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周小天驚叫一聲,摸著屁股,突然從凳子上蹦了起來。
“怎么啦天天”
魏秋月抱著小天急忙問道。
周書理眉頭直跳,孩子都五六十歲的人了,已經(jīng)是大乘修士,還這么抱著,不由抗議道:
“哎呀,又在大驚小怪,好好的能有什么”
周小天驚疑不定的看著紫檀木凳子,沒發(fā)現(xiàn)異常,嘀嘀咕咕說道:
“是沒什么呀,怎么我感覺突然被什么咬了一口呢?”
魏秋月也仔細看了就凳子,還扒下兒子的褲子,打量著白白胖胖的小屁股,說道:
“沒受傷呀”
周書理拿著書,氣呼呼的跑回屋去了,那么大的孩子還跟小時候?qū)λ粯?,真是讓他接受不了?p> “娘,真咬了”
周小天委屈的對著魏秋月說道。
魏秋月倒是不疑心,但是她和丈夫兩個人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只好指了指兒子的鼻子,安慰道:
“好了,可能是意外,你都是大乘修士了,別怕”
“哦”
周小天只好應道,疑神疑鬼的看著四周。
“哈哈哈....”
渡劫行星地底,余發(fā)財笑得滿地打滾。
剛剛他小試牛刀,用時數(shù)秒,將一縷電光擊在小鬼的屁股上,將那小子嚇了一跳。
“嗯,不錯不錯”
余發(fā)財托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葛千秋和金花毛交易地點附近,出現(xiàn)了一艘小巧的飛梭,這艘飛梭鉆進太陽風不久后又冒著黑煙鉆出。
“咳咳咳咳......”
燒紅的飛梭中狼狽鉆出四個人,分別是中年商人,書生,婦女,老翁。
中年人滿臉痘痘,穿著金錢華麗白袍,手指帶滿了十枚晶光閃閃的戒指,看著飛梭歪歪扭扭漸漸變了個形,心疼的叫道:
“哎呀,我的飛兒”
另外三人蹲在一邊驚魂未定。
俊美書生說道:
“他娘的,這是人能進去的地方嗎,下面給的消息沒錯?”
婦女點頭道:
“確定是這里,還真是奇怪,難道他們的飛梭比我們的還好”
中年男子慘叫道:
“怎么可能,我這寶貝兒什么地方?jīng)]帶你們?nèi)ミ^,里面那姓稻的,說到底不過一個散修,他做的飛梭能比我的還好?”
老翁說道:
“說的也是,不過他的飛梭能帶人安然進出,咋們剛剛可真的差點死了”
鐵的事實面前,中年男子也百口莫辯,說道:
“都是那幫小子害的,不早說他們的飛梭厲害,早說我就不會用這艘了,嗚嗚嗚,天殺的,害我損毀了一件寶貝”
“你還有飛梭?”
三人齊齊問道,都帶著不可置信。
“沒有沒有”
中年人連忙擺手說道,眼珠子咕嚕亂轉(zhuǎn)。
書生抓住中年人上下其手,一邊說道:
“哎呀,老銀,既然有飛梭趕緊拿出來用吧”
婦女也開始搜身,不一會拽出一件金甲,說道:
“老銀哪,快點拿出來吧,讓老身見識見識”
中年男一把抓住老翁的黑手,驚恐的喊道:
“住手,往哪找呢”
老翁把手收回,看著嘀嘀咕咕道:
“都這么熟了,什么沒見過,害什么羞”
中年男推開三人,無奈從胯下取出一枚戒指。
書生羨慕的說道: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婦人點頭說道:
“出門必帶老銀啊”
老翁喃喃說道:
“果然在這里,黑了殿里多少財物”
中年男手里的戒指差點掉在地上,惱怒的瞪了瞪老翁。
接著,一艘銀光燦燦的小飛梭出現(xiàn)在太空中。
“呀呀呀,老銀,你這是哪來的,看著不錯喲”
老翁不由自主走上前,瞪著飛梭說道。
“那可是......”
中年男得意洋洋回道,話沒說完他的臉色就變了。
“蓬蓬蓬”
只見老翁把飛梭敲得直搖晃。
中年男一把將老翁從飛梭旁邊拉開,仔細檢查著被老翁敲過的地方,叫道:
“天殺的,你這是要把我的小可愛砸破嗎?”
書生也對老翁數(shù)落道:
“不是我說你,這飛梭一看就是精貴的東西,哪能那么用力敲”
婦女也說道:
“這么大手大腳,敲壞了怎么辦,還指望它帶我們進去呢”
老翁嘀嘀咕咕道:
“我就是看看結(jié)實不結(jié)實,萬一飛到里面解體了怎么辦”
書生聽了一愣,轉(zhuǎn)身就朝飛梭踢了一腳。
“蓬”
書生的腳卡在飛梭里了。
中年男呆呆的看著書生和那踢進飛梭的腳。
“蓬”
婦女的腳也卡在飛梭甲板里頭了。
“哎呀”
中年男心疼大叫,簡直感覺天塌地陷,這寶貝飛梭還沒用就被兩個伙伴踹成這樣了。
書生和婦女好不容易將腳抽出來。
老翁指著兩個大洞,大聲說道:
“我就說吧,咋們肯定得死在這飛梭手里”
書生點頭說道:
“確實不靠譜”
中年男欲哭無淚,不過老翁說的也對,大伙坐這飛梭進去,確實九死一生。
婦女對中年男催促道:
“老銀,快把壓箱底的拿出來”
中年男嘆了聲氣,脫下鞋子,從鞋子中又取出一枚小戒指。
接著,太空中又出現(xiàn)一艘飛梭。
這艘飛梭跟幾億年的老古董一般,渾身長滿了鐵銹,幾塊甲板好像還有些翹。
“蓬蓬蓬”
“哎喲”
“娘的”
“你狠”
三聲大響和三聲慘叫同時響起。
書生,婦女和老翁抱著著小腳,疼得直哆嗦。
“哈哈哈,叫你們踢”
中年男得意洋洋大笑,順手把銀光飛梭收了起來。
老翁望著穩(wěn)如泰山,連鐵銹都沒踢掉一點的鐵梭,問道:
“老銀,這真是鎮(zhèn)殿之寶鐵梭?”
中年男得意的看著三人,說道:
“那當然,來這種地方我怎么會不帶它”
婦女抱怨道:
“為什么不早拿出來用”
書生說道:
“肯定是不服那稻主做的飛梭比他的好才這樣”
中年男略顯尷尬,說道:
“好了少啰嗦,咋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四人鉆進鎮(zhèn)殿之寶,極速向太陽風中鉆去。
渡劫行星地底,余發(fā)財對小紅龍惡狠狠的說道:
“他們都是壞人,不管是誰,只要敢闖,就燒死他們”
“爹爹好嘞”
小紅龍興奮的回道,接著開始低吟起來,一會就趴在余發(fā)財不遠,繼續(xù)吸收香氣。
“我不管你們是誰,既然你們明闖,那就得付出代價”
余發(fā)財兇巴巴的自言自語道。
太空中,三條小紅龍望著數(shù)億公里外的不速之客一陣嘰嘰喳喳:
“不好看不好看,多臟啊”
“就是,爹爹才好看,亮晶晶的”
“爹爹說他們是壞人,燒死他們”
半個小時后,紅彤彤的銹跡鐵梭帶煙竄出了太陽風。
四人從船艙里跳出來,衣服燒光了,渾身上下一毛不剩,連眼睛都睜不開,身體變得像瓷器般晶瑩,出現(xiàn)絲絲細細的裂紋,仿佛隨時要爆裂一般。
他們不敢說話,連眼珠子都不敢動,他們體內(nèi)有股股白色氣流在巡游,一面降低體內(nèi)高溫,一邊修復那些恐怖的裂紋。
十分鐘后,白色氣流消耗大半,體內(nèi)溫度終于降下去,裂紋也消失。
四人肉疼的探查著體內(nèi),終于開始說話。
“怎么會”
“怎么日冕會突然爆發(fā)”
“怎么會攻擊我們”
“太奇怪了”
四人沙啞的說道,內(nèi)心后怕到極致。
“咯咯咯啪嗒”
接著四人看到鐵銹飛梭四分五裂躺在太空里。
三條小紅龍在太陽風深處望著外面撲向飛梭的四人,分別說道:
“真是壞人,我聞到了同族的氣息”
“是水晶阿姨他們的,好壞”
“他們吃了水晶阿姨,告訴爹爹”
渡劫行星地底。
余發(fā)財面色猙獰,怒不可遏說道:
“龍殿,好你個龍殿,抽龍脈強化身體,還敢來找我,你們這些人都該死,都該死”
余發(fā)財已經(jīng)猜到那些人是誰了,這個宇宙,只有龍殿那群偽君子這么大張旗鼓的抽龍氣。
星河外戰(zhàn)場中,那些龍殿修士個個都身懷龍氣,龍氣長年累月滋養(yǎng)他們的身體,不過也只是將肉身滋養(yǎng)得強硬無比,體內(nèi)穴道和經(jīng)脈仍然一塌糊涂。他們這種殺雞取卵的行為和森林星上吞噬仙礦脈的家伙一樣,都是為他所不容的。
小紅龍看著余發(fā)財怒氣沖天,天真問道:
“爹爹,怎么啦,他們真的很壞嗎?”
余發(fā)財抬頭望向太空,那些和小龍玩在一起的稻殿修士,有百分之一的人身上不可抑制的黑氣滾滾,貪婪和占有欲望十足。
余發(fā)財默嘆了一口氣,對小紅龍說道:
“壞,非常壞,他們?yōu)榱藦姶螅瑲⑺懒瞬恢蓝嗌冽埫},把龍脈的龍氣抽到他們體內(nèi),把身體練的強橫,以后你們不要再輕易相信任何人類,更不要輕易跟人類合作,就算稻殿里的人也一樣,如果有聞到不舒服的氣息,就離開他們,因為他們隨時也都有可能在圖謀你們”
小紅龍兩眼一瞪,不可思議的看向太空中的稻殿居民,接著怒氣沖天起來,一陣陣低吟傳開。
太空中,一群看起來和孩子一樣的大乘居民正在和小龍玩在一起,突然,那群居民被小龍一尾甩開。
“你們里面有壞人,我都聞到了,我不跟你們玩了”
小龍怒不可遏的朝他們大聲吼叫,然后飛向渡劫行星。
小龍原本就一直感覺有股氣息很討厭,剛剛聽到弟弟傳來的話語,小龍立刻就斷定必定是有人想著如何圖謀他了。
那群居民莫名其妙,你看我我看你。
“哎,是不是你,你一直看著小龍,是你把小龍嚇跑的”
一個老鎮(zhèn)民指著一個外來居民質(zhì)問道。
“哪哪有,大家都看著小龍,我怎么不能看了”
那個小孩模樣的居民委屈的辯解道,可是目光卻不可控制的飄移起來。
他確實喜歡小龍,喜歡到不可抑制的地步,傳說人可以和小龍結(jié)為更親密的伙伴,因此他就時刻想著如何更加接近小龍,最后達成他的目的。
老鎮(zhèn)民罵道:
“你傻啊,小龍對氣息非常敏感,這里所有人都喜歡小龍,可是沒有誰想著占有他,現(xiàn)在你把他嚇跑了,以后沒有小龍再和我們玩了”
“啊”
那個后來的居民傻眼了。
接著,這個居民迎來了一陣口誅筆伐,隊伍不歡而散。
太空中這樣的例子數(shù)不勝數(shù),最終還能和小龍玩在一起的只有稀稀拉拉幾隊。
“爹爹,有壞人”
“爹爹,壞人好多”
“還是爹爹這里好”
.......
數(shù)萬小龍嘰嘰喳喳的又回到地底,伏在地底吸收香氣,雖然香氣已經(jīng)對他們不起什么作用,但聞著還是舒服的。
余發(fā)財看著太空垂頭喪氣的鎮(zhèn)民,也有些頭疼。
稻殿的教育已經(jīng)夠好了,但就是有極少部分人不可抑制的會出現(xiàn)許多歪念,仿佛是某種宇宙定理一般,好人變壞,壞人變好,社會也是這般搖擺前進。
小龍也需要吃些苦頭,經(jīng)歷一些危險,這樣他們才能更好的成長,余發(fā)財又開始思考,給小龍他們說些什么故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