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氣氛依舊,安逸中透著絲絲緊張,城中各種黑氣彌漫,比二十年前增多了數倍。
余發(fā)財看了看手中的玉牌,這就是他進城時給的身份證明,一百仙石一天,一個貢獻點十天。
若是他敞開了吸收這里的仙氣,一百仙石還不夠他一個呼吸。
一個普通大乘修士修煉一天,只需要消耗一顆純凈的仙石。
大城設置一百顆仙石才能在大城待一天,這是明擺著想讓人給仙朝賣命。
余發(fā)財撇了撇嘴,將玉牌掛在腰間,繼續(xù)向城里飛去。
一座茶館,余發(fā)財奶聲奶氣的對著化神茶館掌柜問道:
“大叔,天斧宗在哪里您知道么?”
化神茶館老板滿臉堆笑,連連說道:
“不敢不敢,小英雄您只要一直往那走,大約一千萬公里就到了,到了那里再問問”
“多謝大叔”
余發(fā)財奶聲奶氣的拱手說道,然后向茶館老板指示的方向飛去。
茶館老板望著小身影離開,搖頭感嘆道:
“這是誰家的天才啊,小小年紀就有這種修為,唉”
余發(fā)財臉上帶著嘚瑟,被人夸就是舒服啊,周圍各種夸贊不絕,讓他感覺城中的黑氣也不打緊了。
余發(fā)財以百公里每秒的速度飛行,一天后,他抵達了茶館老板說的位置。
只見遠處一片蒼翠的大山頂上,一柄上千米長的石雕大斧劈在山頂上,氣勢如虹。
山脈有近百公里,山中的修士幾乎都是結蘆而居,像樣的大殿都看不到一座。
山脈有陣法遮掩,普通人只能看到一片云霧,不過在余發(fā)財卻能看到至少百萬修士在山中各處修行。
大山頂上,唯一的一片大殿中有數十強橫的氣息,余發(fā)財不敢將目光投向那里,只是在山腰中尋找。
沒多久,余發(fā)財就發(fā)現了胖墩。
只見胖墩此時正在山中巡視,身后跟著一堆大胖小子,雄赳赳氣昂昂,山中弟子見了他之后都極為恭敬,讓到一旁,讓胖墩等人先行通過,似乎混得不錯。
“真是夠囂張的”
余發(fā)財嘀咕道,走向山腳破敗庭院一般的小門。
天斧宗的山門極其低調,只是如同農家院門一般隨意搭了個棚子,數十個渡劫大乘弟子在門口維持秩序,還有一個地仙藏在門里不遠坐鎮(zhèn)。
“我來找胖墩”
余發(fā)財抬著頭,大咧咧的對一個弟子說道。
門口青年渡劫弟子呆了呆,心道好一個天才,問道:
“敢問這位道友如何稱呼,可有和胖,呃余師叔預約”
余發(fā)財嚷嚷道:
“我還要預約?你去告訴他,就說他多年失散的兄弟回來了,讓他來門口迎接我”
“迎接......”
那渡劫青年差點把舌頭給咬了,宗里誰不知道胖師叔的威名,這個大乘天才的口氣竟然比胖師叔還大。
“您,您可是余發(fā)財師叔?”
一個大乘中年跳了過來,驚喜的叫道。
余發(fā)財背著雙手,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本座當年被一個老祖看上了,和我那胖墩分別二十年,如今本座出關了,來找胖墩一起回家”
那中年大乘男子眼皮子直跳,這口氣簡直和胖師叔一模一樣啊。
大乘男子卻不計較,連忙說道:
“余師叔你請稍待,師侄這就通知余升官師叔前來”
“嗯,不錯不錯”
余發(fā)財又滿意的點了點頭,貌似對大乘的反應十分滿意。
大乘急忙取出玉牌,發(fā)出一條消息,隨后對余發(fā)財說道:
“余師叔,請余師叔隨師侄入內喝茶等候,升官師叔很快就會到的”
余發(fā)財擺了擺手,說道:
“不用了,他已經來了”
大乘一愣,神識往里一掃,面色閃過一縷駭色,這師叔竟然能透過陣法發(fā)現余升官師叔來了。
門里隱藏的地仙也不由朝余發(fā)財一陣打量,心中暗暗稱奇。
“誰,誰找本座”
余升官大聲嚷嚷的聲音傳來。
“咦,小安子,今天是你看門啊”
接著,余升官又對著隱藏在門里的地仙說道。
門里地仙周華安無奈從一座茅屋中跳了出來,拱手道:
“余師兄好,正是師弟執(zhí)勤”
余升官依然是一副娃娃的模樣,身高半米,像個巨大的嬰孩。
余升官漂浮在半空中,肥肥的小手拍了拍周華安的肩膀,說道:
“不錯不錯,在此好好磨練磨練心性”
周華安一臉憋屈,說道:
“是,師兄”
余升官這才轉向大門,嚷嚷道:
“師侄,是哪個兄弟找本座,哎呀,本座兄弟多......”
接著胖墩便看到發(fā)出莫名笑容的余發(fā)財。
余升官眨了眨眼,又使勁揉了揉,確定眼前之人的氣息沒錯。
“哇,發(fā)財,發(fā)財啊,你可回來了,你知道兄弟我多擔心哪......”
余升官沖上前,一把抱住余發(fā)財大哭。
余升官本就比余發(fā)財還胖,兩人抱在一起,看起來十分怪異。
“不哭不哭,我不是肥來了么”
余發(fā)財伸著短臂,拍著升官的肩膀安慰道。
“嗯嗯”
余升官哽咽應道,仿佛這些年受了無數委屈一般,接著,抹了抹眼淚問道:
“兄弟,你回來我就放心了,不然我怎么向爹娘交代,對了,這些年你去哪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余發(fā)財松開兄弟的臂膀,感嘆道:
“唉,當時我懵懵懂懂,因為資質不凡,被一個神秘老前輩帶走,這一去就是二十年,前幾天,老前輩回內地去了,我說我還有兄弟在這里要一起回去,就找你來了”
胖墩點了點圓腦袋,別人不相信,他可至今記憶深刻,這個弟弟看似資質一般修為不高,但是實力確是深不見底兇殘得很,因此他完全相信余發(fā)財的說法。
余升官望了望門里朝外張望的小伙伴們,說道:
“我也是想爹娘的,可是,可是......”
余發(fā)財一跳,揮著拳頭說道:
“可是什么,爹娘生了咱兩,難道你想丟下爹娘,獨自在這里享福?”
余升官一哆嗦,連忙說道:
“不是啊,我也想過肥去,可是,傳送一次需要十萬貢獻點,而且,師傅培養(yǎng)了我這么多年,不能說走就走哇”
余發(fā)財鬼鬼祟祟朝宗里看了看,小聲說道:
“貢獻點小事一件,誰是你師傅,是那個吳常鬼嗎?看我不揍扁他,他沒經過我們同意,就把我們騙到了這里”
傳送要貢獻點的事情他早就打聽清楚了,憑他的本事,要賺十萬貢獻點還不是手到擒來,只是師傅的事情就難辦了。
胖墩才出生幾個月就被帶到這里,那才是真正的懵懵懂懂,雖說十年前胖墩混得比較凄慘,但是看現在這個樣子,他的師傅應該對他不錯,余發(fā)財也知道這不是一般的感情可以比較,不能說走就走。
胖墩嘆了一口氣,說道:
“唉,吳師弟也是好心,我也是資質不凡,尤其是十年前我有一場奇遇,一個白胡子老爺爺替我洗經伐脈,然后我的修為就一飛沖天,然后我的師傅就收我為徒了,這十年來,師傅就像爹娘一樣照顧我,唉”
余發(fā)財看著長吁短嘆的胖墩,知道要帶走他難了,但是爹娘實際上就他一個兒子,余發(fā)財怎么也不能讓他們無后。
余發(fā)財便偷偷說道:
“對了,教我功法的前輩告訴我,邊關即將有大戰(zhàn),仙朝戰(zhàn)敗的可能性極大,這邊關保不住”
“啊”
胖墩一聲驚呼,問道:
“什么時候開戰(zhàn)?為啥會保不???”
余發(fā)財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
“那前輩說邊關里有大隱患,無藥可治,他干脆就回去了,下一道防線說不定還能多撐幾年”
胖墩不可思議喃喃說道:
“下一道防線是七級仙朝尚水仙朝邊關,但是這道邊關已經有數個仙朝集結的大軍,而且堅持了無數年,怎么說破就破呢”
“因為尸朝的資源快要枯竭了,他們要乘我們邊關人多,將邊關一舉拿下,正好緩解尸朝資源緊張的局面”
兩個胖子身后響起一道滄桑無奈的聲音。
“嗯,不錯”
余發(fā)財和余升官若有所思,同時點頭道。
“誰,是誰”
余發(fā)財寒毛直豎,一蹦躲到胖墩身后大呼小叫。
“呀”
胖墩嚇了一跳,尖叫一聲,抓住余發(fā)財瞪向身后,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余發(fā)財只見一個干瘦老頭笑瞇瞇的俯視著他們兩,顯然剛才正在聽他們的竊竊私語。
“哎呀,嚇死本座了,師傅您老人家怎么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余升官額上流下兩道冷汗,拍著胸脯說道。
余發(fā)財也心里碰碰直跳,面前這尊這就是活生生的玄仙大能,還是玄仙高階,果然不是一般都金仙可比,自己竟然沒有發(fā)覺他已經到了身后。
干瘦老頭正是天斧宗天才殿主葛青,玄仙后期修為,聽到余發(fā)財說有邊關要破,就忍不住出現到兩個鬼鬼祟祟的小家伙身后了。
二十年前吳常匯報余發(fā)財失蹤時,他也在殿中,但是當時余發(fā)財的資質和胖墩相比,確實差了不止一籌。
不過如今余發(fā)財以大乘之修為返回,進境這么快,即便在天斧宗內,除了胖墩也沒有第二個,說明帶余發(fā)財的大能修士必定不是普通修士,因此他不得不重視余發(fā)財的說法。
“小家伙,你要拐跑我的乖徒兒,可不能編些假話”
葛青和藹的說道,怕再驚了這膽小的小家伙,那心跳的速度,他這輩子都沒這么快過啊。
余發(fā)財暗惱不已,心中暗罵:
“大爺歷來小心謹慎,今天算是第一次踩到臭水溝了”
余發(fā)財拍著小胸脯,喘了口氣說道:
“我?guī)煾敌逓橥ㄌ?,一眼億萬里,看到了無數平常人看不到的事物,反正他老人家說邊關危險,你們這里面有隱患呢”
葛青目光一陣閃爍,喃喃道:
“一眼億萬里,難不成是仙帝?”
余發(fā)財嚇了一跳,沒想到仙帝這么厲害,連忙說道:
“呃呃,反正我?guī)煾的芸春苓h,我躲到幾千萬公里外,他都能把我找出來”
葛青皺了皺眉,喃喃道:
“那是仙王?”
余升官來回看著師傅和余發(fā)財,說道:
“師傅,我兄弟從小運氣好,我小時候立的大功,還是兄弟無意中帶我去的呢”
葛青點了點頭,說道:
“你兄弟身聚大氣運,連為師都看不透他身上有什么,能遇到一個仙王仙帝師傅,也是很正常的”
葛青接著遺憾的對余發(fā)財說道:
“仙王仙帝歷來縹緲無跡,你這次貿然離開他,估計師徒緣法就暫時斷了”
余發(fā)財遺憾的說道:
“我?guī)煾挡蛔屛医兴麕煾担俏乙恢卑褞煾邓先思耶斪魑矣H生的師傅,我?guī)煾嫡f邊關很危險,我要帶我兄弟回去”
葛青聽得眼皮子直跳,還有親生的師傅這一說么,不過很快就明白,這小家伙是在暗指他們兩是親兄弟呢。
余升官抹了抹眼淚,感動的說道:
“兄弟在娘胎里就救了我一次,這次連仙王仙帝師傅都不要又來救我”
余發(fā)財暗暗嘀咕,這家伙該不會介意自己是外來戶吧,這可得解釋一番。
修士修煉到仙人境界,娘胎里的點點滴滴也能回憶得清清楚楚,胖墩應該已經知曉當初發(fā)生的一切。
葛青笑著對余升官說道:
“你也是身有大氣運之人,不然怎么會被你兄弟救了”
接著意味深長說道:
“一切皆是緣法,既然已經是兄弟,那一輩子就是兄弟,即便天斧宗里的弟子,彼此之間也都是兄弟,何況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兄弟”
余發(fā)財心中暗暗嘀咕,難道這胖墩還把事情跟他這大能師傅說了。
“嗯嗯”
胖墩不停點著頭,覺得后腦勺發(fā)涼,扭著頭不敢看余發(fā)財。
“呃呃”
余發(fā)財只好假裝不知道,跟著點頭,畢竟他只是大乘修為,還是得裝著什么都不知道。
悠悠北
求票啊求票!