只是江映月還是滿臉的疑問。
“你不是說自己家重男輕女嗎?既然如此,你父母不會讓你弟弟去繼承嗎?他們不會怕你攜款逃跑?”
舒安早知道她會這么問,露出一絲痛苦,惹得江映月很是心疼,她不住的順舒安的后背,希望她能好受些,她肯定是想到什么痛心的事了。真是怪她自己,沒事為什么要問這件事。
“映月......你還記得我和你說我家人重男輕女嗎?”舒安醞釀一瞬,眼眶通紅,落下兩滴眼淚,江映月連忙遞紙巾給舒安,舒安擦了擦自己的淚水,哽咽的訴說。
“其實,你不知道的是,我不是他們親生的......”舒安說的沒有一點(diǎn)良心痛,試問一下,那兩人有把原主當(dāng)女兒嗎,只是一個提款機(jī)罷了。
聞言,果然江映月一臉驚訝,但是同時卻信了一半,哪個父母會這么對待自己的骨肉?她點(diǎn)點(diǎn)頭,安靜的傾聽著。
“有一天,我在田里工作,因為天氣太熱了,所以便提前回來了,可是我還沒進(jìn)門,就聽見我父母在商量什么,出于好奇,我在門口偷聽著。你知道他們說什么嗎?他們說寄養(yǎng)我給他們的那個伯父此刻塊不行了,希望把他的遺產(chǎn)留給自己唯一的血脈?!?p> “本來我父母想讓我弟弟過去,但是伯父不信,點(diǎn)名了讓我去,處于無奈,又貪婪的想得到這筆錢,于是后來他們騙我,說有人在京城想收購他們的田,讓我去簽合同......”舒安說道動情處淚水不要錢的掉,窗外落葉迎著微風(fēng)落到她肩頭。
江映月也被感染了,開始吐嘈這對父母:“天啊,你養(yǎng)父母好狠!是不是還想讓你把錢給他們?”
“......我初中畢業(yè)就開始干活了,也沒多高的學(xué)歷,再加上平時逆來順受,他們覺得我什么都不懂,才編了一個這么拙劣的理由?!?p> 于是,兩人又你一言我一言的聊開了,從早晨聊到中午,從自己父母聊到對方父母,再談?wù)撛娫~歌賦,談?wù)剬θ松目捶ā詈螅吃掠X得自己和舒安簡直是上天欽定的閨蜜。
他們的思想居然幾乎一樣!
江映月開始沉浸入“怎么交友不會把別人嚇跑”的問題之中,全然不知之前的一切都是舒安刻意引導(dǎo)的。
過了不久,舒安才開始注意自己身旁白貓的狀況,她把小白抱起來,一會都沒反應(yīng),就當(dāng)她準(zhǔn)備放下時,小白的眼睛突然睜開,眼神中滿是薄涼,仿佛世間萬物與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舒安起身和江映月說了一聲“失陪”,便直奔洗手間,帶了一只貓。江映月以為舒安這是要去洗貓,連忙對著她的背影喊:“安安!貓不喜歡水,你要是一個人搞不定我等會幫你——”舒安遠(yuǎn)遠(yuǎn)的“好!”了一聲,然后火速抱著這只是沐熙晨的貓進(jìn)了洗手間。
舒安到了洗手間后立刻帶上門,將貓兒放到洗手臺上,自己先在旁邊洗了一把臉,梳好頭發(fā)。不是說什么專門為沐熙晨整理,而是她到了洗手間看到鏡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整理自己。
難以想象她剛剛怎么有臉指人家江映月的。

昭財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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