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時,黑暗依舊是籠罩著窗外,點點星光照射著寂靜的星空中。我一陣頭昏腦脹,四肢乏力,又有著昏昏欲睡的感覺。
我看著四周,才發(fā)覺到這是醫(yī)院的獨立病房,而在我的右手邊,蕭瀟正靠在我的手上睡著了,而病房里也沒有其他人了,或許是蕭瀟睡的很輕的緣故,我稍微動了下手,她就醒了。
“你醒啦!剛才可嚇死我們了?!笔挒t看著我醒來了,臉上流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那個是夢嗎?”我沒有回復蕭瀟的話,直直的盯著蕭瀟,內(nèi)心有著些許的希望,哪怕知道是絕無可能的現(xiàn)實,我也心存僥幸的希望那就是個噩夢。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叫你好好照顧自己你不聽,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了吧!你...”
“你實話告訴我,你知道我在說什么的?!笔挒t眼神閃過一絲的慌亂,雖然很隱秘,但是還是被我撲捉到了,還沒有說完就被我打斷了。
“唉,現(xiàn)在遺體已經(jīng)移入太平間了。你現(xiàn)在別想太多了,你發(fā)燒四十度,還沒有退燒完全呢!先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說?!?p> “只是一刀而已啊,為什么就是沒搶救回來?!?p> “醫(yī)生說,刀子割破了大動脈,傷及到了脾臟,流了太多血液,導致來不及...”
蕭瀟看我痛苦的眼神,不忍心接著往下說了,只是抓住了我的手,這一刻,我感受到了蕭瀟給予我的關(guān)心,只是,我暫時沒辦法釋懷。
“我們一起面對,一切有我在你身邊呢!”蕭瀟眼神堅定的看著我,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在這纖細瘦小的雙手,我感受到了一股無比溫暖的力量。
“你現(xiàn)在還很虛弱,繼續(xù)休息吧,早點好起來,我們才能夠做點什么,不是嗎?”
“嗯,好,你也休息吧,謝謝你,蕭瀟。”我感動的說道,然后閉上了眼睛休息。
蕭瀟看我睡著了之后,也趴下了繼續(xù)睡覺,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
我被一股吵鬧聲吵醒了,我感覺了一下身體,雖然有些難受,但是也沒昨晚那么嚴重了,走了出來,看到了幾個人在爭執(zhí)著,除了昨天該在的我們,還有警察在門口站著,似乎是來調(diào)查案情的。
蕭瀟看我出來了,馬上走了過來攙扶著我,我示意她沒事的。
“這位是?”一名年輕警察看到我走出來,疑惑的問道。
“他是我兒子,因為昨天晚上生病了,就直接在這住下了。”酒鬼老爹看我走了出來,替我回答道。
“昨天還生龍活虎的打人呢,現(xiàn)在就病怏怏的樣子,怕不是為了撇清自己裝的吧。”陳蕓華明顯是記恨昨天晚上的事,假聲假氣的說著。
“既然是當事人之一,那我想要單獨了解了解情況,不知道現(xiàn)在方不方便?”
聽到了這里,酒鬼老爹皺了皺眉頭,正要準備說什么,被警察打斷了。開口的警察是比較老成的一位警察,國字臉,有些威嚴看起來,但是說起話來應該也不會像看起來這么兇,反而是有種親近的感覺。
“好,那到房間里來吧?!蔽覜]有經(jīng)過任何猶豫就同意了,因為只是了解情況,我想應該不至于為難我一個中學生。
“我想請問一下當時的情況,麻煩你詳細描述一遍?!钡鹊轿易碌臅r候,國字臉才拿起了記錄本開始詢問。
“是這樣子的......”我將從游戲廳的到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越說到后面我的情緒越激動,雙手緊握。
“別激動,情況我們已經(jīng)了解了,就不打擾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線索打我這個電話?!闭f完他就從身上掏出一張名片給我,然后就走了。我看了下手中的名片,姓黃,也沒太在意。
等到警察走出去了,酒鬼老爹走進來了,給我?guī)Я朔葜唷?p> “這是溫姨托我給你帶的,多少吃一點。”
“嗯,那個,陳宇錫爸媽過來了沒有,有沒有辦法找到那蛇哥?!?p> “現(xiàn)在既然報警了,就不要按道上的事情解決了,以后做事情要經(jīng)過大腦,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夠保護別人,你這武術(shù)也白練了,奪刃都不會?!?p> “我...”張了張嘴,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內(nèi)心充滿著苦澀,是啊,酒鬼老爹說的沒錯,萬一還發(fā)生這種事情,難不成又要用人命去換嗎?
“好了,不說了,下午就出院了,學校那邊我已經(jīng)請好假了,喝完粥就去看看吧?!本乒砝系宦晣@息,至于嘆息的是什么,或許是陳宇錫義無反顧的沖了上去,也或許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悲劇,亦或者,還是嘆息我太弱了,才會導致這類事情的發(fā)生。
吃完了飯,我和蕭瀟一起走到二樓,陳宇錫的父母在辦理遺體認領(lǐng),陳宇錫的父親叫做陳光榮,母親叫宋穎,兩個人都是穿著樸素的農(nóng)民工形象,衣服褲子都還有些泥土之類的,想必是來不及換就趕過來了。陳落也在旁邊幫忙指點要怎么填,看到這,我的內(nèi)心泛起一陣酸楚。
很快辦完了交接手續(xù),定個時間將遺體帶回去就可以了。
“叔叔阿姨,節(jié)哀順變?!蔽液褪挒t走上前去,我低著頭開口道,我不敢直視這兩個樸實的身影,此刻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的,如同我這蒼白的臉,軟弱無力。家里還有兩位老人,如果接到了這個消息,恐怕會承受不住。
“是小云??!這件事情我們都聽說了,我知道這不怪你們,你也不用太自責了。”陳叔叔似乎是瞬間蒼老了一樣,聲音沙啞,緩慢的說道。
“對不起,叔叔阿姨,我...”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我卻還要讓失去孩子的父母原諒,他們才是最痛苦的,卻還要接著原諒身邊人,我無法克制自己的悔恨的淚水。哽咽著,張了張嘴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是我不能哭。我知道,他們現(xiàn)在是假裝著很無謂的樣子,卻是想替我們負重前行,哪怕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孩子了。
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世界上總有善良的人在替我們著想,但是,我們即使被世界傷害的傷痕累累也應該相信總有些溫柔的人值得我們?nèi)ナ刈o。
醉林殤莂蘺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這種形式寫了,青春是美好的,希望都能被溫柔以待。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